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開盯著肆輕歌的臉:“沒有啊?”
肆輕歌深吸一口氣:“我覺得……以后會有的。”
遲寒給自家乖乖剝橙子,聞言開口:“沒有也好,不然天天一個龐然大粘著你的Omega。”
孫開寧非常贊同地點點頭,就是!他跟雪獅一起挨打漾維護雪獅都不維護他。
宋開抿了抿,他還想被粘著的。
火鍋是遲寒準備的,他剛切好配菜,抬頭就看到雪花紛紛灑灑地落下,墨城一旦下雪總要連續好幾天,霧氣很快將潔凈的窗戶罩住,這個天氣最適合一頓熱氣騰騰的火鍋。
宋開況特殊,他臉頰紅撲撲的,偏偏沒什麼神,一看就是發期快到了,肆輕歌寸步不離守著,孫開寧一般在家就沒有讓許漾進廚房的習慣,于是一時間忙活的就他跟遲寒。
孫開寧將竹筍皮剝開,剛要水洗就忍不住“啊”了一聲,他捂住耳朵朝外面看,銀狼咬住雪獅的耳朵,呼呼著氣,看得出兩只信息素實打出火氣了,孫開寧正要開腔指責遲寒兩句,就見雪獅抱住銀狼的尾“咔嚓”就是一口,銀狼疼得上躥下跳,再觀遲寒,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頂級都這麼強悍的嗎?
“稍微用用你的腦子。”遲寒都沒回頭,卻像是明白了孫開寧的想法:“切斷神連接。”
孫開寧:“……”對哦。
大料炒香,再放火鍋底料,高湯是燉了兩個小時的湯,鮮香跟辛辣撞擊在一起,頓時刺激人的味蕾,孫開寧跟肆輕歌幫忙端菜,遲寒爭取讓味道萬無一失,他做了鴛鴦鍋,這樣吃辣跟不吃辣的都能兼顧,中間是紅湯番茄,酸味的秦聞可能更一些。
“你這廚藝拜了師傅?”肆輕歌看得目瞪口呆。
“你會明白的。”遲寒莫測高深地丟下一句。
作為這些人當中最先醒悟的,遲寒如今看人很準,肆輕歌也想不到不久之后他也能為僅次于遲寒的廚藝杠把子,沒辦法,自家的Omega作、氣,偶爾又格外懂事,讓人恨不得將最好的捧到跟前。
秦聞在紅湯番茄里瘋狂下丸子,這玩意,咬一個小口,等稍微涼點兒一口下肚,滿足!
宋開看秦聞吃得香,忍不住也夾了一個,他沒開小口,等表皮涼了后直接吞了,下一秒吐出來,燙的可勁兒吸氣。
“我去拿涼水。”孫開寧起。
宋開眼眶發紅,跟著下被人住,肆輕歌微微用力迫使他張開,吹了兩口氣,仔細查看一番,“還好,你慢點兒。”
許漾在對面安靜看著,覺得如果肆輕歌跟宋開以后都是這種相模式,那麼也算幸福。
等宋開放下碗筷,秦聞在吃,等許漾放下碗筷,秦聞還在吃,他真是一個人長著好幾個人的胃口,孫開寧看著倒開心的,問遲寒:“懷孕都這樣?”
“怎麼可能?”遲寒給秦聞夾了片牛,“底子好,孩子不鬧騰才行。第一胎折磨壞了,晨起就吐,整天頭暈腦脹的,能安穩吃下一碗粥我都謝天謝地了。”
孫開寧頓時憂心忡忡。
許漾抿了口水,突然開口:“宋開你發期打算怎麼辦?”
宋開被熱氣蒸騰得困倦,掃了肆輕歌一眼,肆輕歌會意,接道:“有我陪著。”
許漾點了點頭,“別勉強,反正從前沒有Alpha,宋開靠著抑制劑也堅持下來了。”
“就是。”秦聞搭腔,“你如果忙就忙你的,實在不行宋開有我們看著。”
肆輕歌:“……”我忙啥啊?還有你們說話也太夾槍帶了吧?
再看遲寒跟孫開寧,不敢說話。
宋開上的溫度有起來的趨勢,肆輕歌不太放心,帶著他回去,遲寒也想拍屁走人,卻被孫開寧一把薅住,“你跑什麼?這滿桌狼藉我一個人收拾?你良心都不痛的嗎?”
