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到花在宮宴上被人劫持失蹤的消息,花灼就在琢磨此事。如今幾乎更能斷定,也許當年武威候夫人生的是雙胞胎,故意對外面瞞了其中一人。
畢竟,有什麼樣的易容能以假真到堂而皇之地參加宮宴,在雲遲和花的眼皮子底下,滿朝文武中,與人打道,而不被人發現?
只有雙胞胎。
無論是四百年前的懷玉,還是如今的蘇子斬,怕是都捨不得在花懷孕被孕吐折騰的昏天暗地時,出手劫持他,哪怕他在有了記憶後,心裡有多麼不甘心。
但與他長得一模一樣,自小躲在暗中,瞭解極了他的人,就不同了。
那個人對花沒有,所以,起手來,纔沒有顧忌,傷不留餘地。
他看著花家祖父,震怒半晌,才咬牙道,“四百年前的花家先祖和族長真是糊塗!我花家不參與世事紛爭,不摻和皇權社稷,花靜爲了護花家,放太祖爺兵馬通關,做出莫大的犧牲。花家一代又一代人,守護臨安,嘔心瀝,讓臨安世代安穩,他怎麼能將暗主令給懷玉帝一枚呢?就沒想過四百年後有與蘇子斬一模一樣的人拿著花家的暗主令禍害天下?”
花家祖父白著臉呆坐許久,面對花灼的震怒,他只能嘆息,“四百年前的花家先祖最是疼孫花靜,愧疚將的養了一筋飛蛾撲火的子,帶著這份愧疚,所作所爲,的確是有些失智,爲子孫,我也不知當年花家先祖復生懷玉帝又用追魂送魂幫他且還給他暗主令是何想法,也許是想讓他拿著暗主令與小丫頭相認,也許是……”
“也許是因爲愧疚,真想讓他在四百年後復國,重建後梁,畢竟當年花家先祖覺得以臨安一地的安穩,換了後梁天下的傾覆,是花家對不起他。”花灼接過話,更大膽的猜測,“也許是當年那位先祖既能以靈讓人起死回生,又能以靈啓追魂送魂,何其厲害,想必也能如祖父一般卜算到了四百年後妹妹拒絕嫁給太子殿下,而蘇子斬拿著暗主令,便能與太子對抗,既護了妹妹,也能復國,還能全了兩人兩世義,何樂而不爲?”
花家祖父驚得睜大了眼睛。
花灼冷笑,“祖父想想,有沒有這種可能?”
花家祖父一時沒了言語,臉一變再變。
花灼又道,“當年那位先祖,最是明白花靜待懷玉之心,更也知道懷玉爲了後梁江山何等嘔心瀝,有驚天才華,不能施展,空有一腔抱負,面對支離破碎的山河,卻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奈。想必對懷玉十分讚賞,否則也不會同意花靜自逐家門嫁給他,屋及烏之下,難保不了傾盡花家全力在四百年後相助他的心思,以花家的暗主令,幫他復國,還他一個江山。”
花家祖父聞言子晃了晃,好半晌,才啞聲道,“祖父的確沒想到……”
花灼轉過,又看向窗外,心中波濤洶涌,幾乎要淹沒他。
屋中一時靜了下來,靜的只能聽到花家祖父的氣聲,以及窗外的落雨聲,而花灼,震怒過後,反而是在外的死寂的平靜。
許久後,花家祖父啞聲開口,頗有些悔恨,“也許是我錯了,若是我早想到,也不至於……”
“四百年前,那位先祖,是站在孫的立場做了自己的考量,如今祖父您也是站在孫的立場做了自己的考量,無論對錯,都已鑄。”花灼眉心,聲音是慣常的冷靜,“正因如此,也許纔是天意。”
花家祖父住了口。
花灼轉過,“當年,那位先祖可說暗主令如何能收回?”
