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歧義,宋開不由得胡思想,什麼意思?不愿意見到自己?他腳下不太穩當,踉蹌了一下,肆輕歌立刻出一只手攬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將領口的小爪子包裹住,也沒松開,就覺得冷得跟冰塊似的。
李邵見四周人的眼神變得戲謔,再看肆輕歌跟宋開離得那麼近,惱怒不說,心中的不甘嫉恨更是倍涌來,他低聲音,“肆輕歌,小心你的工作!再者你從前陪著我,不都心甘愿嗎?!”
“那是因為錢到位。”肆輕歌不給這個面子,“你不知道嗎?每次陪你吃個飯或者送你回家,財務部總要多給我一筆錢,不然我閑得慌?”
不人聽到了,李邵的臉無比難看,錢?!肆輕歌之前對他好,僅僅只是因為錢?!
宋開抬頭看向肆輕歌:“你缺錢?”
“沒,找了個正經工作,游戲開發,但既然做了,不就是奔著錢去的嗎?”肆輕歌低頭,仔細凝視著宋開,“財務給的比我在外面兼職賺得多,我就來者不拒了。”
宋開卻不依不饒:“你陪他吃飯?”
“就單純吃飯,免費蹭一頓,我夾菜都用的公筷。”
“你送他回家?”
“當一次司機四百塊補,就牙長半截子路,不虧。”
宋開口起伏,肆輕歌有些不清頭腦,都坦白了怎麼還這麼生氣?
孫開寧看得急死了,“笨!”他罵了一句,站起來,上前笑盈盈道:“原來都是誤會!李你也是,識人不清,這種拿錢辦事給便是娘的主兒,你怎麼能劃分到自己陣營呢?”
肆輕歌:“……”
“正好,我兄弟。”孫開寧攬住肆輕歌的肩膀,許漾則上前拽著宋開回去,“好久沒見了,走走走,敘敘舊。”說著將人帶去了右側的天臺。
李邵丟人丟大發,原本想走的,但是看到宋開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又覺得痛快,忍了忍,竟然找到人旁邊的位置坐了下去。
“你怎麼回事啊?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孫開寧朝里面看了一眼,有些怒其不爭地問道。
肆輕歌按住額角:“我就當完工作,誰知遇上了宋開。”
“得虧你剛才解釋了。”孫開寧后怕地拍拍口:“不然你知道那作要怎麼鬧嗎?他說搞死你跟李邵就絕不僅僅是開玩笑。”說著頓了頓,低聲音,“他有多在乎你,你應該知道。”
不知為何,聽到這話肆輕歌莫名心思雀躍,縈繞心頭幾天的愁云散去一些,有溫的月照進來,落在心扉明晃晃的石碑上,上面有肆輕歌夜以繼日打磨出來的兩個字。
“你說……”肆輕歌語氣惆悵:“他那麼好的條件,找我做什麼?”
“可別。”孫開寧嗤笑,“你當初找上遲寒覺得這個世界無趣,想要顛覆制度自行封神的時候,可不是這種妄自菲薄的話,你可威風了!”
肆輕歌面猙獰,尬得想扣地:“我這麼說過?”
“咱們這個高階圈子,除了我正常點兒,你們都一丘之貉。”孫開寧翻了個白眼。
肆輕歌還想說什麼,忽的狠狠皺眉,大步朝里面走去。
一分鐘前,李邵拿著兩瓶酒到宋開跟前,宋開掀起眼皮看他,明明坐著,卻無端讓人覺得被蔑視,李邵真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理智全飛了,挑釁道:“喝嗎?看看一會兒肆輕歌回來,會更在乎誰一些。”
許漾想說一句“你小孩子嗎?”玩這種過家家似的把戲,但是跟著,宋開站了起來。
許漾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當一個將自我跟利弊放在第一位的人開始患得患失不要原則的時候,除了深沒其他解釋。宋開上說過一萬遍“沒了肆輕歌我照樣能活”,可在肆輕歌的心會偏向于其他人的可能出現一點點苗頭的時候,他就能不要命的一再挽回一再確認。
李邵倒是有些慫了,“你先喝啊。”
宋開眼睛都不眨,避開許漾,拿起瓶子就開吹,他一貫是素手住酒杯慢慢品的主兒,世家小爺,此刻溢出的酒水順著下流進領,宋開覺得冷極了,他知道李邵這個提議簡直荒誕,可他滿心烈火灼燒,口堵著一口氣,就想找個機會發泄干凈。
李邵都看呆了,他沒,眼角瞥見一道黑影快速近,跟著肆輕歌沖上來,一把搶過酒瓶,他臉鐵青,然后扶住宋開的肩膀,冷聲道:“瘋夠了沒?”