遲寒:“……”
秦聞跟許漾在客廳聊天,大致聊了聊宋開的事兒,還是那句話,如果宋真鐵了心,說什麼這人也聽不進去。
“我就覺得肆輕歌有些不靠譜。”許漾說出心中的顧慮:“一副來去如風的樣子,保不準哪天興致沒了,說丟下宋開也就丟下了。”
“沒事。”秦聞吸著酸,“他真敢占完宋開的便宜就跑,就讓開寧跟遲寒追上去把他打斷。”
房間里的肆輕歌忽然打了個噴嚏,宋開剛進被子里,聽到靜抬頭看他:“被我傳染了?”
“怎麼可能?”肆輕歌給他掖好被角,高階Alpha能驚人,他在那個冰窖一般的房子里都能住幾個月而毫發無損,宋開這點兒小冒還蔓延不到他上,“就是鼻子,你睡你的。”
宋開應了一聲,不多時就意識昏沉。
中午吃得雜,肆輕歌想了想去樓下煮粥,小米好消化,他剛把食材都放進鍋里,就覺得一抹視線過來,抬頭便看到立在二樓,半截子在窗簾背后,跟橘貓似的眼神幽深的許漾。
肆輕歌:“……”這大晚上得給他嚇出心臟病來。
弄完這些回去,剛上到二樓就聞到一濃郁的甜味,像是果醬打爛在地上,可又有著細微的不同,這子甜味更加撓人心肝,幾乎是瞬間,肆輕歌就不由得釋放信息素,兩廂糾纏,他似想到了什麼,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
宋開不知何時醒的,整個人都很難,他襯衫扣子被無意識扯開,出一片雪白的脖頸,緋紅在四周久纏不散,著攝人心魄的旖旎,在外面的腳趾都,青年微張,眼中含著霧氣,聽到靜看過來,差點兒把肆輕歌給看跪下。
平時的宋冷漠倨傲,開口就是人脊梁骨的冷嘲熱諷,這也嫌棄那也見不上,雖然是個Omega但一點兒都不可,可誰能想到,可的在這里。
宋開像是認出了肆輕歌,忽然委屈地擰眉,然后將臉埋在了枕頭里,他似乎想把自己也遮蓋起來,但了指尖,實在沒力氣,只能從嚨里發出一聲般的嗚咽。
肆輕歌的心間霎時被狠狠刺了一下,他快步上前,都不敢宋開,輕聲問道:“哪里難?”
信息素涌腺,平時可以宋開心神寧靜,但在發期這無異于一種催促跟邀請,宋開都不敢看肆輕歌,他神智潰散,就想著肆輕歌怎麼還不走?
斷斷續續的嗚咽終于匯聚了實打實的哭聲,一通猛拳將肆輕歌的五臟六腑搗爛泥,他再也顧不得許多,俯抱住宋開,覺抱住了一團的云絮,宋開別開腦袋不讓他看,早已滿臉淚痕,發期的Omega緒極容易失控,時時刻刻都充斥著悲傷跟負面緒。
“怎麼了?跟我說,跟我說……”肆輕歌扳過宋開,無師自通,給他一點點將眼淚親吻干凈,許是他的作讓宋開有些舒心,青年泣著問:“你不是最煩Omega了嗎?”
肆輕歌愕然。
跟著聽到宋開說:“我一個人能抗,你別煩我行嗎?”
肆輕歌頭梗住,口腔里無端蔓延上一腥氣,他心中僅剩一個想法:我從前這麼混帳的嗎?
如若不然,怎麼會把宋開這樣?
“不煩你。”看宋開眼淚斷線,肆輕歌驟然回神,將人用力抱進懷中,給他著后背,“怎麼會煩你呢?一點兒都不煩,真的,恨不得日日在一起。”
宋開淚眼汪汪:“哄我的。”
“沒哄你。”肆輕歌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這般心痛難忍,僅僅是眼前的Omega哭了。
他這麼溫地說話,沒過幾分鐘宋開就渾發,覺都能騰騰冒熱氣,湊在肆輕歌面前的皮可口,能忍下去的都是圣人。
肆輕歌用瓣蹭了蹭宋開的腺,輕得跟羽似的,引得青年一陣栗,“要標記嗎?”他嗓子已經啞了。
宋開在肆輕歌懷里了,“嗯……”
肆輕歌曾經在小漁村的時候意外撞見過一個發期的Omega,那信息素也是飄得滿房間都是,他當時只覺得嗆人,轉頭就出去了,但此刻卻不是很控制,他住宋開腰間的手不斷收,牙齒刺破腺,濃郁的信息素讓兩人同時一震,宋開死死抓住肆輕歌前的服,渾被一種陌生的栗侵蝕,他知道這樣做不合適,但只覺得不夠,哼哼唧唧在肆輕歌懷里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