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我很無辜鄭府尹眼眶大跌,後宅婦人還有這樣寵的。
反正以後和你生活在一起,使勁的寵,看誰累。
鄭府尹悻悻的站到一旁。
下麵的民眾亦是炸了鍋。
「哪個王八犢子黑了心,給我們的水裡下毒?」
「找到他,把他碎萬段!」
江紫煙見昨天帶著走村串戶的李二和小三子就站在前排,便回頭示意葉羽葉蟬下去把兩人帶上來。
李二和小三子站在前排,見昨天的那位小爺如今著裝出場,份是正牌王妃,心中激不已。
王妃是多尊貴的份,昨天就和他們這些個賤民,一塊挨門挨戶檢視水窖來著。
有這樣一心為他們這些賤民的王妃,就是讓他們上刀山下火海,都是願意的。
葉羽葉蟬過來,請他們到臺上去。
李二小三子見到葉羽葉蟬來請,戰戰兢兢的上了臺,兩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江紫煙指著李二小三子道:「這兩人想必大家都認識,每天走街串巷賣水,這次能逃過一劫,也是沾了賣水的,全家都沒有飲用西上山的水!」
江紫煙停下來,見下麵的人頭接耳議論起來。
「大家靜一靜,大家之所以能站在這裡,也是因為沒有飲用西山上的水。」
「是啊,我們喝不起水倒是逃過一劫。」
「是誰這麼黑心,給我們的飲水裡投毒。」
「大家靜一靜,今天,我們楚王殿下就是奉了當今皇上之命,前來拯救大家的。解藥也已研製出來,大家當場服下解藥,回家後在自家水窖裡放上解藥,就可以放心飲用。等到天開日出,大家擰一繩,在西城打上幾口井,徹底擺飲用西山水的歷史!」
忽悠個人心,誰不會?
臺下聽著江紫煙說要打水井,馬上又熱鬧起來。
對於死去的人,亦是無法挽回,活著的,纔是最重要的。
見江紫煙停下來,鄭府尹趕上前,「大家靜一靜,謝我們楚王殿下給我們送來解藥。」
說完,起袍,對著楚王跪了下去。
這是什麼節奏?
江紫煙有點看不懂。
這解藥明明是要自己往出拿的,有楚王什麼事?
臺下的都是些平頭百姓,就是有職的,那也是在鄭府尹之下的,見鄭府尹跪在地上,臺下的呼啦啦都跪倒了。
後麵的並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見前麵的跪下了,跟著全都跪下。
坐在後排的員,見自己的頂頭上司跪下了,也都過來跪倒楚王麵前。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若是以後在皇家,每天應付這些禮節就夠頭疼的了。還能做別的嗎?
楚王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站在楚王邊的夏道:「王爺,一切準備妥當,就等王爺下令了。」
「來呀,拿下。」楚王冷的聲音飄耳中。
跪在臺上的員相互觀,楚王殿下這是要拿下誰呢?
