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鄒遠送的花就變了,由玫瑰變了鈴蘭,而事務所眾人對唐玉的揶揄的眼神也更加明顯了。
其實一開始唐玉是打算拒收的,不過在聽到快遞小哥可憐的“讓我送花的先生說過如果花被拒收了那麼就會把花的錢扣在我的頭上”話語后,再不愿意也只能收下了,也不想因為自己讓快遞小哥倒霉。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了,唐玉和鄒遠的關系在對方堅持不懈的送花攻勢下慢慢有所好轉,但離重新在一起的那天仍是遙遙無期。
故事的轉機發生在一個月前。
那時候的唐玉剛剛打贏了手上的司,這是第一場從頭到尾都順利進行的司,以為自己已經擺了厄運buff ,就趁著事務所的幾個朋友晚上有時間,就和他們出去聚了一波。
聚會避免不了喝酒,來的人中剛好就有唐玉的師兄簡逸,他見唐玉有些喝醉了果斷就給鄒遠打了電話,讓人把唐玉領回去。
鄒遠對唐玉的上心從來不加掩飾,他來到聚會地點的時候大家對他把唐玉帶走的這件事都很放心。
原因無他,這段時間以來鄒遠每一次來事務所找唐玉都表現得很矜持,再加上他的氣質冷清,看著就不像一個會趁著別人醉酒就對人下手的渣男。
事實上鄒遠也不是,看著唐玉醉醺醺的憨模樣他只想讓好好休息。因為不知道唐玉家的地址,鄒遠就把人帶回了自己家,沒想到卻差錯的躲過了一劫。
第二天唐玉回到公司的時候才從別人口中知道,原來昨天晚上剛勝訴的這起案子的敗訴方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家的地址,還派人守在了家門前,如果昨天回去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大家都不敢想象。
唐玉知道這個消息后也是后知后覺的驚出一冷汗,本來因為宿在鄒遠家的那點別扭心思也消了干凈,如果不是對方,現在……
雖然以前唐玉也聽說過律師勝訴之后有時候可能會被敗訴方報復,但從未想過這種事和原來離得這麼近,一時之間風聲鶴唳,連家也不敢回,只敢宿在事務所里。
有了簡逸這個間諜,唐玉的遭遇哪里瞞得過鄒遠,沒過幾天唐玉就聽說敗訴方被人打了,原本還算不錯的工作也沒了,整個人落魄的不行。
對此,唐玉倒是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想法,如果那天的運氣再差一些,失去這一切的人就是了。
有這個能力,也愿意為出手的只有鄒遠一個,那天之后,唐玉和鄒遠的關系就慢慢緩和了。
也就是在兩人關系好轉的那幾天,鄒遠和唐玉說了高中時候兩人分手的原因,“我家里對我的管教一向很嚴格,他們本就打算讓我高中之后就去國外留學,剛好那段時間我們的被家里人知道了,他們不顧我的意愿就把我提前送走了。”
盡管鄒遠的敘述很簡單,但唐玉還是能聽出其中的心酸與無奈,沒想到這種棒打鴛鴦的事真的會在現實里發生,而主角還正是和鄒遠。
沉默了一會兒,悶聲問道:“你家里人是怎麼知道的?我們的不是一想藏得很好嗎?”
提到這鄒遠的表一時有些復雜,像是甜又像是煩惱,“你送我的項鏈被我媽媽看到了。”
可能學生時代的都是如此吧,天真,相信永恒,會互相許諾,會互贈戒指。
鄒遠說的項鏈就是一掛了一枚戒指的鏈繩。當時學校對于早查的,他們兩個為了不被人發現,都把各自的戒指掛在鏈繩上戴了起來,沒想到到底還是被人發現了。
“我媽媽,對你不是很滿意,想讓我們分手,我拒絕了。”回想當初的事,直至現在,鄒遠都還會有一種非常神奇的覺,他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唐玉的事還是他第一次和家里起爭執。
“不是很滿意……”咀嚼著這幾個字,唐玉的臉上出現了一個自嘲的笑容,知道鄒遠的家庭不錯,與他相比,的確不是很能讓人滿意。
唐玉一時很好奇鄒遠的發展了,按他所說的,他拒絕了家里要求他們分手的請求。可偏偏在最后冷酷的提出分手的人也是他,“然后呢?你怎麼做的?”
“我離家出走了。”說出這個連唐玉也不知道的,鄒遠的臉皮有些紅了,這在現在聽起來非常稚的做法卻是那時的他能做的最大的反抗了。
回想了一下高中時候的記憶,唐玉是沒想起來鄒遠離家出走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不由得驚訝的問道:“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高三下學期國慶的時候,我帶你去泡溫泉的那三天假期。”
“等等,那時候你不是和我說你是騙了家里人,說是和朋友出去玩的嗎?怎麼離家出走了?”
