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相信死而復生嗎?”柳清棠輕聲問道,然後不等柳紹棣回答,就又丟下了一句:“我死於元寧十五年的秋天。”
柳紹棣聽到這話,有些錯愕,口而出道:“怎麼可能!”
柳清棠看著自己的父親,眼裡一片幽深,語氣無波的接著道:“是皇帝賜下的毒酒。我死後你和哥哥也死了,外戚柳家意圖造反,這就是皇帝爲我們的死安排的罪名。”
柳紹棣看著自己的兒,神嚴肅又嚴厲,抿著脣沒有說話。柳清棠幽幽的看著他,同樣沒有再說話。
過了很久,柳紹棣纔開口,“你是說真的。”
“我還記得毒酒的燒灼痛苦,還記得魂魄混沌之間看到父兄人頭落地的悲愴,還記得見到護我之人骨無存的憾恨……若是可以,我寧願那只是一場噩夢。”
“可是我日日夜夜被這噩夢困擾折磨,不得安生不得解。人死後本該地獄迴,可是睜開眼,我發現自己回到了十年前,一切都還來得及挽救的時候,我喜極而泣又心虛惶恐,甚至分不清現實和虛幻,從那天醒來已經過了幾月,但是直到如今,我依舊時常陷渾噩。”
“父親,你知道嗎?我每一日都在擔心自己會陷癲狂,因爲我那滿腔不得解的恨意……”還有看到你們對一切都不知的痛苦,一面在慶幸著你們不必如我一般到折磨,一面又在爲了這隻能獨自承的不堪重負。
就算這輩子將那兩個罪魁禍首首輔殺去,制住皇帝,可上輩子已經發生的事刻在的腦海裡再也不能抹去了。有時候突然看到邊秦束那張臉,會想起那時候看見的被蚊蟲蛆爬滿的腐爛面容。甚至覺得,秦束還有父親哥哥都已經死了,而現在在邊的人再也不是原來的他們。
可是重生,重新開始一次生命,這是多麼逆天的一件事,怎麼可能沒有代價。或許那些揮之不去的噩夢就是重新得到的代價。柳清棠很清楚,世間的事有因就會有果,不會有無來由的償還和得到,就像不會有沒有理由的意一般。
寶曾經被摔碎有了裂痕,就算現在依舊完好如初,還是會記得那些裂痕。但是那又怎麼樣,只會握住寶,再不讓人有弄出裂痕的機會。那些事能讓痛苦,卻絕不能打倒,只會讓在這痛苦中更加冷靜。
柳清棠臉上出現了一些痛苦茫然之,握著拳站在那裡。再也看不出來剛來時那刻意裝出來的平靜,眼中常帶的笑意更是半點也不見。
明明看上去那樣的難,可偏偏又像是一桿修竹,有絕不低頭的氣勢,彷彿要撐起一方天地。
柳紹棣看著這樣的兒,到心的起伏,從來都頂天立地被無數人當做軍魂的男人,整個人竟然有些踉蹌。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兒是什麼樣的人,堅韌固執又要強,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像他服過,可是今日竟然控制不住的在他面前表現出這種模樣,如果沒有經歷過那些,那他的兒不會變如今這個樣子,這種彷彿困的覺,怎麼會出現在他那個心深從來都是善良的小兒上。
不管這件事再離奇,柳紹棣還是相信了,因爲他相信自己的兒,相信那個將親和責任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孩子,不會編造這種謊言來欺騙自己的父親。
一旦相信,想起說的那些,柳紹棣心中就升起巨大的愧疚和自責。
他多年來守衛南朝疆土,保衛南朝不被他人侵犯,給無數南朝人帶來安寧的生活。可是這樣的他卻守衛不了這個家,那時他沒能挽救妻的命,沒能保護好大兒,現在連小兒也不能保護好。
一次又一次,柳紹棣明白了自己是這樣的無力。如山一般的男人頹喪的坐在椅子上,神中終於帶出了些疲憊。
就和父親瞭解兒一般,柳清棠也清楚父親是個怎麼樣的人,因此收斂起自己的緒,深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抱住了沉默的父親。
