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用了幾天的時間, 讓季煙不怕它。
又用了一天的時間, 在撒賣萌下,讓季煙騎上它的背。
白白太高了, 一站起來,季煙就不敢坐直了, 死死地摟著白白的脖子,不敢撒手, 白白卻很開心地原地蹦了幾圈, 差點兒把季煙從背上甩下來。
季煙:“啊啊啊啊你慢點啊!”
揪著它上的, 手心里都冒了汗, 表十分張。
白白聽懂了,作緩了下來, 四條屈起趴在地上, 不住地甩著尾,像一條乖巧的大狗狗。
韶辛在一邊看著, 皺起了眉。
據他所知,銀馭麒一族只對親近喜歡的人好,一般來說, 這種現象發生在……求偶。
銀馭麒的雄非常忠誠,也非常狗, 為了求得對方青睞, 可以很不要臉,無所不用其極。當然,這樣的現象一般發生在年的銀馭麒上, 白白這種現象,到底是早還是把季煙當“玩”,一時半會兒他也說不準。
就是,這也太乖了。
韶辛看著白白撲簌的耳朵,也有點兒想。
畢竟,像這種茸茸的,像大貓一樣的生,也算是一種直男殺手,可得能讓猛男落淚,更別說韶白。
季煙看出了他有點兒想的緒,對韶辛招手:“過來騎呀!”
白白也看了過來,不知怎的,季煙總覺白白和韶辛一對上眼神,氣氛就有點兒怪怪的。
季煙:??這兩個人應該沒什麼關系吧?
韶辛猶豫了一下,畢竟銀馭麒嚴重排外,也不知道白白肯不肯……直到白白若無其事地撇過頭,年這才慢慢上前,小心翼翼地用掌心捋著白白頭頂的。
作比季煙要小心翼翼多了。
季煙一貫采用的是季氏獨創暴力擼手法,能把魔將昌溟擼炸,可見功夫有多爐火純青。
比起季煙,韶辛顯然溫了很多,慢條斯理地捋著著白白順的,直至白白舒服地偏著頭,極力地將腦袋往韶辛的地方靠。
季煙看著這一幕,莫名覺得他們兩個好和諧,難道是那天被殷雪灼帶走之后,那晚他們發生了什麼?意外發展出了友誼?
打住打住。
不能這麼想。
韶辛本來就很溫,白白喜歡被他很正常。季煙從白白上爬下來,剛想趁機悄悄溜走,誰知白白被擼著擼著忽然回過神來,“嗷嗚”一聲就撲了過來,把季煙在下,不許跑。
又被白白撲倒的季煙:“……”
說好的已經悔改了的呢?
為什麼又撲!
白白:“……”
白白頓了一下,一不小心原形畢,它有點兒心虛,連忙讓了開來,咬著季煙的后領子,將拎得站了起來,又委委屈屈地了起來,假裝剛剛不是它撲的。
季煙:我明白了,它就是裝的。
所以它其實還是想撲的,只是礙于不愿意,以及殷雪灼的威嚴,它不敢。
果然養個大型野在邊就是沒安全啊,它就跟它的主子殷雪灼一樣,不管平時看著多好相,其實骨子里都帶著點兒野難馴,一不小心就會原形畢,出獠牙。
季煙低頭看著又沾了滿的。
嘆了口氣。
看來今晚,又逃不過洗澡了。
又要換一件趣肚兜。
殷雪灼真的很難伺候,不依著他的心意來,他就不愿意配合季煙。白白也很難伺候,季煙如果不陪它玩,它就裝得特別可憐,讓季煙忍不住心……季煙夾在他們中間,真的好為難。白天只要殷雪灼不在,白白會過來纏著玩兒,到了晚上,殷雪灼會嫌棄上有白白的味道,如果不洗澡,就不愿意被抱著睡。
他倆干脆打一架算了。
但是季煙不在的時候,白白和殷雪灼又還和諧。
這復雜的關系啊。
而且季煙覺得白白很有心機。
表現在很多小細節上。
比如殷雪灼在的時候,它會很乖巧地去討殷雪灼開心,盡管每次都是熱臉冷屁,但是它還是死皮賴臉地腆在那兒,還仔細地觀察著季煙和殷雪灼之間的相模式。
季煙要是靠在殷雪灼懷里睡了個午覺,白白就會用自己的肚皮在它懷里睡午覺;季煙喜歡掛著殷雪灼走路,白白就要騎在自己上;就連殷雪灼喜歡沒事就薅季煙的頭發,白白也會趁著季煙不注意,把季煙的頭發蹭。
季煙:???
