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刺骨的冰寒,仿佛是一并尖刀,要將他所有強行筑起的偽裝、威嚴全部撕裂,模糊。
燕拓的怒火不斷攀升,這樣尖銳的視線讓他無可逃。
而那個伏在“季疏云”上的男子還在繼續著,那齷蹉下流的聲響,一下又一下,每一聲都如此刺耳,仿佛這些聲音都是對他的譏諷。
聽著聽著,燕拓的表扭曲起來,俊的臉也一片猙獰。
當那男子發出低吼的時候,燕拓忽然站了起來,一腳踢在了男子的上。
強悍的力道和燕拓深厚的勁將男子踢得背骨碎裂,倒在一旁,口吐鮮搐著。
燕拓俯下了軀,一把抓住“季疏云”的頭發,將高高提了起來。
“你懂什麼!”
他低低的咆哮,宛若一頭傷的兇。
“你到底懂什麼!你嘗試過一夜之間失去所有的覺嗎?嘗試過嗎!都是你!都是你季疏云!如果不是你,我北燕怎麼會變這個樣子!你說啊——”
“季疏云”頭皮法疼,下也疼,四肢疼,渾都疼。
可越是疼痛,的意志就越是清晰。
直直看著燕拓的眼睛,耳邊一陣嗡嗡的鳴響,好像是聽力也出現了一定問題。
輕笑著:“對……我不懂……可讓北燕變這個樣子的人,難道不是你們嗎?王敗寇,你們的心中只有權力和擴張,你們主挑釁,你們一敗涂地,你們能不怪誰?!怪你們自己怯弱無能而已!”
為北燕的子民,“季疏云”曾經親眼目睹過那一切。<>
這些年的以來,這北燕的皇子,這后燕的王,他的心中只有仇恨,可曾看到過他的子民?又如何才能會知道,他的子民為了他可笑的仇恨,正在承怎樣的痛苦?
卷席了整個后燕。
尸骸遍野,殍滿地……
這一切又是誰的錯?!
“你……”
燕拓被氣得雙眸猩紅,死死盯著以前可惡的臉。
當年針對佩城的戰爭,他何嘗不知道?
只是誰又能料到,那戰爭之后,敗的竟然是西楚、北燕和東臨?!
“季疏云”嗤笑道:“你就繼續這樣自艾自憐,自我憤怒下去吧,你不你的子民,你只權力,這樣的人,沒有資格為真正的王!燕拓,你和你的父皇,你們都沒有資格!你們輸在哪里?你們就輸在這里!就算現在不輸給云城,將來也會輸給第二個云城!”
臉上保持著那鄙夷的笑,又一次閉上了眼睛,淡淡道:“如果你還要繼續的話請便,如果你不想繼續了,就帶著你的人走吧。”
燕拓渾繃,雙眼死死盯著“季疏云”的臉,片刻之后,抓著“季疏云”頭發的手松開了。
而得到了自由,重重摔在了地上,痛得忍不住搐了一下,卻連蜷這麼簡單的作,都做不到……
燕拓居高臨下看著,不知道為何,看著痛苦的表,他的臉上竟然有些狼狽……
對,無法掩飾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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