“沒能救下父親和哥哥,沒能保住柳家,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沉浸在愧疚中,就算是現在依舊是這樣。”
柳紹棣稍稍遲疑,還是將手環在了兒肩上,脣蠕幾下,有些嘆息的道:“這本不該由你來承擔,是我沒有做好。”
似乎開了個頭,接下去的就容易多了,柳紹棣環著似乎在默默哭泣的兒,安的了的頭。
“當年你母親去世時,拉著我的手說要我好好照顧你們兄姐妹三個,可是我一直就不知道該怎麼做,如今更是證明了這一點,如果知道了,一定會狠狠的罵我。”
“這世上,還有人敢罵父親你?你一皺眉就嚇死人了。”柳清棠沒讓父親看見自己的紅腫的眼睛,抵著他寬厚的肩膀,用還有些沙啞的聲音笑著道。
“你娘以前總喜歡罵我,只有從來不怕我。你不僅是長得和你娘很像,在這一點上也很相像,從來不管我的臉自顧自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從來沒見過那個他們口中爽朗熱又溫大方的孃親,就連做夢也沒夢見過。曾經以爲有姐姐就可以了,但是最母親疼的年紀,失去了當做母親看待的溫姐姐,後來的生命裡最親近的便只剩下父親和哥哥。“對不起,父親,我恐怕今後還會做一些讓你覺得不開心的事。”
柳清棠放開父親退後一步,眼神堅定的與他對視:“我不可能放棄復仇,那些前世傷害了我們的我都不會放過。我或許會做一些連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事,變一個和許久之前的柳清棠完全不同的人,或許會讓父親你爲難。但是,原諒兒的不孝,我一定要按照我自己的想法走下去。”
“淮旭……皇帝你也要殺?”柳紹棣沉默良久,只問了這麼一句。
“這要取決於他是不是依舊想置我們柳家於死地。”柳清棠說這話時眼神堅毅而冷酷,不過考慮到父親,又放緩了語氣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去皇帝,畢竟他的裡也有柳家的。”
“如果一定要做到那種地步,就讓我來吧。”柳紹棣忽然開口道,神是和柳清棠同樣的堅毅,同樣的不容拒絕。這對父在這一刻看來是那樣的相似。
柳清棠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會這麼說。在心裡,父親不會允許有這種近乎謀逆的心,本以爲他最多隻是會對自己以後將要做的一些事視而不見,但是現在他竟然說,要讓他來做?柳清棠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容的喊了一聲:“父親……”
“我是一位父親,怎麼能將我的責任讓兒去揹負。”柳紹棣站起來,直著脊背看向書齋一面牆上掛著的山河圖,“而且我守護的是整個南朝的穩定安寧。”
柳清棠在這一刻,放下了心中的某個重擔。最初以爲最壞的結果就是父親不相信自己,要與自己這個不孝的兒決裂,幸而他選擇了相信,害怕的事沒有發生。聽著父親的話,柳清棠彷彿有了主心骨,卻又十分的想哭,因爲終於覺得心安和放鬆。
又說了一陣,大致將前世那些恩怨說給了父親聽之後,柳清棠又道:“或許父親你還是覺得心裡有些不能接,畢竟死而復生這種事太過離奇。那麼給我一年時間來讓父親你徹底相信。一年後,周國會與我們南朝發生戰爭,而最後的結局是周國戰敗。”
“周國雖然沒有我們南朝強盛,但是他們有一位同樣被奉爲軍神的將軍,怎麼會輕易滅亡。”柳紹棣有些不能接,如果說這世上有他當做對手的人,無疑就是周國那位鄭將軍,那是他的對手也是他的朋友,所謂的英雄惜英雄大抵就是如此。
“因爲周國發生了,而那位將軍因爲遭到周國皇帝的猜忌,死在了戰場上,連他的骨都是父親你收的。”即使是他國將領,但是柳清棠同樣對那位鄭將軍很是欣賞,此刻就不由有些嘆。不過也只是嘆罷了,很快又嚴肅了臉說道:“我明白父親你心底尚且有一些疑慮,那麼我們就用一年後的這件事爲期,若真的發生了,就請父親你徹底的相信我。”
