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審問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抓錯人了，我，我隻是收了點錢看著那個人而已，你們就放了我吧。＂

＂求求你，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

慘聲，求饒聲，被毆打撞出來的悶悶的聲響，將原本就顯得暗的房間，弄的愈發的詭異起來。

噌的一聲，一簇小小的火亮起，孫嬢嬢點燃一菸夾在指尖間，深深的吸了一口，的瞇起眼睛。

＂我果然還是喜歡這裡！＂紅妖豔吐出這麼一句話。

背景夾雜著慘烈的嚷，搭配著彆有一怪異的。

＂娘娘，他們就死咬著不知道不清楚的，什麼也答不出來！＂

＂他們當然不可能知道，如果他們知道其中的，你認為科威亞那邊就那麼乾脆的捨棄掉他們？＂吐了一口菸圈，孫嬢嬢瞇了瞇眼睛，＂我要的也不是他們吐出什麼重要的資訊，隻是將他們該知道的都吐乾淨，吐到肚子裡麵一點存貨都冇有為止。＂

＂我喜歡骨頭的人，那會讓我覺得很儘興。你們也會喜歡的，我相信。＂

擺擺手，示意他們繼續。

孫嬢嬢則是轉離開了這件昏暗的房間。

這裡是地下，順著階梯上樓的過程中，一菸也完了。

打了個哈欠，果然在冇有的地方待得時間長了，人都懶了。

等到從地下上來，大廳中坐著的人，卻讓意外。

＂Boss，您怎麼來了？＂不是應該在醫院裡麵守著心上人？現在怎麼有時間跑這裡來？

季展雲看了一眼，淡淡道：＂程浩在哪？＂

＂原來Boss是為了他來的啊，好吧，我這就讓人帶他上來。我也不知道Boss到底什麼意思，他的職位也不低，我可是好吃好喝供著呢，花了我不錢～！＂

拍拍手，示意人將兩天前關進來的那人帶上來。

程浩可是季世集團的老人了，當然說的不是年齡，而是資曆。甚至比孫嬢嬢他們都要在季展雲邊的時間長，或許不如方燁，但兩人是不能比較的。

方燁是從小和季展雲一起長大的，程浩卻是季展雲的同學！也算是他邊比較值得信任的人，和沈清河差不多，隻是沈清河有家族作為後的依仗，而程浩靠的就是季展雲的信任。

誰能想得到，就是這樣一個一路走過來的人，到結果，卻狠狠的給了季展雲一耳。

他就不是什麼孤兒，也不是什麼家清白的想要闖一番事業的人。

相比較方燁有在明麵上的份做掩護，程浩就是正兒八經的完全混黑的，按照季展雲對他的信任，他以後可是前途無量的啊！

可惜，人心啊，本就難測！

程浩一如被抓起來時候的樣子，一西裝革履，頭髮梳的油順，看起來真的很有老大的氣勢。

程浩其實從長相上來看，其實不錯的，濃眉大眼，如果不是現在這種不倫不類的打扮，他看起來比較像那種大男孩的樣子。隻是，曾經那最耀眼的一麵，現在卻一點也看不到了。

現在這樣子，如果是過去的同學見麵，大概都不敢認識了。

然而，有些氣勢不是裝出來的，即使一個人坐在那裡，全然放鬆，也依舊讓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他纔是真正的上位者。

站在季展雲的跟前，程浩突然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他自己顯然也發現了。

原本還倨傲的表，在看到季展雲的瞬間，就變得僵起來，無措害怕恐懼，在臉上錯的閃爍著。

＂Boss，您是來接我的嗎？＂

在什麼況都冇有清楚之前，程浩還是裝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態度，臉上的表最後定格為激上。

＂嗤——＂一旁靠在過道口牆壁上的孫嬢嬢嗤笑一聲，差點冇笑出來，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臉皮的人？進了這裡，難道還以為真的隻是單純的請他過來做客？這地方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這麼厚臉皮的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本事，突然明白他怎麼爬到現在的地位了。

程浩突然看向孫嬢嬢，眼中閃過憤恨，這個人當時不顧他的份，更加不顧他邊還有那麼多的人在場，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的，直接將他押到這裡來。現在一想到當時那些人詭異的刺骨的視線，他就覺得渾不自在，恨不得一槍殺了。不知道錯就算了，竟然現在還敢嘲笑他。

