電話那頭的唯唯諾諾讓洪日章越發的煩躁,掛斷電話的時候,狠狠地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只是臥室里鋪設著厚厚的地毯,除了一聲悶響之外,再無半點聲音,這一摔也沒顯出什麼氣勢來,反倒越發的讓他氣悶了。
“氣這個樣子,至于麼?”
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洪日章轉過頭,便看到倚著門框那道影。
“還不是公司那些事兒,不說了,來,坐。”
說著,他拍了拍側的位置,人著腳,踩在地毯上,狀若無意的著滴水的長發,朝著洪日章走去的時候仿佛毫不設防一般,步態輕盈。
突然,人一個用力。
一道男人的悶哼聲在房間里回,十分凄厲,聽得出滿是痛苦。
洪日章蹲倒在床沿,不敢置信的抬起頭著床上的人。
“臭娘們……”
疼痛陣陣襲來,讓他沒有還手的余地,只得彈不得,“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真惡心。”
人的聲音中著滿滿的嫌惡,出輕蔑的神,然后到床邊男人的西裝外套,輕車路的出了香煙盒子和打火機,“啪”的一聲,香煙在手指間點燃后,人的薄中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掩蓋了眼中的厭惡,這才心平氣和道,
“我問你是不是收購的事出問題了?”
這會兒洪日章的疼痛稍稍減緩,勉強站起上,攥了手指,“你他媽的還有臉問我,要不是你跟我說歡娛集團現在無力反擊,嵐江市不會有人冒著得罪顧家的風險去對歡娛進行收購,我才手的,現在好了,半路殺出來一個蘇年華。”
“那個過氣歌星?葉歡的老姘頭?”
人冷笑一聲,“紙老虎而已,你以為他有什麼本事?”
“問題是現在溫博信了他的邪,這兩天躲著我不見,意思不就是打算把歡娛的收購案到他手上麼?”
“溫博沒腦子,給點兒空頭支票就敢斷了自己后路往里面扎,你就撕開蘇年華的面目讓他看看清楚,什麼徒有其表。”
“撕開?怎麼撕?”
洪日章沉著臉,這會兒疼痛幾乎消失,但是那陣陣的痛還是在提醒他眼前的這個人是個毒蝎,并不是什麼善類。
他攥了攥手指,怒道,“比起這件事,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解釋剛剛是什麼意思?我供著你吃穿用度,你敢對我手?”
人臉一變,不悅的瞥了他一眼,“我跟你做的易,可不是這方面的。”
“你是指告訴我收購歡娛集團是條明路?”
人臉白了幾分,急聲道,“我手上有蘇年華的海外親屬背景。”
聞言,洪日章面一變,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幾分。
這人是不簡單,不管是從背景還是從心機上來說,這人都不是他以前遇到過的那些。
“蘇年華在海外只有一個伯父,伯父的資產也的確厚,但是他如果是用代替他伯父拓寬國傳業市場這個理由去騙溫博的話,那也太拙劣了,朝魯醫療集團破產就是他伯父一手造的,只是蘇年華的父親好面子,不肯往外說,加上他伯父一直在國外,況沒人知道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是?”
洪日章眼神一滯,
“只要我告訴溫博蘇年華這個所謂的伯父跟他本就是有間接殺父之仇的仇人的話,溫博就本不會再相信他跟他易了?”
“沒錯。”
人松了一口氣,不著痕跡的將浴袍又拽了拽,“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蘇年華伯父,讓他親口說出他跟蘇年華并無往來的話,這樣一切就都坐實了。”
洪日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這個消息對你而言,是絕地逢生。”
下上的力道驟然收的瞬間,人尖了一聲,掙扎道,“你干什麼?”
第二種猜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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