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木錘的小團子摟著吳姑姑的脖子一邊泣一邊點頭,好一副親親熱熱的祖孫之。
顧修與韓墨初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搖了搖頭。
***
深夜亥時。
吃飽喝足又瘋累了的小團摟著從公主府里抱出來的大布老虎攤在顧修巨大的龍床上睡著了。他的四周各種各樣的玩散了一床,分毫沒有要收拾的意思。
床帳之外的大桌案前,韓墨初聚會神的描畫著各兵種戰甲的形制。
大周現有的兵種有步兵,騎兵,弓箭兵,軍械兵,攻城兵,以及臨江水師的水陸兵。
這些兵種因職責不一,所以對軍甲和兵的要求也不盡相同,形制單一的甲胄極有可能限制士兵的戰力。
這些制式其實韓墨初已經同顧修暗暗索了許多年,在一次又一次的征戰之中總結出了許多可以用在今日的經驗。
韓墨初守著夜燈在畫,對面批完了折子的顧修也守著夜燈在畫。
相比于韓墨初細致的工筆勾描,顧修的畫作便顯得放多了。
不過那副心神專注的架勢,倒是一點也不比韓墨初差。
韓墨初稍歇的間隙,湊到了顧修的邊:“陛下,您這畫的什麼呢?”
“沒什麼,朕今日見誠兒很喜歡軍監中的那些兵,所以想畫些圖樣來給他看看。”顧修展開了手中畫的一張機弓的圖紙推到了韓墨初面前。
“嘖嘖,陛下您這畫可畫得夠糙的。看批注寫的是弦月弓,可是臣怎麼看這都像是把月琴啊。這弓弦畫得也太了吧?”韓墨初看著那張畫直言不諱道:“陛下倒不如直接去軍監要幾張圖紙來的省力。”
“子冉知道朕一向不擅丹青的。”顧修翻了翻手中已經完的幾張,擱筆道:“年時,你除了魏碑也不讓朕臨別的啊。”
“陛下不是不擅丹青,陛下是不喜丹青。陛下若是喜歡,臣哪有不教之理?”韓墨初擁著顧修的肩膀溫的揚起角:“想來今日能讓陛下提筆的也就只有慈父之心了。誠兒喜歡那些刀兵斧鉞陛下心里很高興吧?”
“嗯。”顧修偏頭看了眼床帳之摟著布虎酣睡的小家伙兒,回言道:“這孩子與朕兒時一樣,都喜歡這些冷銳利的東西。”
“小殿下雖說不是陛下親生,可是同陛下到底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其實朕高興倒也不是他有幾分像朕。朕也不像自己的父皇,如今還不是坐在了至尊之位上?朕高興是因為這孩子不怯不弱,不矜,能擔得起朕將來想給他的擔子。他若是像六哥家的恒兒那樣,朕只怕將來也會舍不得往他上副擔子的。”
“臣過去一直不懂父母之心如何,直到見了易鶨先生走后給臣和常如留下了那些東西之時方才明白,原來父母之子,當真是要為之計深遠。先生知我心中抱負,才會將這江山盛世托付于我。而常如,先生則希他能永遠平安喜樂,太太平平的過這一生。”韓墨初無比自然的靠在了顧修的肩膀上閉目養神:“陛下覺得,先生可會知道你我之心?”
“易鶨先生悉世事,想必是知道的。”顧修穩穩的撐著韓墨初枕靠的額頭,翻著自己差強人意的畫作,低聲喚道:“子冉,剩下的你來幫朕畫吧。”
“不畫。”韓墨初閉著眼睛揚起角,無比準的拿道:“臣手里還有許多事要忙呢。”
“子冉過些時候再畫也可以,朕不急著要。”
“陛下,您這是在求臣辦事吧?求人總要有求人的態度吧?”韓墨初順勢躺在了顧修膝頭上,仰面看著他。
顧修俯視,對上了那雙清朗深邃的眸子:“依韓太傅所言,想要朕如何做才能滿意?”
