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念又看了看他們兩個的聊天記錄,覺就像是兩個不怎麼會聊天的人湊在了一塊,聊出了啼笑皆非的話。
書念覺得他可能是太困了,雖然覺得有點傻,但也沒對他這話發表評論:【很晚了,睡覺吧。】
隨后,書念跳出對話框,恰好注意到林琦琦給發了微信。點開來看。
林琦琦:【???】
林琦琦:【我才發現你之前沒回復我。】
林琦琦:【你怎麼不回我呀?】
書念往上劃了劃,發現除了剛剛兩人直接互道的新年快樂,再拉上去,就是第一天去謝如鶴家錄歌的時候,林琦琦給發來的消息。
當時書念覺得尷尬,也來不及回復。再后來,有空了,但沒有消息提醒,也就忘了這事。
書念有點抱歉,大略跟解釋了一下。
林琦琦也沒再提那事:【對了,過兩天我想去試鏡。但我一個人不太敢去,你要不要陪我一塊去?】
書念:【試鏡?】
林琦琦:【對啊,我看微博的,有個網劇在招新人演員,我想去試試。】
書念:【你想轉幕前嗎?】
林琦琦:【也不是想轉幕前,就是有機會就去唄,不然真的太艱難了,又沒多錢。我覺得我外形條件也不差,可以去試試。】
林琦琦:【你也是啊,你長得又不丑,咱們一塊去呀。】
書念:【我不適合。】
林琦琦:【什麼不適合啊,去試試唄,又不花錢。】
書念還是拒絕了:【真的不了,抱歉。你找其他人陪你一起去吧。】
林琦琦沒再勸:【好吧。】
書念能覺到林琦琦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兩人的關系不悉,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雖然這樣想不太好,但書念還是擔心有什麼安全問題。
更何況,真的只對配音興趣。
隔天中午,鄧清玉打了個電話過來,讓書念過去那邊,跟他們一起過節吃個飯。書念本就有了打算,實話實說:“我想去看爸爸。”
鄧清玉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而后道:“我陪你一塊去。”
書念搖頭:“不用,我就去跟他說說話。”
鄧清玉問:“那你晚上過來不?”
書念猶豫了下,還是說:“還是不了,我過段時間再過去吧。”
鄧清玉嘆了口氣,也沒強求:“好,那你記得吃飯。”
書念嗯了一聲,道了聲再見。
書念的父親書高藺和鄧清玉在剛上初中的那年離婚,之后書念一直跟著鄧清玉一起生活。但比起媽媽,書念更喜歡爸爸,從小就黏著他。
很多事都只會等書高藺回來的時候才會說。
從小時候開始,鄧清玉管就特別嚴格,很多事都不讓做。書念的很多底氣都源于書高藺,覺得他說的事永遠都是對的。
就算媽媽覺得做錯了事,但只要做的是爸爸跟說過的話,書念就像個腦殘一樣,從不會覺得自己做的是錯的。
但這樣的底氣在大一的時候崩塌。
書高藺是個消防員,在五年前的一次救災中,因救人犧牲。當時書念剛上大學,因為這個噩耗,整個人瘦了一圈,變得安靜低沉。
心崩潰而低落了好一陣,最后還是振作了起來。雖然悲痛,但也因為父親做出的事到榮和驕傲。
再后來,在書念大三的時候,鄧清玉改嫁了。
嫁給了一個同樣離異,也同樣有個孩子的男人,王浩。王浩的孩子比書念小了十歲,是個男孩。
書念并不反對鄧清玉做出的這個決定,只覺得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生活。的媽媽因為,獨一人那麼多年,終于遇上了一個合適的人,是理所應當值得高興的事。
那是一個新的家庭,以后他們也會有屬于他們的孩子。
因為這個想法,書念并不喜歡去鄧清玉那邊。
只會覺得自己是多余的,大概也會讓王浩叔叔覺得不自在。
書高藺被葬在如川市烈士陵園。
書念輕車路地找到位置,到那跟他說了會兒話。告訴他自己最近發生了什麼,有什麼高興的地方,又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全部都毫無瞞地跟他說。
不知過了多久。
“都忘了跟你說了。爸爸,新年快樂呀。”書念呵著熱氣,彎著眼,“我總有預,今年一定會發生很多好事。”
“你也這麼覺得吧?”書念手了墓碑上的照片,“反正我覺得,就算這個預是假的,你也會幫我把它變真的。”
“對了,媽媽之前讓我帶個男朋友回來給看看。”書念說,“我跟說等我病好了,再找個長得好看的。但我其實不想談了。”
書念皺了皺鼻子,悶悶道:“一點都不好玩。”
“而且好看的哪那麼容易找。”
休息了幾天,書念的冒好了一些。
