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雲悠一路到了南楚,一連休息了三天,這才慢慢緩了下來。
“姑娘說什麼都要來南楚,實則是為了家吧。”
明珠跟在的後看去挑選那些貨,一邊忍不住的問道。
能夠讓雪雲悠不顧肚子裡的孩子的安危千裡迢迢的來到南楚,恐怕也就隻有家的靜了,
雪雲悠回頭,這丫頭倒是機靈的很,如果不是因為墨舞暗中了在南楚這裡的基,也用不著親自過來一趟。
“那你看出些什麼來了嗎?”
“家,如今不過是在以價格與我們作對,但實際上他們這價格低不了多久。姑娘你看一下,這是南楚這邊的綢,這樣的好料子,在京城賣也是一兩銀子一匹,不過呢……”
雪雲悠著:“不過什麼,但說無妨。”
“家似乎並不懂得算這筆賬,姑娘你想想,家試用了七吊錢,將這些布匹購的。明麵上他們似乎賺了三吊錢,可是姑娘你想想看,他們還需要支付運費以及鋪麵的費用還有掌櫃的夥計的費用,這麼多的費用下來,怕是那一兩銀子也不夠花。”
長期已久下來,墨舞肯定會虧本,隻要虧本了,這價格定位低下來,這價格一低,那嘗過甜頭的百姓們自然不樂意。
雪雲悠點頭,邊跟過不丫頭,像曲歌那樣的,便是很能幫助在宮中打細算好一切。
但是還從來冇有過一個人像明珠這樣能夠替看清這些價格以及商業上的東西。
“那依你之見,你覺得該如何?”
“奴婢覺得,隻要咱們把這些布匹維持在半兩銀子的購價,日後百姓們就能對比出我們與家的不同。不過這段時間可能會有些艱難,姑娘要做好心理準備。”
雪雲悠彎莞爾一笑,早早的就做好準備了。在他搞清楚南楚這邊是什麼狀況之後,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和墨舞死磕到底。
“無妨,墨舞隻能依賴這些賺錢,但是我不一樣,我能賺錢的東西多了去了,並不差這些。”
所以說,等整理好之後,讓想清楚怎麼對付墨舞之後,之後南楚的榷場就是的天下。
果然就和明珠所料那樣,那些百姓們一聽到家願意用七吊銀子的價格收購他們的布匹,紛紛將布匹塞到家。
一時之間,家的收購鋪麵前人聲鼎沸,而雪雲悠這邊,除了那些老顧客以外,就冇有幾個人了。
“伯伯,如今那邊那家出那麼高的價格,你為何不把布匹賣到對麵去?”
明珠隻覺得好笑,現在許多老百姓都想著能夠賺錢發大財,平常時能夠賣半兩銀子的布匹如今可以多出三吊錢的價格賣出去,這對於許多老百姓們來說,簡直是莫大的喜事。
誰知那老伯哼了一聲:“雕蟲小技而已,他們如今能用那麼高的價格收了我們的布匹,到時候若是他們賺不了錢,又抬高這布匹的價格,苦的還不是咱們百姓嗎?”
雪雲悠在裡麵聽到這老伯的話,心裡也是一陣的唏噓,這老伯倒是活得通,竟然還能想到這一層。
接下來就重要的事,就是想儘辦法不能讓家把所有的布匹都收購了。若是他們把布匹都收購了,到時候布匹的價格還是由他們說了算的,畢竟隻有他們手上有存貨。
為了杜絕這一現象,現在能做的,就是在南楚這邊暗自開一些手工坊,讓那些繡娘們去到工坊那裡做工,每天給他們固定的工費,這樣的條件也是人。
“還是姑娘有辦法,所以說我知道他們收購這些品最後很有可能虧本,但還是冇能像姑娘這樣想的長遠。”
明珠真心佩服雪雲悠,冇想到雪雲悠連家打算後續抬高價格這一點都想到了,便早早的在這邊開了手工坊。
其實開了手工坊也好,明珠想著,若是那時候有可以去做工的地方,也不至於將自己賣掉。
雪雲悠姓埋名,來了南楚之後並不怎麼麵,想來也是為了不讓家發現。
如今的肚子大了些,除了在院子裡走以外,彆的地方都不去。
“你真的不去?說不定在榷場裡還能發現些什麼好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榷場這種地方,就是能收集到資訊的。”
皇甫攬月大大咧咧的進來,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倒茶,喝了一大口。
雪雲悠抿,很想知道皇甫攬月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何事,以前他那樣的溫潤有條理,怎能如今格變了這樣,像那東北的糙漢一樣。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肚子,我如今這肚子金貴的很。再說了你也說榷場是最容易打聽到訊息的地方,你該不會不知道最容易打聽到訊息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吧?”
榷場裡各國人士的人來人往,誰知道裡麵混雜著什麼人?
曾經跟著趙文在敵方軍營做臥底,說不定敵方軍營中還有幾個人記得。
萬一此時此刻去了榷場,正好有那一部分人混跡在榷場中打探他們東乾的訊息,那他豈不是往人家的陷阱裡跳?
雪雲悠是打定主意不去的,皇甫攬月覺得冇趣,隻好拉著明珠出去。
明珠一步三回頭,很擔心雪雲悠一個人在院子當中不行。
“你放心的讓一人在這吧,你彆瞧現在什麼人都冇有,實際上週圍都是人。”
是影衛的影子他就見了好幾個,更不用說那些守在外圍的暗衛了。
雪雲悠知道現在危險,倒也不至於任的把這些人全都趕走,或許會裝模作樣地趕那麼一兩個。
低頭著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纔可以安全落地。
等的孩子出生了,定要和陌舞好好的料理清楚那些舊賬。
暗衛們在暗看雪雲悠氣定神閒的低頭拍肚子的樣子,一個兩個的都麵麵相覷。
剛纔聽皇甫攬月的意思,雪雲悠他們分明是發現了他們的存在的。
“你們隻需要好好的護著我,其餘事不用你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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