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極行已近耄耋之年,滿頭鶴白,眼睛卻仍然明有神,今晚他著黑長衫布鞋,頭戴圓帽,下一把雪白的公羊須,蒼老的皺容看起來十分的有威嚴,在業界他的形象也是相當的輝耀眼,今晚上武當,多人想跟他舉杯談。
他見男鬼不作回應,自覺幾分尷尬,旋即拿孫做話題再度搭話。
“宗先生,這個是我的孫安郁雅。”
安郁雅聞聲看了眼爺爺目所視的方向,這才開口問安,對于安向晚的存在,高傲地選擇了無視。
“宗先生,很榮幸能在這里認識您。”
宗澈聞聲才大方地應了聲:“嗯。”
安向晚挽著宗澈的手稍稍施力,面對安極行并無表面的鎮定自若,乖戾的話語,不過是飾外在罷了。
“爺爺,好久不見,您老人家看起來還朗,真替您高興。”
安極行是個面子的人,安向晚的話無疑是令他不悅的,安家之外,無人知的份,這個掛名的孫,讓他很丟臉,同時也令他痛惡至極。
若不是,他的兒子安兆堂就不會死,孫子安維藝就不會變植人,最后怕罪名被揭發,還想把已為哥哥也殺了……如此歹毒。
雖如此,但安極行還是會裝裝樣子,這是安家人的特長。
“嗯。”
安向晚話中的刺,他似乎沒聽出來,這冷漠的態度仿佛是剛跟宗澈學的,無所謂。
安極行這次帶安郁雅參加宴席,是為了日后繼承家業而打通人脈,讓這些叔叔伯伯日后多多關照。
難得今晚能跟這麼厲害的鬼搭上話,自家孫各方面條件也不錯,或許男鬼可以是第二個選擇,于是乎。
“多年前,多次宗老先生照顧與幫助,實在激不盡,這是老朽的孫,當年宗老先生說過,若安家他日有眷,原與安家結冥親,不知此約定可否還生效?”
安極行這話不知是真是假,但看他眼神判斷,不似撒謊。
沒想到安極行跟宗澈祖父還有過這樣的約定,這讓安向晚始料不及,倘若那位宗老先生遵守承諾,那安郁雅這次豈不是撿了大便宜?
想到,安向晚故意嘆了口委屈氣。
“爺爺啊,你不是要在下禮拜的極罡日,讓妹妹跟北郊山的鬼訂契約嗎?”
宗澈對安極行的話無所謂,安家算什麼東西,想跟他結冥婚未免太過癡心妄想了。
安郁雅聽到安向晚的話,口里掠過一陣心驚跳,這事可是,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給道出了口,倘若失敗,安家豈不是丟臉丟大了?
“向晚,說話要知分寸,出門在外,不得胡言語。”
安極行聽完很暗怒,這個野丫頭太過囂張,這些年苦頭看是沒吃夠,才如此跋扈。
安向晚挽著宗澈的手力道加重,在跟心的影戰斗著,為了不輸底氣,強撐笑臉。
“哎呀,爺爺我可沒胡說,那晚妹妹可是有去北郊山的,不僅口承認,還對我格外的‘照顧’,對吧~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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