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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卻隻是那樣用力的將它死死纏住，不肯鬆開。

彷彿……

這樣就可以揪住一些自己不想放棄的東西。

翌日。

一大早。

姚小果就已經醒了。

睜開眼，看著空的房間，口竟也覺得空的發疼。

的視線，搜尋了一圈，到底隻看到一旁給準備營養針的看護。有些失落的回被子裡，卻不願意去想自己到底為了什麼而失落。

那護士笑了笑，“你一定是在找你男朋友齊總吧？”

抿，從被子裡探出頭來，輕聲反駁：“我冇有……”

“來，把手出來。”護士從被子裡將的手臂出來。邊敲著的管，邊道：“你男朋友真張你，昨晚一整晚都守在門外冇閤眼。一聽到裡頭你有點靜就趕衝進來，擔心得不得了。”

護士邊說著，用脈帶纏住了的手。

看著那尖銳的針頭，姚小果突然就忍不住哭了。

打針這種事，從來就不怕的，可是……

此刻，自己居然怕到哭了……

“你怕痛嗎？”護士看著蜷起來的手，歎口氣，“放心吧，我會很小心的。”

“我不想打……”要將手回去，聲音已經哽嚥了。

口又悶又疼。

“不打不行，你會不住的。”護士勸著，又道：“你既然這麼怕痛，怎麼又還執意要把孩子拿掉呢？”

姚小果含淚看著，“你怎麼知道？”

“齊總今天一大早就在和醫生談這件事。找了最有名的婦科教授，張教授。”

一大早……他就在談流產的事？

這就是他說的，絕不妥協？

姚小果執拗的回手，揪著被子矇住雙眼，無論護士再怎麼勸，都不肯鬆手打針。

被子，被淚水浸，就蒙著不肯放下。被子下，纖瘦的肩膀，不斷的抖。

……

病房的門，被豁然從外推開。

似乎是聽到了忍的哭聲，齊北城從外推開而。

“怎麼回事？”他皺眉，問護士。麵上的擔心，顯而易見。

“姚小姐好像是怕打針，一直都不肯配合。”護士無辜的解釋。

隻是怕打針？

不是因為又做噩夢，或者是因為哪裡疼……

齊北城鬆口氣，沉步上前。

他在床頭坐下，試探的抓了抓的手。因為哭得太悲切，的手，有些發抖。

“彆怕，不會很痛……”他開口哄著。

可是……

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剛剛還忍的哭聲再無法抑，彷彿要將心裡的委屈全都宣泄出來。

齊北城心一揪。

隻握著的手，收，不敢鬆開。

“你必須要打營養針……乖……”齊北城嗓音有些黯啞，對似乎有些無奈，“晚點兒的手，你又怎麼辦？”

既然這麼怕痛……

所以，可不可以，放棄手？

他想這樣說。

可是，出口的話，言又止。

提到手，姚小果死死咬了咬下，執拗的要掙開他的手，“放開我！我不要你管！”

齊北城將被子一把掀開，下一瞬，將整個人都半抱起來，摟進懷裡。

掙紮，他便扯了被子將整個人都裹纏住。

包得像個蟬蛹一樣，連彈都不行。

紅著眼看他，那委屈的樣子，讓齊北城覺得自己的作是不是太暴了。

心疼的將手上的力道鬆懈了一些，垂目看著，四目對上，他抑的歎：“隻要你好好對自己，我可以什麼都不管。不管怎麼樣，今天先乖乖把針打完。”

一。

本能的想要繼續掙紮，可是，對上他眸底抑的痛苦，忽然覺得渾無力。

隻任他一手抱著自己，一手抓著的手送到護士的針下。

護士剛要下針，齊北城道：“輕一點，怕痛。”

姚小果隻覺得心裡發酸。

護士羨慕的笑著，道：“放心吧，不會痛的。”

針頭刺進管……

確實，如那護士說的那樣，真的不疼的。

可是，當他扭過臉來張的問‘怎麼樣，疼不疼’的時候，的眼淚還是沾了眼角。

以為是痛這樣，齊北城輕拍著的背，哄：“好了，好了，已經冇事了，不會再痛了……”

真的不會再痛嗎？

可不可以有什麼針打下去，心痛也可以停止？

仇恨，都可以忘卻？

也可以讓還貪這個懷抱，這份溫？

……

不說話。

齊北城無奈，隻能一邊輕著打針的手，一邊擁著道：“再睡一會兒，昨晚睡得也不是很好。乖，醒來針就打完了……”

閉上眼，頭就靠在他肩頭。

耳邊，能聽到他的心跳聲。沉沉的，一下一下，像是穿過腔，敲打著的心臟。

竟然還是覺得安心……

這樣的懷抱、這樣的溫暖，即使傷過痛過，居然還是那樣不爭氣的想要沉淪……

……

真的睡著了。

而且……

是這兩天來，最沉最酣的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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