一隊士兵上的臺來,為首的正是葉秋將軍。
這些士兵提前做好了準備,上的臺來直奔鄭府尹,三兩下就把鄭府尹捆綁起來。
「楚王殿下,這是為什麼?下犯了什麼罪?」老白臉現今一張臉漲得通紅,嗓音也好似早晨的驢,格外的難聽。
「為順德府最高長,害的這麼多無辜百姓喪生,你覺得你還能逃過一死嗎?」
楚王殿下的聲音再度響起。
「下抗議,下也是盡了力的,沒有查出這場瘟疫的出,隻能說下無能,這也不能就此定下的罪。」
老白臉一張烏很能說道,現今見楚王殿下翻了臉,急赤白臉的力爭。
「你覺得這麼多的人命換不來你一個職罪!」楚王擺手,葉秋將軍帶著士兵著老白臉,路過楚王殿下邊,小聲道:「殿下放心,一切都按排妥當。」
「嗯,下去吧。」
「府丞可在?」楚王殿下問道。
跪在地上的員中一位三十多歲的人站起來道:「下在。」隨後又跪下。
「自今日起,由你暫代府尹一職,等吏部文到達,正式上任。」
府丞在府尹的製下好多年了,如今一下子代替了府尹的職位,好似在夢裡。
「下定當竭盡全力,做好本職工作。」
「都起來吧,帶著你的人,配合王妃把解藥分發下去,挖井的事稍後再議。」
江紫煙沒想到楚王當場把鄭府尹抓了起來,且是葉秋將軍帶人抓的。
早在舅母找上門來,一切就已經安排妥當,一路上發生的事,南宮昊都是知曉的。
南宮昊這個渣男,一切都瞞著自己。
枉費了自己一路上的擔驚怕,一路上的牽腸掛肚。
看向南宮昊,這廝竟然扯了角,分明在說,我很無辜噢。
代理府尹姓姚,名世汝,是三舅母一族的旁支。
過來給江紫煙見禮:「見過王妃,說起來我們還是遠方表親,以後有什麼差遣,王妃隻管道來,下定當勇往直前。」
嗬,既是表親,還一口一個王妃的著,這分明就是南宮昊的狗子,那裡有一點表的味道。
南宮昊也是用心良苦,若是用賢妃娘娘母族的人,恐落下任人唯親的名聲。現今用的是江紫煙外祖一族的,這都拐了好幾個彎了,任誰也編排不到任人唯親上來。
南宮昊,回到驛館咱們再算賬。
瞅著江紫煙一臉秋後算賬的小模樣,楚王殿下滿意的讓夏推著下了高臺,上了玉攆,在眾人跪地歡送中,傲氣十足的回了驛館。剩下的事,就留給江紫煙,自己的準王妃來打理。
江紫煙坐在高臺正中央,儼然是以我為尊的狀態。
姚代府尹也是新上任三把火,各項工作做的頭頭是道,一道道工序施展開來,到江紫煙這裡,隻負責從袖袋裡往出拿解藥。
哪來的解藥?說來慚愧。
南宮昊說了,中毒的該死的已經死去,活著的便是沒有中毒的,即便是什麼葯也不用,也不會再有人中毒,除非再有人重新下毒。
說了發放解藥,自己昨天也承諾過要給百姓發放解藥,若是今日拿不出解藥,豈不是在南宮昊麵前顯得吹了大話?這還是小事,在這些窮苦百姓麵前失了信纔是最重要的。
早些年是誰說來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別小看這些個看似螻蟻的窮苦百姓,不惹怒他們,他們就是平靜的一汪水,惹怒了他們就會是驚濤駭浪,片刻就會船翻人亡,死無全。
如今有這麼一個收買人心的機會,不利用好了,枉費自己這麼遠從京城趕到這偏遠之地。
看來南宮昊那小白臉還是為自己著想過得,這樣看來自己彷彿也不虧。
至於解藥,無非是小診室裡的維生素片。
姚代府尹讓下屬的知府,同知,知州,通判逐級上報,統計好名冊,然後到王妃這裡領取解藥。
解藥相當珍貴,為了公正公開,解藥必須當場領取,當場服下,各級員不得擅自存留。
這樣一來,有想把這稀罕件存留一兩顆的,算是白瞎了手中的職權。
這是北晉開朝以來從未有過的事。
那一朝,那一代,那位皇帝任上,發放給百姓的救濟和賞賜,不是層層盤剝,到了百姓手上,一鬥米會變一個米粒,甚至沒有。
要不然怎麼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呢?
即便是不搜刮百姓,單是朝廷每年撥下的救濟,也會盛滿各個下屬員的腰包。
朝廷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要靠著這些下級員辦事,都懲治了,誰還拚了命的做呢。
正所謂,民不告,不究,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各級員也是相互包庇,要不怎麼會有相護這一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