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凌本是紅著眼看他,然而聽著聽著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明顯有些怔愣,良久才回過神來,見賀顧坐在了他榻邊正低頭看他,趕忙道:“將軍教誨,我……我都記住了,一定終生不忘。”
賀顧聞言頗覺欣,暗道總算是把這個長歪了的苗子給矯正回來了,點頭道:“記住就好。”
他站起來轉作勢要走,宗凌見狀連忙又道:“將……將軍留步!”
賀顧一怔,轉頭看他,道:“怎麼,還有事嗎?”
宗凌似乎是心里十分斗爭,結來回滾了幾遍,才道:“將軍……將軍可是要班師回朝了嗎?”
賀顧頓了頓,道:“嗯,明日便。”
宗凌聞言,頓時急了,道:“那……那我怎麼辦?”
賀顧被他問的莫名其妙,道:“什麼你怎麼辦?你自然是好好養傷了。”
宗凌漲紅了臉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顧皺眉道:“那你是什麼意思,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宗凌咬了咬牙,干脆心一橫道:“將軍回京了,那……那要把我留在承河大營麼?當初……當初陛下是把我點給將軍做副將,不是把我點給承河大營……”
賀顧聽明白他意思,道:“怎麼?你是想跟我回京?”
他想了想,又道:“我走后,如不出意外,承河大營會到柳參軍手上,他亦是有德有才、有謀有勇之將,你跟著他,在他麾下效力好好學著,他也不會虧待了你去。”
宗凌聞言,徹底急了,道:“可……可那日將軍喂我藥時,分明說的是若我得過來,以后就在將軍麾下重新來過,您……您是一軍主將,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能……怎能說話不算話?”
賀顧不想他那日昏迷著,如今竟然還記得自己當時說過的話,不由愣住了,半晌才道:“……我那日的確是這樣說了,但如今想想,你還年輕,要想有大前途,在北地才能多得歷練,提拔的也比跟著我回京了快,這條路對你來說是最好的,你若爭氣,日后咱們同朝為臣,即便不在我麾下,一樣頂天立地,何必執著于此……”
宗凌卻恍若未聞,只悶頭道:“宗凌的命是將軍救回來的,我只愿追隨將軍,您在哪,我就在哪!”
賀顧被他噎得無語,半晌才道:“難道你是還存著想進玄朱衛之心……”
宗凌聽他這麼說,頓時不樂意了,疾疾道:“將軍誤會我了,宗凌早沒有那個心思了,只要能跟著您,我便是做個跟隨侍候將軍前后的親兵,沒任何職司,宗凌也樂意,絕不是起了回京攀龍附之心,我若有此心,天地共誅!”
賀顧無奈道:“我只是想起來問問罷了,你解釋了就是,何必發這樣的毒誓。”
他沉片刻,才又道:“但此事,我不能答應你,你的子還需再磨一磨,回了京跟著我,也沒什麼地方能讓你有進益,何況你傷勢未愈,眼下也不可能隨我回京,這樣,你若真想跟著我,這幾個月便先老實呆在承河,好好養傷,好好跟著柳參軍做事,別再魯莽冒進,更不能違抗軍令,否則可沒人再救你第二回 ,至于回京的事,等你傷愈再議。”
見他終于松口,宗凌也不好再死纏爛打了,這回終于乖乖應了是,賀顧這才離開。
夜里睡到一半,又被肚子里的小祖宗一腳踹醒,折騰了半天才重新眠。
第二日晨一亮,回京的人馬行裝已經準備妥當,賀顧依照圣命把兵符由柳見山保管,一行人便整裝出發。
踏上返程之路,時間便過的飛快,賀顧的眼皮卻跳得厲害,他的擔心無人知曉,也無人可說,倒暗地里盼著這車馬走得慢些——
只是京中皇帝催得急,行軍人馬本也都是賀顧親信,起來迅捷有素,速度自然慢不下來,沒幾日就已行到了京郊。
賀顧喝了之雅開的藥,后孕中不適本來還稍稍和緩了一天,結果一進昆穹山脈,路程顛簸,那藥頓時也沒了效用,一連三日,他日日吐個一發不可收拾,七暈八素,本來心中還在七想八想,擔心這擔心那,這下子也沒功夫閑想了,昏頭轉向,再不敢盼著路上多折騰幾日,只想趕到京城,好他別再繼續過這昏天黑地暗無天日的日子。
……婦人生育,果真是不易。
好在出了昆穹山脈,進了西山草原,地勢逐漸平緩,等到京郊時,他才終于好多了——
一行人抵達京城時,是第四日的晌午,日頭高照,賀顧在車馬里睡得昏沉,外頭征野開馬車窗簾喊了一聲:“爺!咱們到家啦!”
