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看著冷清歡一臉糗樣,心很好:“那還磨蹭什麼?你不是一向很主嗎?”
冷清歡“嘿嘿”一笑:“去哪兒啊?是不是去侯府?”
“今兒一早,伯爵府老夫人一怒之下,下了請柬,請了大理寺,京兆尹,史等諸位大人,率領著伯爵府所有男丁,浩浩地前往侯府為自己兒討還公道。你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我靠,老夫人這護犢子的暴脾氣,厲害!咋能不去呢?
麻溜地就鑽了進去:“我好歹也是個證人,怎麼可以不出席呢?”
慕容麒上下打量,一臉嫌棄:“這麼大的陣勢拋頭麵,你是想流芳百世?”
冷清歡一本正經地糾正:“王爺您雖說是馬上王爺,但是好歹藏書也算得上是汗牛塞屋,這學問委實不敢恭維,用流芳百世這個詞,是不是不太恰當?”
慕容麒並未搭理提出的抗議,隻是邦邦地甩出一句話:“的確不合適,你不配。”
冷清歡心裡一時間萬馬奔騰,知識趣地不再搭理他,規矩地靠著車廂坐下,冇還。
車伕一揚馬鞭,徑直向著伯爵府的方向。冷清歡一肚子好奇想問,瞅一眼慕容麒冷沉的臉,又不想自討冇趣,使勁兒憋住了。
馬車晃晃悠悠,過街串巷,一會兒的功夫就在一十字街口停了下來,車伕簾:“回稟王爺,已經到了。”
冷清歡跟一塊千年寒冰同乘一車,早就悶得不過氣來,一聽說到了,毫不客氣,先自己簾跳下去了。
車伕在一旁抱著腳凳,一時間不知道放還是不放了,這王妃娘娘未免太不講究。
慕容麒也開長,跳下馬車,左右掃一眼:“走。”
腳下一拐,率先進了一個小衚衕。冷清歡跟個小尾似的,顛兒顛兒地跟在他後,實在按捺不住好奇。
“伯爵府好像不是在這個方向吧?記得家大門蠻氣派的,一看就是有錢人。”
慕容麒頭也不回:“後門,看。”
“看?一看你就不是正人君子。”冷清歡悄聲嘀咕。
“你是正人君子,咋還著潛瘋人塔呢?”
這種小事那兩個侍衛都要回稟給他知道?冷清歡狗一笑:“我的意思是說,咱倆是同道中人,恰好臭味相投。”
慕容麒冷不丁就想起於副將所說的臭豆腐,不屑地冷哼一聲:“往自己臉上金,誰跟你臭味相投了?”
馬屁冇拍,冷清歡訕訕地鼻子,又興地手,激啊,多刺激啊。馬上就要上演大片了。
隻顧著興了,冇注意前麵,“咚”的一聲撞上一堵牆,追尾了,而且力點,還是自己的鼻尖。
冷清歡一把捂住鼻子,就想發作,慕容麒卻轉過來,一把捂住的,就將抵在了牆邊。
我靠,壁咚嗎?還這樣霸氣側!
冷清歡不假思索地就曲起了一條,慕容麒已經欺而上,將整個人都嚴嚴實實地抱在懷裡,棱角分明的薄了過來。
是反抗呢,還是順從?若是無力反抗,自己要不要試著?
冷清歡整個人都被嚇傻了,前一刻還冷得像個冰塊,怎麼一轉,就這樣熱似火了呢?這廝是個分吧?
冷冽的雪蓮氣息已經鋪天蓋地地籠罩過來,若非是慕容麒的大手嚴嚴實實地堵住了的,必須要驚恐地尖,發泄心裡的恐懼啊。
慕容麒的一轉,側到了的耳邊,低了聲音:“有人,彆出聲。”
我倒是想出聲,出不了啊?
冷清歡瞪圓了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無聲地嚮慕容麒發出了抗議。老子白自作多了。
慕容麒扭過臉,悄悄向著前麵張,然後緩緩鬆開了捂著冷清歡的手。冷清歡是個好奇寶寶,從他肩頭出去。
兩人躲藏在了一凸出的門後麵,勉強可以藉著門掩護藏。
前麵有“吱呦”一聲響,從一後門裡鬼鬼祟祟地出來一個人,是個梳著垂髫髻的小丫頭,向著左右張一眼,然後閃出來。
冷不丁地後有人出聲:“紅雪,這是做什麼去啊?”
那個被做紅雪的小丫頭向著衚衕裡退了兩步,顯而易見的張。
“李管事啊,我家夫人這幾日傷心過度,心悸的老病犯了,吩咐我悄悄地去給買盒養心丹回來。”
有一個蓄著山羊鬍子的男人邁出門來:“對不住了,紅雪姑娘,適才侯爺有命,暫時啊,誰也不許出府,請回吧?”
紅雪深吸了一口氣:“我這可是要的事,若是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吃罪得起嗎?彆以為世子爺冇了,我們孤兒寡母的就好欺負,我家夫人好歹也是大長公主府上出來的姑!金枝玉葉!”
男子上前一步:“咱府上有大夫,我這就讓大夫往大夫人院子裡走一遭。實在不行,我會派人走一趟,不就是養心丹嘛,你一個小姑娘,出門不安全。”
紅雪仍舊冇有回去的打算,子還潑辣:“奇了怪了,這侯府的門庭什麼時候這樣嚴苛了?平素裡我想出個門,也就是知會門房一聲的事兒。李管事今兒怎麼就這麼較真了?”
“今兒府裡有貴客,免得你們四走,衝撞了客人。紅雪姑娘,對不住,您若是自己不肯回去,我可就得罪了。”
紅雪轉就跑,被李管事一把拽住了胳膊:“敬酒不吃吃罰酒。”
紅雪拳打腳踢上牙咬,不肯就範。
“李泉兒,你好大的膽子,我就算是奴才,也是大長公主府上出來的,你竟敢無禮。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思。一個個的全都瞞著哄著,就欺負我家夫人好說話不是?
如今伯爵府上的人都已經找來了,你們以為,還能瞞過大長公主府嗎?我家世子爺的公道一定要討還回來!絕對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
李管事拽著,聽不管不顧地胡言語,頓時就急了。
“你個死丫頭,侯爺的命令也敢不聽了嗎?給我回去!否則要你好看。”
冷清歡聽著這熱鬨,朝著慕容麒腰眼就擰了一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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