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陸亦寒突然看向我,問道。
“我……”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錯差接了一些鬼怪,沾了鬼氣后,就開眼了。”
我說的含糊,但所幸陸亦寒沒有追問。
爐火的芒打在他里的臉上,我突然忍不住,又開口問他:“剛才那麼危險,你為什麼要救我?”
陸亦寒側首看向我,“什麼做為什麼要救你?”
“說到底,我們好像也不是很啊。”我尷尬道,“我好像不值得你這樣冒著生命危險去救。”
“哈哈。”陸亦寒笑了,“我也不知道啊,就像我上次跟你說的,你讓我覺得特別悉,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跳出去了。”
我微微蹙眉。
這種回答,怎麼聽都像偶像里騙騙小生的,我可不能信。
見我這個表,陸亦寒嘆了口氣。
“舒淺,孩子那麼聰明,會然男生很無措的。”他幽幽道,語氣帶著小幽怨,見我還是盯著他,才無奈地開口,“好吧,我告訴你,其實我救你,是因為——”
啪啪啪!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拍打聲,打斷了陸亦寒的話。
我嚇了一大跳,迅速地起朝著聲音響起的方向。
頓時,我倒一口冷氣。
窗外原本是一片雪白,可此時,白雪之中,竟然埋著一個人,那人正拼了命地敲打窗戶。
“是梅婷婷!”
不知道誰驚呼了一聲,許多人都驚醒過來,趕跑到窗戶旁邊。
我們費力地打開窗,雪一下子全部砸了進來,梅婷婷也掉了進來。
“婷婷!”我趕去扶起來,就發現渾凍得瑟瑟發抖,眼眶發紅,頭發凌。
我們有一肚子問題想要問梅婷婷,可見這樣,哪里還問的出來,趕扶到火爐旁邊,換上干服,披上毯子。
我們很快給還在酒店里找梅姐的楠哥打了個電話,他立馬回到大廳里。
大約過了一小時,梅婷婷的溫度一點點恢復,可依舊不斷發抖,兩眼無神地著火爐。
舒茵最先按捺不住,抓住的肩膀問:“你失蹤的時候,到底去哪里了?”
梅婷婷仿佛被舒茵的問題刺激到,無神的眼睛突然閃過驚恐。
“不……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表姐!我不是故意要你的名字的表姐!我真的是太害怕了!那地方實在太可怕了!”
梅婷婷突然如同瘋了一般,不斷地搖頭,淚如雨下。
我這下也忍不住了,抓住梅婷婷:“那地方到底是哪里?你到底被抓到了哪里?”
梅婷婷的眼里,閃過深切的恐懼。
“雪山……好多雪……好多雪……全部都是雪……”梅婷婷不斷地重復著,眼神越來越迷離,仿佛看見了什麼讓害怕的東西,突然朝著空中瘋狂地抓起來。
“走開!都給我走開!”
尖銳的手指很快劃破了我的手,我吃痛地松開。
“好了,不要問了!”楠哥趕拉開我和梅婷婷,“先讓休息。”
我怔怔地跌坐回沙發。
梅婷婷這樣,本什麼都問不出來。
可是……梅姐已經是第二個,接下來又會是誰?
我正擔憂著的時候,舒茵突然尖一聲。
“亦寒呢!”
我一愣,趕朝陸亦寒所躺著的沙發看去。
沙發上,空空如也。
我腦袋里轟的一聲。
又是一個……
我們所有人,瘋了一樣地將整個酒店翻了個遍,都沒有看見陸亦寒的影。
事到如今,哪怕楠哥,都不得不相信,是鬧鬼了。
我們一群人圍聚在大廳,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楠哥,樓上那個贊助商的老板,他們沒事吧?”
“沒事。”楠哥臉憔悴,“如果真的是鬧鬼,會出事的只會是我們這幫人,他們和我們中任何人都不認識,是不會出事的。”
舒茵怕的眼淚都快要留下來:“那……下一個人會是誰?”
老曾狠狠了口煙:“阿寒最在意的人……這我可真不知道,雖然認識了這麼多年,我還真沒看見他在乎誰,反倒是這幾天,他對舒淺……”
他說到這,突然沉默了。
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心里咯噠一聲。
在我們這群人里面,陸亦寒最在乎的人,竟是我?
開什麼玩笑,我和陸亦寒,才認識幾天啊。
可是……
想到他對我平日里的照顧,還有幫我擋下鬼的那一擊,我心里頭,又有些容。
大家雖然很害怕,但真的都太累了,最后還是睡著了。
我也不例外。
我蜷在沙發的一角,手上被梅婷婷抓傷的地方還作疼,可我本沒心理。
我昏昏沉沉地睡著后,竟然夢見了那白鬼。
夢里面,不停地追著我跑,青紫的面容不斷近我,尖銳的手幾乎要抓到我的嚨!
就在我嚇得冷汗涔涔時,一個悉的懷抱突然抱住我。
剎那間,那鬼消失不見。
我到額頭上有一個冰冷的,然后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舒淺,有我在,不要怕。”
那聲音仿佛是鎮定劑,我因為恐懼而狂跳的心,竟然真的平靜下來……
不知睡了多久,我才醒過來。
四周的人還在睡,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窗戶外依舊全部是白雪,我做起來,剛想喝水,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我看向自己的手,發現我手上被劉婷婷抓傷的傷口,竟然消失了。
我徹底呆住。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梅婷婷被抓走那個晚上,我的背明明也撞傷了,可醒來后也是自己恢復了。
難道我什麼時候有自愈的功能了?
回想起之前夢里的那個聲音,一個荒唐的念頭,突然在腦海里冒出。
但我馬上搖搖頭,否定那個想法。
容祁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里,他應該在S市,忙著當總裁,怎麼可能會在這里。
接下來的一整天,大家都戰戰兢兢。
我的心很復雜。
一方面,我很害怕,陸亦寒我的名字,我被那鬼抓走;但另一方面,我又希他我的名字,這樣我可以換他回來——
不然的話,我總覺得,我似乎虧欠了他什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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