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 俞燃時不時朝旁邊看去。俞昭微微低著頭,面不太好。
俞燃打了轉向燈, 一邊不急不緩地轉著彎,一邊和說,“照片的事,我已經讓林生下去了。”
“啊?”俞昭抬頭朝他看去,意識到俞燃誤會了自己,急忙解釋,“我不是在意照片的事。”
只是在想昨晚自己親溫南嶼的事。
本來還以為只是一個夢, 自己害害也就算了。可真的發生了, 一時間俞昭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溫南嶼。
溫醫生不是清醒著嗎?怎麼覺,就像是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俞燃頓了頓,“在想溫南嶼?”
俞昭很輕地“嗯”了一聲。俞燃又接著道, “他不喜歡你?”
“也不是。”俞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想了想只能道,“溫醫生只是把我當做小孩子。”
“是麼。”俞燃不甚同意,昨晚溫南嶼看的眼神, 可不像把當做小孩子看待。
回到家,俞正遠正坐在客廳里面,看樣子是在等他們。
俞昭有些心虛,本來是去找俞燃的,結果跟著他一起失蹤了一個晚上,還睡在溫南嶼的家里。
“鬧夠了?”俞正遠問俞燃, “還把你妹妹帶上了,滿意了?”
“俞昭的事,我會理妥當,不會給帶來麻煩。”俞燃道, 一夜沒睡,他連聲音都是沙啞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先去休息。”
俞昭看著俞燃進了房間,又看向俞正遠,“爸,這事也不是哥自愿的。”
“我只是想讓他找個不那麼招搖的工作。”俞正遠有些蒼老的面容上盡是無奈,“你舍得讓你哥整天被那些人罵?”
“不舍得。”俞昭如實道,“可我也不舍得他放棄自己喜歡的事業。”
“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生活無非是討個安穩自在。”俞正遠不贊同道,“我不求你大富大貴,以后找個安穩的工作,嫁給一個老實人,就足夠了。”
俞正遠一輩子專研歷史,思想老舊,有時候也帶著他們不能理解的固執和迂腐。俞昭沒想過去改變他什麼,往往在這種話題上,都是能應下便應下。
這個年,溫南嶼無比冷清。除了年三十和年初三,其他時候都是一個人在家里看著電影。
準新郎艾倫難得地想起了他,大半夜的,也不管不顧,是拉著他聊天,“你說我朋友怎麼那麼可?撒生氣的樣子都那麼討我喜歡。”
溫南嶼大半夜被吵醒,無奈地坐起來,聽著那頭的絮絮叨叨。好半晌,等艾倫炫耀完了,才問他,“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六月份這樣吧。”艾倫道,“到時候你可得空過來。對了,小昭昭不是跟你在一起嗎,到時候一起帶過來。”
“六月……看況吧,不一定有空。”溫南嶼被他擾得也沒了多睡意,從床上坐起,走到客廳倒了一杯水,“艾倫,問你一件事。”
“什麼?”
“如果一個孩子醉酒不小心吻了你,意味著什麼?”
“喝多了唄還能意味著什麼。”艾倫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當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溫南嶼,你被強吻了!”
溫南嶼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不過說真的,你長這樣,哪個孩子喝多了膽子大了不想上去親一口?”艾倫笑得肆意,語氣也越來越不正經,“怎麼樣,當時心口有沒有跳得很快?有沒有想要把人就地正法的覺?”
溫南嶼沉默了幾秒,“正經一點。”
“行,我正經。”艾倫又問了一句,“那你沒推開?”
“……忘了。”當時溫南嶼還真是沒想到要推開。大概因為是俞昭,溫南嶼從來不會推開俞昭。
“那你完了。”艾倫搖了搖頭,仔細地給溫南嶼分析,“你自己想想,如果換做了另外一個生吻你,按照你的子,早就把人推開了。所以啊溫南嶼,你喜歡上人家姑娘了。”
溫南嶼一怔。
“還說什麼不婚主義,我說你就是沒遇到喜歡的。現在好了吧,臉疼不疼啊。”艾倫幸災樂禍道。沒聽到那頭的聲音,輕咳了一聲,“溫南嶼?”
“沒有喜歡。”溫南嶼否認道,“還很小。”
“再小也不至于未年吧?”艾倫輕哼了一聲,“其實接吻就足夠說明一切了,不然你現在換個人試試,看你膈應不膈應。”
溫南嶼默,好半晌才問道,“只是一次意外。”
死鴨子。
“那我再問你。你讓人家姑娘進過你房間沒有?”
