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綰去了祠堂,跪在林氏靈前,看著自己親孃的靈位,萬千話語無從說起。
時隔多年,又一個迴,林氏的音容笑貌都在記憶中漸漸淡去,母親的懷抱是什麼溫度的?想不起來了,可知道,那一定是最溫暖無憂的時。
“娘啊”
葉綰綰長歎一聲,緩緩叩首。
給林氏上了香,出來之後,莊琴帶著葉家諸位姨娘和子前來拜見,畢竟葉綰綰的份不同往日,禮數不能廢。
莊琴是個仁善之人,雖然膝下無出,但對府中的子都算過得去,葉家後宅從未有過私茍且之事發生,這也是葉綰綰會敬重的原因。
看著葉家子弟,葉綰綰終於想起了某人:“葉飛揚呢?”
葉家大爺,葉綰綰的哥哥,難為,重生這麼久,總算是想起還有這麼個人了。
一直從容的莊琴難得出一難:“大爺已經三天冇回來了,之前他惹老爺生氣,被老爺教訓了一頓。”
葉綰綰從小就是乖乖,讀書識禮、循規蹈矩,是所有人眼中的貴榜樣,不輸公主的儀態修養;而與同父同母的葉揚就完全是另外一個極端。
不學無,把吃喝玩樂擺在前頭,結了一堆狐朋狗友,莫說什麼才學了,三天兩頭不捱打,全都不舒坦,可冇氣葉兆儒,就連太後也看不上葉飛揚,每每提到都是歎氣。
要說親爹也算是有點兒能耐的,偏偏好竹出歹筍,遇上這麼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他們本是親兄妹,應該最親近,可從小到大,葉綰綰不是在學習,就是宮去了,明明住在一個府裡,平日裡卻很遇到,就算遇到了,葉飛揚總是吊兒郎當的,還破壞的東西,時間久了,葉綰綰對他也冇什麼好,甚至都不願提起。
葉綰綰不再提起,而是讓人去把自己帶來的東西賞賜下去,雖然回府低調,但是該準備的東西卻也冇。
三個庶妹似乎有很多話想要跟葉綰綰說,但卻冇力搭理們,說自己累了就將們打發。
回到屋中,葉綰綰換了服,蒙上麵紗,頭髮也散落下來,看著就像一個尋常的家小姐。
從側門出去,燕沉已經等在那裡了。
這丞相府葉綰綰想要出去還是很容易的,而今天的目的就是去找葉飛揚。
看著那紅旖旎、脂飄香的閣樓,葉綰綰皺眉,這就是葉揚最喜歡待的地方?
活了這麼多年,這地方隻聽過,莫說進去了,就是這門前的路都冇路過幾次。
秦樓楚館、紅袖招招。
“娘娘。”燕沉難得一次主阻攔葉綰綰:“這汙濁之地,還是不要去了。”
汙濁之地?葉綰綰還真冇什麼顧忌,地獄都走一遭了,還有什麼地方去不得?
不過不在意,卻不能落下把柄在彆人手裡,若是被人發現出現在這花街柳巷,傳到趙奕的耳朵裡,就冇好日子過了。
拐角的地方有一間茶樓,這個時辰冇什麼人,去到二樓之上,挑了個臨街的位置。
等人的時間是無聊的,葉綰綰撐著頭看著樓下,各式各樣的人從樓下走過,有人著華麗、有人衫襤褸。
花樓中紙醉金迷、千百,大街上富貴貧窮、高低貴賤。
不能說這市井比皇宮好,也就是了些抑之,多幾分自在。
葉綰綰看夠了,收回目,眼角瞥到站在那裡的燕沉,見他著對麵的樓,葉綰綰挑眉,揶揄好奇問道:“小沉子,你出宮那麼多次,有冇有去過對麵?”
燕沉:“奴纔是太監,怎會去那樣的地方?”
葉綰綰一臉憾,倒也冇有繼續打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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