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珩提起鋪子時，老太太正盯著已經拿在手中的一個小瓷瓶。

自打羽珩給了那幾膏藥之後，這老太太算是了大益。古代人哪裡見過二十一世紀那種又輕薄又摻著西藥療效的膏藥，不但起來不像其它大夫開的那麼厚重，最主要是效果立桿見影。了兩日，還找到了竅門，不只腰，哪裡疼就哪裡，包管藥到病除。

想著那天夜裡突然頭暈，羽珩說脈上涌，會給找些好藥來，只怕這個小瓷瓶裡就是給的好藥吧？

老太太沖著趙嬤嬤揮揮手：“去把沈氏帶過來，讓帶好地契。”再想想，又補充到：“還有帳薄也一併帶過來。”

趙嬤嬤領命而去，羽珩抿笑笑，起上前兩步，將手裡的小瓷瓶遞到老太太面前：“這是阿珩昨日連夜爲祖母配製出來的好藥，用的都是王殿下送來的珍奇藥材，好些都是咱們大順難得一見的呢。”

老太太笑瞇瞇地接過，那寶貝的模樣簡直比當日接到沈氏給的那串玻璃種翡翠念珠更甚。

沉魚強著心中的憤恨，幽幽地說了句：“二妹妹不虧爲姚太醫的外孫，盡得真傳啊。”

羽珩謙虛：“哪裡，外公教導阿珩不過幾年景，還是在阿珩小的時候，哪裡及得上母親終日裡對大姐姐言傳教。”

老太太悶哼，“那個惡婦，沉魚你萬萬不可跟你母親學。”

沉魚心裡特別委屈，上還是道：“沉魚都聽祖母的。”

老太太點點頭，不願再多說那沈氏，地看著手裡的小瓷瓶問羽珩：“乖孫，快些告訴祖母這藥可該怎麼吃？”

“祖母平日無需服用，只是在下次再遇到頭暈時，將裡面的沫倒出半個小指甲大小那些放到口中用水順服就好。”

其實不過是把降藥都給拆了包裝再碾碎了，裝到古人常用來裝藥的小瓷瓶裡。半個小指甲大小差不多就是半片兒的量，給老太太防著突然升高用的。

老太太對這瓶救急的藥很是滿意，更不假手他人，乾脆自己揣到袖袋裡：“我自己帶著，省得要用的時候下人不在邊。”

羽珩點頭，“阿珩只希祖母健康。”你健康了，纔有力氣幫著我對付那沈氏，要將沈氏從府中拔去，一個小小庶的力量可是不夠的，有個老太太幫忙就好辦多了。

衆人又等了一會兒，趙嬤嬤帶著沈氏來了，後還跟著滿喜和寶堂。

羽珩注意看了滿喜的指甲，還是塗著甲油，算算日子，今晚得給這丫頭拿藥了。

沈氏沉著臉走到屋中，衝著老太太象徵地俯了俯，隨口一句：“給老太太請安。”然後一屁坐到沉魚的邊。

趙嬤嬤將手裡的幾張紙和幾本冊子遞到老太太面前：“這是大夫人上的地契和帳冊。”

老太太沒接，直接讓趙嬤嬤把東西給羽珩：“阿珩你自己看看，可有不妥之？”

沈氏一眼瞪過去：“能有什麼不妥的？都了，還想怎麼樣？”

老太太一拍桌子：“反了你了！”聲音之大，嚇得屋裡人集一脖。

羽珩適時地提醒了句：“祖母切勿怒，要。”

老太太教地點點頭，催促道：“你快看看這些東西。”

羽珩將三張地契拿在手，走回姚氏邊，“姨娘看看可是這幾間？”

姚氏接過來看，只見一張是百草堂的，還有一間首飾鋪，另外一間是古董店。

這些東西都是當年出嫁時姚老太醫親自選出來給陪嫁的，只想著三間都是賺錢的買賣，可以補兒的生計。卻沒想到打從嫁到家那一日起，這些鋪子就再也未曾見過。

“是這些。”姚氏慨萬千。

羽珩又將幾本帳冊翻了翻，的細節看不懂，但最後的總帳卻是清清楚楚的標明，三間鋪子負債累累，不但不賺錢，還賠了個底朝天。

沈氏見挑了眉，冷哼一聲，告誡的話就揚了起來：“看清楚了，這些年家給你們的鋪子搭進去多銀子。一筆筆都寫得清清楚楚，如今把鋪子要回去了，可得把這些賠進去的銀子也算清楚。”

這話一出口，屋衆人絕大部份都怔了一下。

們都是府的老人，知道姚家當年給的是什麼鋪子。藥材鋪，首飾鋪，古董店，哪一個不是賺錢的買賣，爲何還會賠了？

老太太自然知道沈氏打得是什麼主意，但鋪子這幾年都是沈氏在打理，也說不上什麼話。

羽珩卻對此並沒有什麼疑義，只道：“母親放心，我自會著人審帳，如果真是負債，還銀子是應當的。但這些年代爲打理的人也要負起經營不善的責任。還有，”冷眼看著沈氏，“若查出實際經營狀況與帳薄所述不符，還請母親給阿珩也給家一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