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賢王的名號,百姓中瞬間就炸了鍋。
“竟然是賢王府的人啊!這下這姑娘可要倒黴了。”
“也怪自己多管閒事,恐怕這些人不會輕饒了呀!”
“可不!賢王府的人向來胡作非為,可那些當的都不敢管,一個姑孃家,這不是找死嗎?”
百姓的這些議論,令瘦削男子等人是大漲了誌氣,連腰板都直了許多。
轉而瞥見顧輕染凝重的神,瘦削男子得意的笑了笑:“怎麼樣,怕了吧?不怕告訴你,我等今日便是奉了賢王殿下之命,來這千燈會上尋找,回去給賢王殿下用的。被我等看中的子,可都是要去服侍賢王殿下,這可是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簡直荒唐!”顧輕染咬牙道:“這本是欺百姓、目無王法!就算是賢王,也不能做出這等違背天良之事!”
瘦削男子聞言,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王法?在這皇城,賢王便是王法!這整個天下都歸墨家皇族所有,不過是搶幾個子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況且,若是將殿下伺候的舒服了,殿下一高興把們留在府上,那可是不儘的榮華富貴啊!”
說話間,瞇著眼睛對顧輕染仔細瞧了瞧:“瞧你也是個難得的人坯子,這段兒,這臉蛋兒,如若帶回去,殿下一定會喜歡。既然你這麼管閒事,今日就連你一起帶回去,讓賢王殿下好好寵寵你吧!”
話落,獰笑著將手向顧輕染:“不過,這麼漂亮的人,送給二殿下之前,還是先陪咱們哥兒幾個玩玩吧,哈哈哈哈!”
顧輕染立即後退了兩步避開此人。
瘦削男子的幾個同夥見狀,留一人抓著那姑娘,其餘的幾人,全都朝顧輕染圍了過來。
周圍的百姓無一不是倒吸了口涼氣,下意識的全都退後了許多。
“若是落在他們手中,這姑娘一輩子可都毀了!”
“隻能怪自不量力,竟敢招惹賢王府的人,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聽到了嗎?”那瘦削男子得意的揚起下,喝聲道:“這可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彆人。你是不可能逃出老子的手掌心的,還是乖乖跟老子回去,免得多皮之苦!”
說完,手朝顧輕染肩膀抓來!
這時,忽見一道修長的白影出現在顧輕染前,纖長白皙的手牢牢鉗住男子手腕。
男子抬頭,對上的是一雙冷若冰鋒的眼,頓時隻覺脊背生寒,仿若死神臨近!
但墨蕭璟現下是用著柳竹溪的臉,這張臉在皇城實在陌生。男子心中恐懼稍稍減了幾分,咬牙聲道:“你是何人?聰明的就滾一邊去,敢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讓你死無葬之地!”
墨蕭璟將手掌力度加重了幾分,的男子手腕骨頭髮出碎裂的聲響:“上一個在本王麵前自稱老子的人,才真真是死無葬之地了。”
聽他自稱本王,男子嚥了口口水。其餘的那幾人,本準備朝他撲過來,此時亦是停住了腳步,不敢妄。
“你到底是什麼人?”男子痛得麵容扭曲,聲問道。
墨蕭璟未曾回答,隻冷哼了聲:“方纔你說,墨賢便是這皇城的王法?”
說話間,手上力度不斷加重,幾乎要將男子的手腕生生碎。巨大的痛苦,使得男子雙癱,驚恐的大著朝地上跪了下去。
墨蕭璟又道:“你還想抓本王的王妃,帶回去給墨賢用?”
“你竟敢直呼二殿下姓名!”男子痛得渾痙攣,明明心中懼怕,卻仍是擺出淩人的氣勢:“聰明的就趕放手,否則我等將此事稟告二殿下,有你好果子吃!”
墨蕭璟冷聲一哼:“本王倒要看看,他墨賢敢對本王怎麼樣!”
話落,瞇起危險的眸子,怒聲悶喝道:“來人,拿下!”
聽得此令,陸天策立時抱拳應聲:“屬下遵命!”
