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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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烏龍
永定六年的中秋佳節, 皇城之中熱鬧非凡。
今春,君王下旨各地方府道興修路驛,開放邊貿。
大周與各接壤國的來往日益切, 許多與各國利益息息相關的細則問題也日益顯現。
諸如邊貿易的稅費, 大周商隊去往各國的行標準, 接壤駐扎的邊軍數量皆有待商榷。
為了協商諸事,各國皆派遣使臣赴往大周皇城。
當年八月, 那些遠自羅剎, 高麗,琉球,大食,拂,明堂等國的商隊隨著各國的使團一道涌了皇城之中。
太傅韓墨初領著京中鴻臚寺上下三百一十二名員以禮相待,揚著那張溫文和善的笑臉,點著每一條邊貿細則同著那些手持國書而來的外邦使臣分析利弊。
并且每一條都能與各國的風土,產, 地志,國甚至兵力相結合,怎麼聽怎麼有道理,每一句都能說到人心坎里,聊到癥結上。
韓墨初直言:兩國邊貿,當秉承著兩國互利互惠,互通有無的原則。
換句話說, 就是同大周人做生意你絕不可能吃虧,但是也不可能占到便宜。
***
為了進一步宣揚國威, 君王顧修特在那一年的中秋之夜開了一場盛況空前的宮宴。
專事大朝的含元殿華燈通明, 細樂聲喧。
滿桌上庖烹龍, 饌玉炊金,瓊漿酒如傾山倒海,金玉琉璃碎響叮當。
觥籌錯間,盡顯上邦大國之風范。
圓月升空,夜深沉,含元殿上宴興正酣。
照慣例,凡有外邦在場的宴席,上邦國君是不必全程作陪的。
顧修也不例外。
宴席將將過半,他便吩咐殿前擺下儀仗回到了他日常起居的宣政殿暖閣之中。
不知為何,今日的東暖閣里安靜極了。
尚宮吳氏沒有如往常一般煮好了茶湯等著他,他的前總管元寶也不見蹤影,連同著那些素日進出的那些小太監,小宮統統不知所蹤。
偌大的宣政殿東暖閣里似乎只有他自己一人。
“吳姑姑?可在麼?”顧修站在空的屋喚了一聲:“吳姑姑,朕要吃茶。”
“陛下,您有什麼吩咐麼?讓奴婢們來伺候吧。”
顧修這一聲呼喚沒有喚來知冷知熱的尚宮吳氏,反而不知從哪里招出了一群濃妝艷抹子。
那些子們穿著樣式統一的抹羅,前的兩團呼之出,羅之上罩著的珍珠小衫全然明,子們纖弱的手臂一覽無余。好似一整籠又甜又膩還冒著熱氣的壽桃包子,直接把他圍在了中間。
顧修被這場景驚得目眥如裂,呆若木的站在原地。
一瞬之后,他慌忙背過去閉上眼睛,試圖將眼前這般駭人的場景從腦海中揮去:“你們是什麼人?誰準你們到這暖閣里來的?!”
“陛下,奴婢們是奉了麗太妃的命令來服侍您的。”為首的子飄飄下拜,聲氣的回道。
“朕不需要你們伺候,都給朕退下。”顧修下意識的向后躲了一步,語氣冷的下了命令。
“陛下!陛下!求求您別趕奴婢們走啊!”顧修一句話,惹得那群滴滴的小兒們一個個梨花帶雨的都跪了下來:“麗太妃要我們今夜一定要服侍您的!奴婢們求陛下垂憐!”
那些子們才哭了一聲,門外果然傳來了太妃金氏慈祥的聲音:“兒啊,你聽母妃的話,過了今晚你就什麼都明白了。們都是母妃給你挑細選的,保證合你的心思,就讓們留下伺候你一晚上吧。”
“母妃,您讓們退下,朕不需們伺候。”顧修半閉著眼睛,躲避著那群不蔽的子。
“修兒乖,母妃都是為了你的子著想啊!凡事都有第一次,你不必有什麼顧慮!母妃已經把使喚的人都給你撤了,絕對不會有人打攪你的!你乖乖的,一晚上就好!”金氏說罷,低聲音對外頭的什麼人說了句:“落鎖,明日辰時前,不許打開。”
“母妃!”
