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佘姑姑的話，姬瑤和商熹夜幾人都不住眉頭微挑。

姜，果然是老的辣，一句話就讓他們不好再彈。

“無影，回頭你差人告訴務府，讓他們過來替秦嬪將窗子修一修。既然秦嬪尚未大好，你們且將東西放下”商熹夜淡淡開口，側首看向姬瑤：“王妃，今日我們先回去，改日再來探，可好？”

“好，臣妾都聽王爺的”姬瑤聲音甜糯，又作又嗲。

秦嬪好歹是后妃，就算再仗著自己是土匪胡鬧，也不好在龍船上，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公然把弄死。但秦嬪要是自己氣死了，呵呵，那可不關別人的事！

果然，聽見姬瑤這話，屋梳妝臺的方向傳來桌面捶的輕響。

還有綺瑩低的輕勸：“娘娘……”

聽見下人們進屋將許多禮品放下，而門外的人果然就要離去，秦嬪到底忍不住，凄絕心傷地喚一聲：“九王爺！”

無影腳下慣頓住。

椅停住，姬瑤便也跟著頓住了腳，垂眼去看椅上的商熹夜。

“當年你將我自南離帶回京都，百般呵護時，可曾想過今日會為了別的人，這般待我……”秦嬪聲音凄緩凝，顯然是哭了。

“當日，你究竟緣何進宮，那時，又可曾想過今日”商熹夜長翹的睫羽輕，握在椅扶手上的手倏地收。

秦嬪微滯，是啊，那時被商熹澈一番利恐嚇，竟就那樣委于他；

那時就該想到，自那之后，就會與他咫尺天涯了。

可那是的錯嗎？

著實是商熹澈告訴的那個消息太過驚悚，才那般驚慌失措的啊！

直到商熹夜和姬瑤一行走遠了，秦未央才著銅鏡中形容枯槁的自己，低聲喃喃：“這麼多年，無論我怎麼瘋、怎麼傷害你，我始終不曾問、不敢問，你怎能是自那里出來的人，你那樣風霽月的一個人，怎麼能去過那種地方、有過那樣的過去！”

“娘娘，您快回床上躺著罷，這見了風若著了風寒可怎麼好”佘姑姑接過綺萱手里的外袍，趕將秦未央嚴嚴實實地包住。

秦未央卻不甚在意，凄然冷笑：“著了風寒又如何，本宮如今，還有什麼盼頭嗎？”

“娘娘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十二皇子考慮啊”佘姑姑繼續溫言相勸。

不提十二皇子還好，一提十二皇子，秦未央更覺無。

如果說商熹澈是和商熹夜之間的一道無法越的深，那十二皇子商祌辰就是和商熹夜之間的一道天塹！

在后宮，需要十二皇子這道保符；可面對商熹夜，又恨不得商祌辰不存在。

秦未央心底糾結無比，沒再說話，扶著佘姑姑和綺瑩慢慢回床上。

姬瑤和商熹夜回船的時候，剛好遇見嘉妃和錦妃在外遛彎。

錦妃在看見姬瑤時，眼神掃向自己前的嘉妃，默默沖姬瑤瞇了瞇眼睛。

姬瑤心下了然，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