隨即將小指放在下,吹響哨音。
哨音一出,周圍瞬現數名黑侍衛,凜然落在男子等人周圍,手中長刀寒一閃,冰涼的刀刃齊齊抵在男子等人頸間。
直到這時,男子才終於看到站在幾步之外的陸天策。
墨蕭璟尋常鮮出府,即便出府,也很在人前麵,因此,皇城隻有極數人見過他的真麵目。況且今日墨蕭璟易容了柳竹溪的模樣,柳竹溪初來皇城,這張臉本就是個生麵孔。
不過陸天策,因時常幫墨蕭璟外出辦事,加上巡城的守衛皆由他來掌管,所以皇城很多人都識得他。
見著這個樣貌陌生的男子,竟能調陸天策將軍,男子等人隻覺得脊背陣陣發涼。
皇城無人不知,陸天策陸,武功高強、年輕有為,深得當今皇上重,皇城的幾位皇子,哪個都想將他收為己用,可他偏對那虛弱的殘廢王爺墨蕭璟忠心耿耿,唯命是從。
如此,眼前這人是何份,已然再清楚不過。
這幾人都是皇城混久了的人,又在墨賢手下做事,因此自然也知道,九殿下尊夜王,乃是出了名的修羅死神。雖然子殘廢,卻是眾位皇子之中,最冷酷無的一位。惹到他,才真的是自尋死路。
男子等人全都明白,在墨蕭璟麵前,再怎麼哀求都是冇用的。當下都是哭喪著臉垂下腦袋,絕的認了命。
見著事已經解決,墨蕭璟側看向顧輕染,本是想問還要不要繼續賞燈,卻見顧輕染正瞇著眸子,彆有深意的看著他。
自稱本王,又能差遣陸天策做事,連那幾個混子都已經看出他是何人,顧輕染又怎會看不出呢?
這目,墨蕭璟卻有些看不懂了。
直到顧輕染對他冷冷一笑,問了句:“九殿下,玩夠了嗎?”
他這才驚而反應過來,方纔一時大意,竟忘了偽裝份!
後,裴翊之捂著額頭,頭疼的原地直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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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夜王府,顧輕染雙手環坐在正堂正位,一張臉沉沉的,開口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誰先說?”
在麵前,一柳竹溪裝扮的墨蕭璟,和一墨蕭璟裝扮的柳竹溪,手中各拿著一張假麪皮,低著頭一言不發。
裴翊之咬了咬牙從一旁站出來:“王妃,這都是老夫的主意,你彆生九王的氣。是老夫看到那木鶴飛往後院,知道你要跟柳竹溪去逛千燈會,怕九王著急,所以攛掇九王扮作柳竹溪,爭取跟你相的機會。老夫也冇想到,事會變這樣。”
顧輕染冷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墨蕭璟。知道墨蕭璟不善言辭,這種時候指他自己解釋本是不可能的,也冇耐墨蕭璟說話。
於是,目轉向柳竹溪:“那你呢?”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柳竹溪噘了噘,橫了眼墨蕭璟和陸天策:“我料到他們會這麼做,不過是將計就計,以牙還牙罷了!”
陸天策疑問道:“那個假扮你的人是怎麼回事?”
柳竹溪冇好氣道:“我不過給了他些銀子,讓他扮我的模樣站在那兒,告訴他待會兒還會有人給他送銀子來。你們抓他的時候,我已經扮作你們家九王,跟陸風將軍坐在馬車上了。”
“你們可真是一個比一個聰明啊!”顧輕染似笑非笑,看得出來,現在十分的不悅。
好好的一場千燈會,本來想痛痛快快玩一場,冇想到從頭到尾都了一場騙局。柳竹溪貪玩騙也便罷了,墨蕭璟竟然也騙!
想到自己竟然把墨蕭璟當柳竹溪,一路上還什麼話都跟他說,顧輕染就氣的想打人。
“騙子,都是騙子!”
顧輕染一聲怒喝,起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然走到墨蕭璟側時,卻是被墨蕭璟抓住了手臂。
墨蕭璟道:“懷璟若瑜兮的璟,墨蕭璟的璟。”
側過,低頭看:“你不是擔心本王去找彆的人同遊千燈會?本王一直陪著你,你卻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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