花家祖父搖頭,“想必當年送了暗主令,便沒想過要收回,不曾留話。”話落,又嘆氣道,“當年那位先祖從京城回來後,因爲耗盡心,不多久就病逝了。”
花灼點頭,“既然如此,這一代花家的當家人是我,祖父既然將掌家權給了我,您便不要再管了,安晚年吧!接下來,花家如何,我說了算。”
“你要怎麼做?”花家祖父看著花灼,提起了心。
花灼攏了攏袖,嗓音淡淡,“我目前還沒想好,關鍵是找到妹妹,誠如祖父您所說,我最是疼妹妹,一切看的意思。想再續前緣,我花家就幫覆了天下,想撇開前緣,那麼,花家就幫撇開。”
花家祖父沉默。
花灼笑了一聲,語氣莫名,“這天下人都不難,包括我們花家,路也好選,既然早就摻和了,也不怕再多摻和,唯最難。”說完,他轉出了房門。
花家祖父看著花灼離開,臨走前還沒忘了拿起他早先扔在門口的油紙傘。他想,他老了,幸虧他好了,花家的一切,有人接手,且他這個孫子,能支撐起花家,他瞞了這麼多年,是好是壞,是對是錯,到如今,他瞞不住,也不該瞞了。自然都給他吧。
花灼出了花家祖父的院子,天已暗,他沒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太祖母的院落。
太祖母已吃過了飯,見到他來了,笑呵呵地擺手,“灼兒,你可吃過飯了?”
花灼搖頭,“沒有。”
太祖母“哎呦”了一聲,“都過了飯點,你怎麼還沒吃飯?是爲了找你妹妹,忙的忘了?”話落,問他,“那你在我這裡吃?太祖母這就讓人給你再做。”
花灼坐下,搖頭,“不必了,我一會兒回去吃,讓夏緣做。”
太祖母瞪著他,“緣丫頭有了孕,你怎麼還讓他下廚?不興你這樣的欺負人的。有了孕,要仔細注意,不能出差錯。”
花灼笑了笑,“躺不住,與妹妹一般好,孕吐的反應不重,若是讓閒著,怕是會胡思想,不如給找點兒事做。太祖母您知道,最是樂意幫我做事,若是我什麼都不用,纔是待的難。放心,我怎麼能累著?我有分寸。”
太祖母聞言呵呵地笑,“好好好,你的人你的孩子,你說怎樣好就是怎樣好,有分寸就好。”
花灼被逗笑。
太祖母瞧著他,問,“這麼晚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兒?丫頭有消息了?”
“沒有。”花灼搖頭,“是來問問太祖母,您覺得妹妹與前世的花靜,可有不同?”
太祖母一愣,瞧著他神,“你這小子,怎麼突然來找太祖母問這個?是不是你妹妹出了什麼不好的事兒?”
花灼依舊搖頭,“沒有,只是暫時沒有消息罷了,孫兒就是問問,太祖母是咱們家的老壽星,活到您這個份上,比我們所有人都通。”
太祖母聞言又樂呵呵地笑,“和著聽你這話,是來找太祖母取經來了?”
花灼含笑點頭,“算是。”
太祖母笑著道,“人啊,骨子裡的脾,哪怕轉了幾輩子,也是改不了的,依我看啊,這小丫頭,與上輩子,骨子裡來說,沒什麼不同。”
花灼收了笑,“是嗎?”
“是啊。”太祖母點頭。
花灼沉默片刻,“可我覺得,還是不同,上輩子不信命,拼了命的抗爭到底,這輩子,是信命的。將四百年前祖父給的卜算之,學的爐火純青,這輩子,我的卜算之還是教的,給自己卜算,也是相信天意的,沒死命去掙開,否則,也就不是答應嫁給雲遲了。”
太祖母笑呵呵地搖頭,“上輩子是花靜,自然做花靜該做的事兒,這輩子是花,自然也就做花該做的事兒。這小丫頭一直以來不糊塗,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哪怕有些迷失的地方,也會撥開雲霧,從不讓自己後悔,看起來是不同,但所作所爲,遵從本心,算起來也沒什麼不同。”
花灼又沉默片刻,轉了話題,問,“太祖母是喜歡太子殿下,還是蘇子斬?”
太祖母樂呵呵地說,“都是兩個好孩子,太祖母都喜歡。”
“那要說個最字呢?”花灼執著地問。
太祖母手拍拍他腦袋,笑呵呵地說,“灼兒尚年輕,纔會這麼問,當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不會這麼問了。這天下,本就沒有那個最字,只有在你心裡劈開的兩道分水嶺,你劈開時,不管是因爲心裡偏心,還是因爲手抖,或者什麼原因,一邊多劈開了些,一邊劈開了些,便是結果。”話落,慈地說,“太祖母最喜歡你,因爲你是我的重孫子。”
花灼無奈地笑了,站起,“孫兒不打擾太祖母了,您歇著吧!孫兒回去用晚飯,確實有些了。”
太祖母笑呵呵地擺手,“去吧去吧。”
花灼撐著傘出了太祖母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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