柳紹棣深深的看了兒一眼,他怎麼會不明白這其實是兒想給他一段接這件事的時間。也知道他相信,但是目前讓他對付當外孫疼了這麼久的皇帝,親手去擾朝堂目前的安寧,他確實還有一些轉變不過來,所以纔會給了他這一年時間。
默許了兒這爲他著想的行爲,柳紹棣心中一時欣,一時又複雜。
本以爲兒說得死而復生以及一年之後的戰爭,已經讓自己對所有的事都能鎮定以對了,但是柳紹棣沒想到,用午膳的時候,兒又拋給他一個足以讓他覺得震驚的消息。
前世,鄰居家竹馬婚前背叛,花萌看著他另娶長公主家的女兒後,選擇穿著繡了兩年的大紅嫁衣自縊結束生命。可死後靈魂漂浮在這世間二十年,她才知道,竹馬悔婚皆因他偶然聽說,聖上無子,欲過繼長公主之子為嗣子。......再次睜眼,花萌回到了被退婚的那一天。自縊?不存在的!聽聞聖上要選秀,而手握可解百毒靈泉,又有祖傳好孕體質的花萌:進宮!必須進宮!生兒子,一定要改變聖上無子命運,敲碎渣男賤女的白日夢!靖安帝:生個兒子,升次位份幾年後......已生四個兒子的花皇後:皇上,臣妾又有喜了覺得臭兒子已經夠多且無位可給皇後升的靖安帝心下一顫,語氣寵溺:朕覺得,皇後該生公主了
(火葬場已開啟,接檔文《鎖芙蕖(火葬場)》《我甩了豪門前夫》,簡介最下。) 崔沁曾經愛慕過京城第一公子,如今內閣最年輕的輔政大臣,慕月笙。 他相貌英俊,性格清冷,端的是才華橫溢,手段老辣,深受朝野敬重。 後來慕月笙娶的京城第一才女,太傅府大小姐裴音為妻。 崔沁便把這份心思悄悄藏在心底。 直到幾年後,媒人上門,讓她給慕月笙做繼妻。 崔沁喜滋滋去了,她試圖用她的溫柔捂熱他冷硬的心。 最終還是抵不過人家心裏的白月光。 崔沁帶著嫁妝心灰意冷回到了崔家,在郊外燕雀山上開了一家燕山書院。 數月後,燕山書院的女山長寫了一冊驚豔絕世的小楷,眾學子豪擲千金一頁難求。 燕山書院的女山長耗盡半年心血畫了一幅傳世之寶,眾學子爭相前往臨摹。 .......... 崔沁名氣越來越大,求婚者踏破了書院門檻。 年輕閣老慕月笙一日來到山下,門口赫然寫著一行字, “狗與慕月笙不得進。” 慕月笙愣住,再往後看還有一行字, “不對,狗能進,慕月笙不能。” “..........”
陸璘為尚書府公子,形貌昳麗,玉樹瓊枝。本該有美滿姻緣,卻在及冠之年,被一名鄉下姑娘拿著信物找上門來。陸家祖父這才想起,曾為孫子訂下過婚約。 陸璘按祖父的吩咐,娶了那個鄉下姑娘。 他自然不喜歡她,甚至是厭惡,三年夫妻,毫無情分可言。 本以為她費盡心機得到如今的榮華富貴絕不會放手,卻沒想到當他和她說想娶老師之女為平妻時,她回說,他們和離。 雖意外,卻如釋重負,他答應了。而她拿了放妻書之后離去,從此再未出現在他面前。 四年后,陸璘仕途不順,從京城貶至安陸為縣令。 在那里,他遇到了人稱“小醫仙”的女大夫施菀,才想起自己與她做過三年的夫妻,也才想起她的家鄉是安陸。 但她與記憶中那個膚淺無知而又心術不正的女人截然不同,她美貌,聰慧,善良,常露在臉上的笑容,如春風一樣撩撥著他的心。 他覺得這個小鎮也沒那麼差,也有心想接她回京城。 思慮良久,他和她道明心意。 她卻莞爾一笑,一邊曬著身邊的草藥,一邊隨意道:“陸大人高門貴胄,我們身份懸殊,不合適的。” 七年前,施菀曾不自量力,癡心妄想愛過一個人。 他是名門公子,而她只是一個山里出來的鄉野村姑,明知兩人是云泥之別,卻還是心存僥幸嫁給了那個自己觸不可及的人。 那時她還年輕,以為自己的一腔愛意總能得到回應,直到被現實傷得體無完膚,她才認清自己的無知,她的夢不是夢,而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