就很懵,總覺殷雪灼變了白白,似乎發了什麼替劇本。
每次被白白蹭頭發的時候,還莫名覺得心虛。
仿佛自己變了渣男呢。
季煙:白白,你為什麼穿著殷雪灼的服。
季世賢反省了兩秒,又不糾結了,算了,誰殷雪灼老掛機的,狗男人不幫,還不許在外面浪了嗎?想通的季煙瞬間快樂起來,帶著韶辛白白一起快樂地玩耍。
白白子活潑,每天都準時過來找季煙,帶著季煙和韶辛去了很多地方,魔族大營太大了,有了白白,去哪里都暢通無阻,季煙這才發現,魔族的種群比想象的多多了,什麼三頭六臂的魔是有的,還有長得特別惡心的沼澤所化的魔,渾上下都滴著黏膩的,讓人聯想到很不好的東西。
這些魔以前居然都沒見過,原來是圈子的問題嗎,還以為魔域的魔一個個都是俊男呢,看來只是因為平時接的都是魔域高層的原因。
季煙幾乎在所有魔的面前都晃了一圈,加上上次和殷雪灼一起出現在大軍陣前,很多魔對的印象都很深刻,白白的出現加深了他們的猜測,他們自像季煙視為了魔主的親信。
所以季煙有時候會到一些魔突然給丟各種靈石寶,靈丹妙藥,一丟就是一籮筐,那待遇,簡直是潘安出行,一出門就擲果盈車。
突然這麼歡迎,季煙寵若驚,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自己長得太好看了,后來才知道是因為殷雪灼。
眾魔尊敬魔主,連帶著對于魔主邊的一切,都是萬分尊敬喜的。
這種屋及烏的是在是太強烈了,強烈到季煙都有點兒吃不消。
但知道殷雪灼魔歡迎,沒想到居然這麼歡迎。
除了這些小曲,就是每天陪著白白嬉戲。
其實季煙心里還惦記著劇的,只是奈何劇君一直不出現,想著殷雪灼燒了韶辛的命魂符,韶白應該會突然出現才是,所以單獨用了一個小袋子裝著殷雪灼的鈴鐺,為了防止各種意外發生的時候,可以立刻搖鈴召喚殷雪灼,而不是又掏出一堆尷尬的品。
但是韶白就是沒有出現,季煙起初還惦記著,后來,沒工夫惦記了。
因為和白白一起玩,真的太累了。
就像遛哈士奇一樣,就不是遛哈士奇,而是哈士奇遛。
季煙本就拉不住它。
甚至在白白這幾天的折騰之下,季煙覺得自己的輕功都有了進步,以前只敢小步小步地走路,步子邁大點就容易摔跤,現在都敢跑了。
季煙原以為自己這一時半會是得不到解救了,誰知道某一天,韶白忽然出現了。
那一天,季煙變著小火苗給韶辛看,結果一邊的白白不知道這火就是九幽之火,不曾放在心上,照例過來蹭季煙。
然后那火驟然失控,燒到了白白的。
九幽之火不是尋常的火,用火也無法撲滅,季煙就看見那只大家伙被火燒著上躥下跳,一邊嗷嗷著一邊滾,轟隆隆撞倒了無數棵樹,一下子又溜不見了。
季煙有點兒擔心,搖響了鈴鐺,召喚殷雪灼,擔心地問:“白白應該不會有事吧?那火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要不要幫幫它?”
殷雪灼淡淡道:“頂多燒禿而已,只要不吃進去,就沒什麼大礙。”
頂多燒禿……而已?
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這麼無。
好吧,不會傷的話,禿就禿吧,禿了說不定因為在乎面子,就不會再來纏著季煙了,季煙稍微可憐了白白一把,其實也有點兒不厚道地幸災樂禍——這幾天實在是被白白給遛慘了。
季煙還在慨,殷雪灼忽然把摟進懷里,正打算離開,周圍的結界忽然晃了一下。
晃得極其輕微,平日看不見的結界突然發出耀眼的,照亮了天空。
殷雪灼驀地瞇起眼睛。
魔主大營的結界,雖然不是殷雪灼親自布下的,確是幾大魔將聯手鑄,修為低于魔將的人,本不可能撼分毫,這也是為什麼,人族眼地看著這麼大的魔主大營駐扎在這里,卻也只能干瞪眼,無能為力。
所以結界搖,意味著有很厲害的人闖了進來。
“獨闖魔主大營,誰這麼大的膽子?”季煙有些驚訝。
這算是來找殷雪灼正面干架嗎?
殷雪灼冷哼一聲,“闖結界之后,瞬間匿氣息,還算有幾分能耐。”
“以為這樣,我便找不到你了麼?”
殷雪灼的眼角眉梢都掛著諷刺冷意,顯然是有種被挑釁了的不爽在里面,抬手點出幾只蝴蝶出來,冷聲道:“去搜查,是誰如此大膽。”
沒過多久,蝴蝶飛了回來,在殷雪灼面前撲騰兩下,明明沒有聲音,卻似乎是在和殷雪灼說話。
殷雪灼一邊聽,還一邊出冷笑,“還想救走俘虜,不知天高地厚。”
蝴蝶又撲騰了兩下。
殷雪灼:“哼,找死。”
蝴蝶再次撲騰兩下。
殷雪灼:“原來他在那里。”
季煙:???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誰來給翻譯一下這蝶言蝶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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