賀顧這才悠悠醒轉,瞇著眼睛回了會神,探頭到車簾邊一看,果然遠遠瞧見前方汴京城北門已經映眼簾——
征野見他清醒,喜道:“爺這幾天可算是睡了個踏實覺了,咱們到京城啦,小小姐肯定盼著見您呢!”
征野一直管寶音小小姐,雖說小丫頭的頭銜已經在福承郡主和福承公主里變了個來去,在他眼里卻沒什麼分別,都一樣是他家侯爺的寶貝閨,賀家的小小姐罷了。
俗話說近鄉更怯,但想起寶貝閨,賀顧角也不由得帶了三分笑意,道:“這個鬼丫頭,想必這些日子,肯定把外祖母煩也煩死了。”
話語間已經到了城門口,征野勒馬轉去和城門守衛準備報路引文牒,賀顧便在馬車里閉目養神等著,卻不想那頭忽然傳來一陣喧嘩。
“小人等奉旨等候將軍多時,恭迎賀將軍凱旋返京!”
賀顧一愣,那頭征野似乎也嚇了一跳,勒著馬回到了馬車邊上,道:“爺,你快出來看看,好家伙,這是……”
賀顧了門簾彎腰鉆出馬車一看,卻見城門前兩側不知何時已經烏跪了一片,那領頭的他自然認得,正是玄朱衛的衛首——
再定睛一看,此人旁邊還站著一個玄黑甲胄打扮的中年短須將領,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的京畿五司軍都統李秋山。
李都統見賀顧終于從車馬里出了個腦袋,遠遠朝他一拱手,笑道:“賀將軍,可真是我好等,果真是貴人步遲啊。”
賀顧轉頭低聲對征野道:“……怎麼這麼大陣仗?你路上斥候提前進京去和陛下報過我們什麼時候到了?”
征野十分冤枉,道:“天地良心,爺我不必去,我怎會自作主張,真沒有啊。”
賀顧只得低低嘆了口氣——
他不愿和裴昭珩報行程,便是怕他這樣,雖說此番的確是得勝凱旋而歸,但萬一皇帝恩寵太過,風頭過盛,到時候平白又鬧得言們不痛快了,又是一番飛狗跳、犬不寧,實在很是不必。
也不知道李都統究竟是怎麼知道他們會今日晌午到城門的,但既然人家已經等在這了,算品級李都統還是他的上峰,又是皇帝給的面子,賀顧自然不能不要,立刻從馬車上跳下來,走到李秋山面前拱手笑道:“賀顧見過都統,竟然勞您親來迎賀某,實在愧不敢……”
李秋山笑著擺手道:“如今你可是凱旋班師回朝,這回立了大功,一得知你,陛下日日惦記著,特特我親迎,今日的儀仗規制可不低啊,賀兄弟年紀輕輕,不像我這個糟老頭,日后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我還著往后你青云直上了,咱們老哥倆多多相互提攜呢。”
賀顧轉眸看了看城門里列隊的儀仗,只略略一估便看出李秋山所言不虛,珩哥這是搬出大越朝迎將返京最高的儀仗等他回來了,這儀仗比照親王亦是不低,又豈止是不低,如此恩遇厚待,簡直是新朝頭一份,承平年間開門紅了。
也難怪一向穩重老練如李秋山,位極武臣,如今也要忍不住對他說那樣的客套話示好了。
旁邊的玄朱衛衛首見這二位爺總算客套完了,才小心翼翼拱手道:“還請將軍城,陛下也在宮中等候將軍多時了,咱們這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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