“陛下就像年時那樣,拉著臣的袖子,乖乖臣幾聲好師父。”韓墨初角微揚,是洋洋得意的壞笑:“等臣聽得高興了,再考慮要不要幫幫陛下。”
“韓墨初!”顧修皺著眉,狠聲說道:“你別欺人太甚!”
“陛下富有四海,大權在握,天底下誰能欺負您呢?”韓墨初臉上的笑意更深,抬手環住顧修的肩頭,順勢在他耳邊道:“除非是您心甘愿。”
顧修沒有說話,一雙鐵鉗似的手臂將那人卡在懷里欺便吻。
那架勢活像一頭極了的獅子,要將懷中人生吞活剝啃渣子一般。
沖且窒息的長吻,幾乎帶走了韓墨初所有的力氣,他甚至還沒有調整好回應的姿勢,就已然同那只急了眼的狼崽子在平的磚地上倉惶狼狽的滾了一團。
夜燈明亮,暖閣中的地龍散發著熱力,熏蒸著韓墨初由于長期俯坐姿而繃的脊背。
齊整的襟已經松散,矯的碎吻還未結束,只是從口轉移到了他不慎外的脖頸,起伏的結了狼崽子的新寵,舌苔表面掠過皮的又又熱,黏且不適。
韓墨初息著梗仰著脖子,腦中剎那間閃過一個念頭。
話說他們距離上次的親近已經有將近十日了,也該縱他一次了。
對,縱他一次,睡個好覺,做個好夢。
剩下未忙完的事明日再忙就好。
就那麼想著,韓墨初修長的手指勾開了顧修袍上的襟帶,繁復的龍紋云錦凌的散開,顧修的眼睛跟著亮了一下,輕車路的拆開了附著在韓墨初上那些礙眼的料。
此時此刻,這兩個糾纏不清的人,就像是被拉滿月的弓弦一般,一即發。
“嘩啦”一聲,不知是什麼散了一地。
敏銳機警的二人瞬間朝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龍床上本在睡的小毓誠提著那只于他而言巨大的布老虎從床上爬了下來,連帶著床上散落的玩撒了一地。
小小的人兒著腳丫,跌跌撞撞的順著床邊往門邊跑,里嘟嘟噥噥的嚷著:“吳姑姑,尿尿,尿尿......”
也不知是夢是醒。
躺在一旁磚地上的兩人驟然間無比默契的屏住了呼吸,一路目送著那只小團子把厚重的門簾推了道隙,又被什麼人抱了出去。
還好,這孩子沒有朝他兩個爹爹這邊看上一眼。
如果讓他瞧見他的兩個爹爹一上一下衫不整的躺在地上,保準會有樣學樣立馬趴下。
突如其來的響,活像一盆冰水把他們這一雙繃的弓弦凍了個結實,一腔滾滾翻騰的念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真真難得要死。
君臣二人堪堪對視一眼。
還是占據上風的狼崽子搶了個先,端起手臂將韓墨初一舉撲到了榻上。
被貿然欺的韓墨初也不知子硌到了什麼,吃痛得低一聲,順勢翻了個將床上散落的玩用錦被一兜盡數推到了床下,復又舒展舒舒服服的在巨大的龍床上仰面朝天,靜靜的等著那只狼崽俯上來。
良久,他出言問道:“陛下,不上來麼?”
“朕在找罐子,你藏得太深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短萌小段子?我家貓咪是大佬】
他是個社畜,經常被同事欺負,被上司欺。
只有一只黃眼睛的黑流浪貓勉強算是他的朋友。
他幾乎每天都是一邊著貓頭一邊訴苦,看得路人都替那貓把汗,生怕哪天他把貓說抑郁了。
不過他對那小貓也是真好,常常自己嘬泡面,給小貓買貴價的沙丁魚罐頭。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某天,公司突然空降了一個新總裁,之前的欺負過他的老板和同事都被辭退。
當天下午,新總裁把他到了辦公室。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玻璃門,只見一個擁有一雙琥珀眼睛的英俊男人,抱著肩膀挑眉看他:“請問,你現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麼?倒霉的小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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