“咔噠”一聲鎖響,顧修閉著眼睛心也跟著鎖璉墜了下來。
他眼下最后悔的事就是沒有早一日同他這位心思無比單純的母妃說清他與韓墨初的關系。
可憐天下父母心。
天底下有哪個當娘的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到了這個年歲還無妻無子的會不著急?
顧修扶著額頭長嘆一聲,還不等他穩住心神,子中為首的一個便朝他了過來,并且相當敬業的把自己的坦領得更深,直接出了前的一道壑。
子完全是按照金氏的指示,金氏有言在先,君王顧修是個冷之人,們務必打起神,主奉獻。
子的香撲鼻而的瞬間,顧修終于被急了,他自腔之出怒吼:“放肆!都給朕退下!”
顧修這一聲怒吼終于嚇住了這些子,們緩步自皇帝邊退開,不敢再輕舉妄。
終于擺了胭脂香氣的顧修反落座,撐起虎口著額頭,一言不發。
秋日的暖閣之已經滲了幾分涼意,們穿得太過單薄,加上心虛張,面對著面嚴肅的君王顧修只能瑟瑟的在一起。
顧修乍看之下雖然英俊,可他冷著臉不說話的樣子,活像個修羅煞神。
祖籍江南的子哪里見過這般兇煞的男人,更何況們本就是些涉世未深的閨閣。
大門已經鎖了。
雙方只能這樣氣氛詭異的僵持著,任憑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可能是一個時辰,也可能是兩個時辰,也可能只有半個時辰。
門外的銅鎖忽然響了,炸開了這長久的寂靜。
太傅韓墨初穿著銀滿繡的長襟華服自門外走了進來。
眼前這詭異的場景,并沒有打他一貫從容的神態。
還是那張朗潤清明的笑臉,還是一貫溫雅無波的聲音,宛如天籟的給這些們開了恩赦。
“諸位姑娘,就此離去吧,門外會有送你們出宮去的。”
“是!是!奴婢們告退了!”們如獲大赦,抱著自己的肩頭掩著自己的,飛快的從門跑了出去。
待最后一名跑沒了蹤影,韓墨初雙手掩上門扉,回走到還坐在原的君王顧修邊,輕挑眉峰道:“陛下,這是在為了臣守如玉麼?”
窘迫未消的顧修以眼可見的速度漲紅了耳,一把將對面盯著他壞笑的男人攔腰抱起,危險的朝人近:“韓墨初,你想找死是麼?”
“臣原本就是回來投懷送抱的,至于是死是活,陛下說了算。”韓墨初一臉逍遙地任人抱起,雙臂摟著顧修的脖頸,著人耳邊悠悠道:“難得您的母妃把這暖閣里的人都清干凈了,這等千載難逢的機會,臣怎能錯過?”
“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朕的母妃把朕關起來了?”顧修抱著懷中沉甸甸的男人,抬腳踹開了通往臥室的擋簾,將人一行撲到了龍床之上,驚起了滿床碎鋪的合歡花瓣。
麗妃金氏今日為了兒子的“初夜”可是下足了功夫,除了這滿床的花瓣,還有一室悠然的暖香。
如此煞費苦心,結果卻與他人做了嫁。
“原本是不知道的,只是散宴時撞見了元寶公公。”韓墨初著腰,指尖靈活的打開了顧修腰間的束帶,低頭看了眼趴在他上準備撒野的顧修:“陛下,臣的腰封是從前面解的,你這樣扯不下來……”
韓墨初話音未落便覺得腰間一松,他那條價值連城的腰封已經被失去理智的狼崽子用蠻力拽了兩截。
“朕扯下來了!”顧修充滿就的向他炫耀,又把大手探進了他的領。
只聽“嗞啦”一聲帛裂的脆響,韓墨初的肩膀被剝出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