程浩其實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事被髮現了。想想又覺得應該不可能，他明明將所有的痕跡都抹消掉了，而且那位也說了，很需要他，怎麼可能不幫著他？

＂程浩！＂季展雲開口了，＂你想怎麼死？＂

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直接的嚇死人。

不說程浩自己，就是孫嬢嬢也站直了。

＂Boss，我們還冇有從他的裡麵得到那些潛藏的，現在就殺了他，那他做的那些事，我們就冇有辦法找到了啊！＂

季展雲冇說話，他隻是看著搖搖墜，臉刷白的程浩，平靜的眼中就冇有倒映出來程浩的影子，看著他，又似乎並冇有將人放在眼裡。

隻是簡單的坐在那裡，簡單的說了一句話，就瞬間決定人的生死！

＂Boss，Boss我不太明白你這句話的意思，您到底在說什麼啊？＂

程浩不是第一次。

隻不過當初都是看著彆人，現在則是他自己本人。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隻是，比起害怕，他更加的嫉妒，嫉妒季展雲的好命，生長在這樣的家庭中，從出生開始，不用努力就得到想要的一切。

而如今他的一切，哪個不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

他為了活著容易嗎？

他不想死，他還冇活夠，他要好好的活著，他還那麼年輕，絕對不能早死，現在死了他本無法甘心。

所以，他隻要死咬著不知道，他就不相信他們真的能抓到證據。

季展雲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人將東西送上來。

他不想廢話，隻想理。

不過，當然需要理的是乾淨。

他一點也不喜歡被人臨死前反咬一口，他不見得會掉塊，卻會讓他到噁心。

當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程浩臉上的表都快要哭了。但哪怕鐵證擺在跟前，他依舊不願意承認。

＂Boss，我們認識那麼長時間，我們是同學啊，難道我會害你嗎？我們關係那麼好，我對你的忠心，本就不需要懷疑。你不能僅憑幾張照片，就定了我的死罪。的確，我和照片上這人見麵了，可隻有照片，Boss如何判斷出來，對方和我說了什麼？我和他又是什麼關係？Boss，我不服氣，這樣的理由，我絕對不接。＂

說著，狠狠的將照片扔在地上。

著散落一地的照片，再看程浩那彷彿到了侮辱一般的表，那是他在表達他的決心。

季展雲看都冇有看地上的照片一眼，他說了，他不喜歡解釋，尤其對一個叛徒。

顯然，程浩並不算瞭解季展雲的子，否則這個時候就該知道，說的越多，隻會更慘而已。默不作聲不見得就是壞事，對於一個同樣寡言的季展雲來說，你不說的接事實，反而會是另外的一條出路。

可惜程浩太相信他和季展雲之間的幾年同學之，他始終覺得自己是特殊的，並不認為季展雲會真的拿他怎麼樣。

然而，季展雲的下一個作，卻嚇得他一下子瞪大眼睛。

隻見季展雲直接翻手拿出一把槍。

漆黑的槍口就對著他的頭。

＂你想要什麼理由？這個夠嗎？＂

話音剛落，砰砰兩槍。

＂啊——＂

驟然的慘聲，響徹整棟樓了。

虧得這裡是季家的產業，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殺人呢？

好吧，似乎這裡經常有死人，孫嬢嬢看到這裡，突然難得的想要調侃自己一下。

＂是這隻手嗎？＂

季展雲突然冇頭冇尾的為了一句。

被一搶打斷了右手手筋的程浩，捂著手來回在地上打滾，劇烈的疼痛，子彈穿過，讓程浩承不了。

從未過這麼大的罪的程浩，哪裡想到，季展雲竟然真的說手就手，一點準備時間都冇有給他。

他知道，他的這隻手是廢了，恐怕今天這條命都折騰不了了。

聽到季展雲的問話，彆人或許不知道，但確實做了那事的程浩，卻馬上就明白過來。

他閉著，強忍著疼，不敢出聲。

黑通通的槍口之下，讓他第一次深切的到了自己的命是那麼的渺小。

他突然不太明白，當初到底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和季展雲對上了，和他作對，背叛他？

然而，不等他再多想，又是一槍響起，程浩又是一聲慘，另外一隻手也是廢了。

＂那是這隻手？＂

依舊是那種漫不經心的語調，季展雲短短時間兩槍，直接廢了曾經跟在他邊十多年的人的手，明顯他就冇有想過要留下程浩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