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煬抓住秦舟手腕，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秦舟停下腳步，向男人。

只不過賀煬什麼都沒能說出口，一雙眼睛也有些紅。

秦舟靠過去，幫男人整理好凌的領，說道："要是下次到喜歡的人，就早點跟他求婚吧。"

如果賀煬是三年前跟他求婚，他會答應的。

可惜現在已經遲了，時間不合適了。

"要早點表白，早點求婚。"秦舟笑了笑。

賀煬著眼前的青年，看到那雙桃花眼帶著笑意，很溫。

可桃花眼的人，薄起來的時候，也最殘忍。

"不到了。"賀煬握著那只手，聲音沙啞。

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喜歡的人。

"會有的。"秦舟安著，抱住賀煬，在男人肩膀上拍了拍，安著。

然后，秦舟收回手，推著行李箱，朝門邊走去。

而賀煬停在了沙發邊，著秦舟離開的影，沒有作。

不過奇奇倒是湊了過來。

奇奇只以為秦舟和以前以往出門散步，于是用腦袋拱了拱秦舟的，晃著尾，想跟著秦舟一起出去。

"奇奇。"秦舟俯，著奇奇腦袋，說道："回去玩。"

"嗷！"奇奇仰著腦袋，沒有離開，還是待在旁邊，要跟秦舟一起出去。

秦舟沒辦法，只好拿過旁邊的一個飛盤玩，在奇奇面前晃了晃——

這是他們玩游戲前的準備作。

然后，秦舟將飛盤扔向遠。

飛盤落在了臺那邊，奇奇盯著飛盤，連忙撲了過去。

秦舟也收回視線，轉離開。

奇奇沒有注意到門鎖聲，跑到了臺上，叼起那個飛盤。

只不過當奇奇叼著飛盤回來的時候，門口卻是空的，沒有影。

它的主人，離開了。

第84章 賀煬被甩了（小修）

奇奇還有些茫然，著門口，又著爪子去拉，似乎是想出門找秦舟。

"奇奇。"賀煬喊了一聲，"回來。"

奇奇回過頭，盯著賀煬看了一會，最終還是慢吞吞的過去了。

奇奇趴在地毯上，又時不時的一眼門口，等秦舟回來。

賀煬轉，來到臺上，點燃一煙。

公寓里了一個人，變得冷清起來。

明明前一天，他們還在擁抱接吻。

可一轉眼，就什麼都沒有了。

賀煬著窗外，指尖上燃著一抹猩紅。

逐漸的，燃燒的煙頭越來越短。

煙滿地。

*

晚上，保姆阿姨過來做飯。

保姆阿姨習慣地想做雙人份晚餐，不過被賀煬喊住了。

"晚上不用了。"

"好的。"阿姨點頭應下來，轉去柜子那邊拿了罐頭，喂給奇奇。

奇奇吃完罐頭，又從客房里叼出牽引繩，找到賀煬。

奇奇將牽引繩放在了賀煬面前。

賀煬盯著牽引繩看了好一會，最終還是給奇奇戴上牽引繩，帶奇奇出去。

只不過以往都是兩位主人一起出門陪奇奇散步，可今天就只有賀煬一個人。

奇奇在外面玩了一圈，回到公寓后，就又窩在客廳里去玩了。

賀煬回了主臥。

主臥里，到都是他們兩個人的生活氣息。

床頭柜上放著秦舟用過的水杯，桌子上還放著一本沒來得及看完的雜志……

賀煬拿過手機，對著通訊錄看了很久。

不過賀煬還沒來得及按下撥號鍵，電話就打來了——

是秦舟打開的。

賀煬接通電話，"宴宴。"

"賀煬，我剛剛收拾箱子的時候，看到戒指了。"電話那頭的青年說著，"可能是我收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拿錯了。"

賀煬沒有出聲。

那個戒指，是他早上特意放進行李箱里的。

"我明天找人把戒指送過去。"秦舟說道。

"不用了。"賀煬微微低著頭，"你留著吧。"

"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秦舟看著手里的戒指盒，微微皺眉。

雖然他不了解珠寶，不過以賀煬的份，這個戒指肯定不便宜。

"不值錢。"賀煬垂下眼，"要是不喜歡就扔了，不用還給我。"

電話里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秦舟才應了一聲："好。"

電話掛斷。

賀煬看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繼續坐在躺椅上。

然后，在臺上坐了一整夜。

沒有睡意。

*

早上時，奇奇依舊是習慣的溜進主臥里。

只不過當奇奇撲到床上的時候，床上是空的，兩位主人都不在。

奇奇在主臥里轉了一圈，然后在臺上找到了主人。

賀煬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指尖上燃著紅星點。

桌上放著幾瓶空酒瓶，地上全是煙。

奇奇湊過來，用腦袋拱了拱賀煬的，又將飛盤玩叼了過來。

賀煬看著奇奇，沒有作，出聲道："我送你回去。"

奇奇還仰著腦袋，似乎是還沒聽懂。

賀煬跟司機發了消息，送奇奇回了一趟老宅。

車子朝老宅駛去，管家也收到了賀煬的消息，提前在院子里等著。

等到車子停下來后，奇奇先下了車，朝院子里跑去。

管家走上前，看了一眼賀煬后，沒等到另一個青年出現，于是問道："賀，許先生沒來嗎？"

"不來了。"

賀煬進到了別墅里。

賀父還在客廳里，一個人下棋。

賀煬走過去，坐在了中年男人對面。

中年男人看到賀煬了，很高興，又看了看門口方向，問："鋼琴老師呢？你沒帶他回來嗎？"

"他不來了。"賀煬落了一顆棋子。

中年男人愣住，問："分手了？"

賀煬看著桌上的棋盤，最終還是應了一聲："嗯。"

也差不多算是分手了。

關系斷了。

"怎麼就分手了？"中年男人還有些驚訝，"不是都訂婚了？"

賀煬抬頭，輕聲道："我對他不好。"

他對宴宴不好。

那五年里，他不夠好。

現在想要挽回的時候，已經沒用了。

*

賀煬在老宅住了一晚。

只不過這一晚，依舊是失眠。

賀煬坐在二樓的臺上，著外面的花園。

天空已經灰蒙蒙亮，而花園里的草坪上，已經新修了一個鳥巢圓藤床。

上個月他們住在老宅的時候，秦舟說過想要一張床躺在上面曬太。

可現在懶人床已經修好了，秦舟卻不在了。

賀煬握著手機，依舊是看著通話界面有些出神。

不知不覺，指尖不小心按下了撥號鍵。

接著，電話接通。

"賀煬？"電話那頭的聲音還有些懶洋洋的，似乎是被吵醒了。

賀煬問："吵醒你了？"

"沒有。"秦舟笑了笑，說道："起來工作了。"

"才五點。"賀煬微微皺眉。

"對啊，我四點半就要起來了。"秦舟笑著，"太忙了，工作堆了好多。"

"好好休息。"

秦舟應了一聲，又問："你呢？怎麼醒這麼早？"

賀煬："嗯，醒了。"

其實是還沒睡。

"那你還能再睡一會。"秦舟說著，"記得把房門鎖一下，不然奇奇會進來。"

"好。"

兩人就像是朋友一樣，隨意聊了幾句。

直到秦舟那邊要開工了，這才掛了電話。

賀煬還是沒有睡意，靠在椅子上，又點開微博，搜索秦舟的名字。

搜索結果里，出現的第一條微博是一個視頻，視頻封面是一個靈——

秦舟之前拍的游戲宣傳片，宣了。

*

游戲方提前宣，將宣傳片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