“進過。”客房沒有空調,俞昭怕冷,溫南嶼只能讓睡在自己的房間。
艾倫笑得越發的放肆了,“帶人姑娘單獨去玩過?”
“嗯。”
“那不就得了唄!”艾倫真是恨不得沖到中國,把這人的腦袋撬開。還什麼心理學博士,就這點問題都弄得不清不楚的。
不過……
“話說回來,你回國才多久,難不你們醫院發配的姑娘?”艾倫納悶了,“不過你這樣,小昭昭估計得吃醋了。我記得之前小昭昭可是很黏著你的。”
溫南嶼眉眼輕抬,目落在窗外,“我說的,就是俞昭。”
艾倫:“……”
“呸,禽.!”
掛了電話,溫南嶼輕輕垂眉,手指挲著杯口。
好半晌,才有些無奈地搖頭。
俞昭還小,他居然會有這種想法,的確是禽.了些。
初八的時候,俞正遠就回去工作了,俞燃倒是不忙。林生為了讓他好好休息,最近也沒給他接多工作。
唐滿那邊的事已經解決好了,介于唐深已經年,再加上提供了之前唐父毆打唐深的證據,法庭判決的結果也很快下來。
喬知莞和不,這一次也是看在溫南嶼和俞燃的份上才幫。俞昭深諳這一點,買了一些禮,打算親自謝喬知莞。知道唐滿因為這場司花了不的錢,俞昭也沒把人上,自己過去了。
說來說去,其實承的人,還是。
“來了。”喬知莞去開門,看到了門外的俞昭,倒是有些意外,“小俞昭?”
“知莞姐。”俞昭手上還提著大包小包的,朝喬知莞打了一個招呼,“唐滿的事,多謝你一直幫著我們。那個,我買了一些禮給你,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喬知莞順著的兩邊手看去,趕接過,“怎麼帶了那麼多?一路拿過來也不嫌重。”
“覺得你應該會喜歡,所以就多買了一點。”俞昭輕聲道,“而且我哥脾氣不好,就多勞知莞姐費心了。”
俞昭才知道,這兩年俞燃的所有法律糾紛,都是喬知莞來理。論業務水平,喬知莞真的算得上一流。俞昭不希自家哥哥因為驢脾氣,氣走了一個負責任的喬知莞。
“還是小俞昭會說話,比你哥好的不是一點半點。”喬知莞滿意地攬住俞昭的肩膀,“我跟你說……”
察覺到俞昭腳步一頓,喬知莞順著俞昭的目看過去,溫南嶼從臺走了進來,正看著俞昭。
差點忘了,家里還有個溫南嶼。
喬知莞解釋一句,“噢,我和溫南嶼聊點業務上面的事,公事。”
溫南嶼朝走了兩步,俞昭便往玄關退了兩步,不自然地看向喬知莞,“那知莞姐,我就先走了。唐滿那邊的事,真的謝謝你了,以后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知莞姐不用客氣。”
“這就走了?不一起吃個飯?我還打算等會吃個火鍋。”
“不用了。”俞昭連忙拒絕道,“知莞姐,溫醫生,下次見。”
“你跟惹小俞昭生氣了?”喬知莞看著俞昭慌張離開的背影,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
溫南嶼跟了上去,回了一句,“沒有。”
電梯久久不下來,停在二十四樓。俞昭還急著,便聽到后傳來的腳步聲。俞昭心中一慌,下意識地想要往樓梯那邊走去。
“這里是十二樓。”溫南嶼提醒了一聲,趁著俞昭微楞之際,走到的邊,“我惹昭昭不開心了?”
“沒有。”俞昭蓋彌彰地解釋一句,“我就是著急回家。”
“這樣啊,那我送你。”溫南嶼的眼底有著清灼的笑意,很明顯地告訴俞昭,他不相信。
俞昭:“……”
這人是故意的還是真不知道?
俞昭不滿地抿了抿,還是敗下陣來,“我是在躲你。”
“因為什麼?”
干嘛要刨問底啊……
俞昭咬了咬,心知在溫南嶼面前撒謊是個不明智的選擇,深呼吸了一口氣語速飛快,“因為我非禮了溫醫生所以覺得沒有臉再面對你。”
溫南嶼繼續問:“昭昭是故意的?”
“當然不是,我就是喝醉了,一時間懵了。”俞昭急忙解釋,而且,當時靠得近,所以才被所迷,鬼迷心竅了。
“既然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會怪你。”電梯來了,溫南嶼和一起進去,瞧見俞昭一副懊惱的樣子,緩了緩道,“后悔了?”
“……不后悔。”
作者有話要說: 錯了嗎?
俞昭:下次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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