宋開安靜看著他:“你管這個瘋?”
許漾實在聽不下去了,接住宋開一把推開肆輕歌,“不會說話就把上上!求著你說了?!”
孫開寧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想問候肆輕歌的祖宗,許漾再理智也是個Omega,自從跟自己結婚后,那Omega的天展無,特別是“一竿子打翻”的本事,果然,下一秒許漾看向孫開寧,沒好氣道:“還不把人弄走?!你們信息素等級高的Alpha就是了不起啊!”
孫開寧:“……”躺槍。
肆輕歌:“……”兄弟你日子也慘。
作者有話說: 咱們漾也是有小脾氣的~~~
五點前更新趕上了。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116章 別牽連我
許漾發火不似尋常Omega那般一哭二鬧,他氣勢足,加上孫開寧如今“畏妻”,被這麼劈頭蓋臉的罵也不生氣,反而賠著笑:“行行行,我先把人帶出去,你一會兒跟宋開出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肆輕歌那就更不敢說話了,本能告訴他現在最好閉。
但肆輕歌還是帶走了那瓶酒,關門前淡淡地瞥了李邵一眼,沒什麼警告味道,卻讓李邵無端心頭一冷。
李邵咬牙關,憑什麼?!都向著宋開!
許漾趕倒了杯熱水給宋開,強行讓他喝了些,問道:“哪兒難?”
宋開兩眼無神,顯然酒勁上頭,他喃喃:“沒事。”
李邵忽然開口:“你開心了?”
有什麼可開心的?宋開心想,肆輕歌做事隨,上來搶奪酒瓶可能只是單純覺得自己太丟臉了,瘋夠了沒……宋開輕輕嘆了口氣,是了,他早就瘋了。
外面,孫開寧差點兒跟肆輕歌打起來,“你媽的,你送死還要捎帶上我?我今晚回去抱不到媳婦兒你負責啊?!”
肆輕歌連連后退,擺手苦笑:“兄弟,事演變到這一步非我所愿。”
孫開寧嫌棄地瞪他一眼,從口袋里掏出煙分給肆輕歌一,兩人趴在欄桿上吞云吐霧起來,一片沉寂中,孫開寧忽然問道:“給句實話,喜歡宋開嗎?”
肆輕歌吸了口煙,著遠的萬家燈火沒說話。
“別怪我沒提醒你,宋開的追求者并不,他是個Omega,沒完沒了的發期會讓他不可避免地選擇一個合適的Alpha。”孫開寧說著,看到肆輕歌住煙頭的手無意識收,于是加把勁兒:“如果這個Alpha對他不好,那后半輩子就有的折騰了,畢竟宋開那子你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肆輕歌心道,作的不行還脾氣倔,什麼都敢做,非得一通拳把別人心門敲碎了才肯罷休。
“當然我覺得宋開不會屈服。”孫開寧轉了個話題,“那麼還有第二個選項,摘除腺。”
肆輕歌手一抖,火星子被風一吹,落在他手背上,頓時被燙的一個哆嗦。
孫開寧眼神淡漠:“想清楚,別端著那些有的沒的的原則,可能有天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在媳婦兒面前原則算個屁,最后心疼裂開的還是自己。”
肆輕歌:“……什麼做有天我長大了?搞得好像你七老八十在跟我說教。”
孫開寧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拍了拍肆輕歌的肩膀,“真到你開竅的那一天,兄弟記住我一句話,昨日的猖狂那都是黑歷史,遲寒逃不掉,安叔逃不掉,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