鄒遠了耳垂,這是他不好意思的時候下意識的表現,“他們那時候就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系了,假期也不允許我出門,不讓我去找你。我想到我們約好了的國慶的時候陪你的約定,干脆就離家出走了。”
“你,你——”唐玉被震驚了,這件事是真的不知道,那時候的鄒遠掩飾得太好了,本沒看出什麼端倪來。而且在那時候的心中,鄒遠就是那種典型的好學生,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叛逆的事。
“等等。”楚淺淺打斷了唐玉的敘述,“按你這個說法,鄒遠回國后找你至也有兩個月了吧。”
“嗯。”看著楚淺淺臉上的怒意,唐玉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鄒遠回國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
“那他剛開始追你那會兒你怎麼不和我說呢?”楚淺淺的表有些傷,遇見這種事唐玉都不和說,已經不是糖糖的寶貝了。
唐玉也知道這件事做得不對,連忙道歉安,“對不起啊淺淺,我那段時間腦子真的很,正好你也很忙,我就沒和你說。”
許清歌愛了傅南瑾整整五年,她付出所有,活得像個保姆一般,本以為孩子的到來可以挽回兩人的婚姻,最終卻換來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產婦裏的她被害命懸一線,許清歌從深淵之中醒悟。 五年之後的她華麗回歸,眾人恭恭敬敬的叫她“許總。” 曾經欺負她的人也被各種打臉,過往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麵…… 麵對前夫的追求,許清歌直接轉身離開。 傅南瑾表示:“老婆,孩子需要媽咪,複個婚吧!”
溫玖暗戀君瀾五年,白天當秘書,晚上當情人,鞍前馬后床上床下地伺候,最后等來了他和別的女人的訂婚通知。既然如此,她走就是。戀愛腦一旦清醒,人的運氣都變好了。離開君瀾后,溫玖事業愛情兩手抓,不僅創立了自己的服裝品牌,還生了個漂亮可愛的童星女兒,主動給親媽帶桃花!影帝男神主動請纓,作為“丈夫”幫她出席女兒家長會;頂流模特一擲千金,只為拿下她的獨家設計;頂奢設計總監將她視作靈感繆斯,拿著鉆戒和戶口本在線求婚!……面對如此強勁的競爭對手們,某位前任只能在深夜跪在老婆床頭,表示嫁給我吧,我跟孩子姓。此時,已恢復身份的真豪門唯一繼承人溫玖表示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蘭燭見到江昱成的那天,她被她父親帶到他面前,父親卑躬屈膝地討笑着,叫着對方江二爺。 江昱成隨意翻着戲摺子,頭也不擡,“會唱《白蛇》?” 蘭燭吊着嗓子,聲音青澀的發抖。 江二爺幫着蘭家度過難關,父親走了,留下蘭燭,住在江家槐京富人圈的四合院閣樓裏。 蘭燭從那高樓竹窗裏,見到江昱成帶回名伶優角,歌聲嫋嫋,酒色瀰漫。 衆人皆知槐京手腕凌厲的江家二爺,最愛聽梨園那些咿呀婉轉的花旦曲調, 不料一天,江家二爺自己卻帶了個青澀的女子,不似他從前喜歡的那種花旦俏皮活潑。 蘭燭淡漠寡言,眉眼卻如秋水。 一登臺,水袖曼妙,唱腔哀而不傷。 江昱成坐在珠簾後面,菸灰燙到手了也沒發現,他悵然想起不知誰說過,“青衣是夢,是每個男人的夢。” 他捧蘭燭,一捧就是三年。 蘭燭離開江家四合院閣樓的那天,把全副身家和身上所有的錢財裝進江昱成知她心頭好特地給她打造的沉香木匣子裏。 這一世從他身上受的苦太多,父親欠的債她已經還完了,各自兩清,永不相見。 江昱成斂了斂目,看了一眼她留下的東西,“倒是很有骨氣,可惜太嫩,這圈子可不是人人都能混的。” 他隨她出走,等到她撞破羽翼就會乖乖回來。 誰知蘭燭說話算話,把和他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 江昱成夜夜難安,尋的就是那翻轉的雲手,水袖的輕顫。 他鬼使神差地買了名動槐京蘭青衣的票場子,誰知蘭燭卻不顧這千人看客,最終沒有上場。 江昱成忍着脾氣走到後臺化妝間,看到了許久的不見的人, 幾乎是咬着牙問到:“蘭燭,爲什麼不上場” 蘭燭對鏡描着自己細長的眉,淡漠地說:“我說過,不復相見。” “江二爺,這白蛇,實在是不能再爲你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