再過一個多月,春節就要到了,很多配音導演都想趁這段時間把進度完。很多配音班子都加班加點地趕進度,書念也接到了幾個導演的電話。
沒再懶,又開始沒日沒夜地呆在錄音棚里,忙的焦頭爛額。
就這麼過了半個多月。
二十號那天,書念按照李慶給的地址到了市中心的錄音棚。
除了二號這種完全讓配音演員來配音的,其余的都是演員自過來。
因為拍攝現場的問題,雜音過大,導致部分原音不能使用。這次來的演員就是為了錄那段不能用的場次。快的話,一兩天就能完。
因為幾個主演的行程問題,李慶決定分開收音。
進了棚之后,書念才拿到劇本。
今天一天都沒有的場次,書念閑著沒事,拿出筆來劃出自己的臺詞,揣著角的心境。
來的人并不多,大多人都站在外面,錄音室里只有一個人。
書念覺得的模樣還眼,思考了下,很快就想了起來。
是近期當紅的演員柯以晴。
書念很見到明星,此時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在的印象里,柯以晴的風格一直偏流,化著大濃妝,眼線拉的很長,看人的時候魅又尖銳。因為外形,大部分給的形容便是四個字——“蛇蝎人”。
此刻,柯以晴似乎沒化妝,只在上抹了層薄薄的彩。戴著個笨重的眼鏡,卷曲的長發綁了起來,看起來格外清爽。
跟平時的形象有很大的出,書念差一點就沒認出來。
柯以晴進了狀態,很敬業也很聽話。
李慶覺得某句臺詞錄出來的效果不太好,讓反反復復地錄了好幾次。也沒脾氣,耐心地聽著李慶的話去做。
旁邊放著一臺對口型的設備,書念沒再看配音,走了過去。屏幕的下方會有時間碼,可以劇本上的時間碼,找到對應的位置,先把準備工作做好。
這樣可以節省時間,提高效率。
過了一陣,又接連著來了幾個人。
大概是演員,他們互相都認識。但可能不太出名,書念也沒見過。他們跟導演打了聲招呼,領了劇本便到一旁坐下。
書念禮貌地跟他們打了聲招呼,而后繼續對著屏幕對口型。
柯以晴的場次錄好一半后,導演讓休息一會兒,便換了另一個人進錄音棚里。拿起水接連著喝了幾口,跟旁邊的幾個演員打了聲招呼。
隨后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
恰好是書念所在的位置隔壁。
書念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柯以晴的緒似乎不太好,眉眼耷拉著。五極為好看,愁眉苦臉起來,也漂亮的過分。嘆著氣,突然注意到一旁的書念,挑了挑眉。
“怎麼讓初中生混進來了?”
頓了一會兒,書念才發現是在說自己:“我二十三了。”
“嗯?”柯以晴很驚奇,湊了過來,“都這麼大了嗎?”
大概是因為自己矮,對方才會覺得自己年紀小。
書念悶悶地嗯了一聲。
柯以晴似乎很無聊,繼續跟搭話:“小妹妹談過沒有?”
書念放下手中的劇本,點頭:“談過。”
“怎麼在一起的啊?”柯以晴來了勁兒,莫名有種虛心請教的覺,“你追的還是對方追你的?”
書念很誠實:“對方追我的。”
聞言,柯以晴瞬間沒了興致:“哦,那我跟你沒有共同語言。”
“……”書念看著,猜測道,“您在追求別人嗎?”
這話一出,柯以晴像是被踩到了痛腳,激了起來:“怎麼可能,我追人?我長這樣有必要追人嗎?”
“……”
“這些話我本來都不想說的。”柯以晴托了托眼鏡,神變得嚴肅,“黎盛認識吧?”
書念想了想,搖頭:“不認識。”
“……”柯以晴表一僵,不敢相信臉黎盛都不認得。
但想著大概是因為年紀小,柯以晴干脆換了最近火起來的小鮮:“那徐澤元,徐澤元你認得不?追了我很久了,但除了張臉,歌實在唱得爛,我才看不上。”
書念贊同:“確實不怎麼樣。”
柯以晴被認真的神嗆到,清咳了幾聲,覺得自己是遇見了個人:“還有那個阿鶴,永遠不臉的阿鶴,昨天還打電話讓我陪他過生日。”
書念一愣。
柯以晴自顧自地說:“但你知道嗎?不臉肯定是有原因的啊。”
“……”
“他真的長得其丑無比。”柯以晴重重地嘆了口氣,“見一次想吐,見兩次更想吐,見三次我直接——”
話還沒說完,柯以晴突然注意到書念的神,忽地眨了眨眼:“難道你見過阿鶴嗎?”
書念遲疑地點點頭:“見過。”
柯以晴頓了下,毫不心虛:“可能你不覺得他丑,但每個人的審都是不一樣的。知道嗎?小妹妹。”
見書念的表仍帶著狐疑。
柯以晴的表變得不太自然,改口道:“其實倒也沒到那種想吐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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