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個中規中矩活了二十來年的平凡社畜, 沒有經歷過什麼風雨。現在倒好,來自傅靈均的風雨將姜糖從頭到腳浸了, 想要找個地方躲一下,卻只能躲到翻涌的巨浪之下。
然后再次被卷起, 沉沉浮浮。
姜糖幾乎覺得自己會被溺死在巨浪里, 下一刻,海面又風平浪靜。的浪花輕地安著他,將可憐的小廢柴捧在了手心里。
他已經化了, 從捧起他的指里溜了出去。
姜•腎虛•糖, 瑟瑟發抖。不行了不行了, 再和傅靈均玩耍下去他的大腦直接要報廢了!強行運行了超大游戲的老年機申請退出運行。
一鍵按下了關機。
被傅靈均困在懷里的人坐不住了,整個人像化掉的冰淇淋舀都舀不起來。傅靈均輕輕扣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背上,勉強把人給撈了回來。
吧唧一下,沒力氣的小腦袋砸在了他的肩頭。
“嗚……”姜糖的魂魄回到自己的后, 腦袋空空如也。
有一種所有的記憶和緒都被傅靈均掏空了的錯覺。
癱地靠在傅靈均的肩頭休息了好一會兒,意識才一點一點回復,手腳得不像樣子,八爪魚一樣趴著一不。
已經是一條廢狗了.jpg
報廢的程度之深,甚至讓他忘記去盤自己記憶到底被看到了多。
傅靈均卻覺得他這樣的狀態很好玩,那只搭在背上的手慢慢挪到了肩膀,又順著胳膊來抓他的手。本沒力氣反抗的姜糖只能任由那個稚鬼他的手指,一一的過去,面團似的。
吃飽喝足神抖擻vs吃干抹凈萎靡不振。
姜糖渾在那種不太好形容的電流中輕輕抖,抖了好久才勉強從那種火熱又空虛的中回過神來。
就很氣!就很想無能狂吼!
啊啊啊!這個流氓!
“臭流氓。”他有氣無力地罵罵咧咧,“混球,大壞蛋……”
當然,他沒敢用傅靈均聽得懂的話罵,慫嘰嘰的用中文小聲嗶嗶,一邊罵一邊還想哭——倒不是他緒矯,而是這神后癥有點嚴重,面紅耳赤的激狀態還沒消,眼眶就忍不住紅紅的,和被欺負狠了似的。
大狗勾抱著小狗勾,聽著毫無威脅的罵罵咧咧,另一只手一點兒都沒閑著繼續擼小狗勾。玩了手指,了手腕,沿著脊骨一點一點往下,還想去抓小狗勾蜷著的腳。
然后牙不尖不利的小狗勾掙扎著咬了他一口,哼哼唧唧可憐極了。
傅靈均任由著他無用地反抗,被過的神魂前所未有的舒適清凈,讓他暫時得了一次安寧。于是繼續擼懷里的小狗勾,就這樣抱著歇了很長一段時間。
天際乍白,黑的天幕中翻涌出破曉的白芒。被風吹了一夜的竹葉終于停止了搖曳,安安穩穩地立在窗邊。兩只胖乎乎的鵝黃雀鳥停在了纖細的竹枝上,細細的長一蹬,又撲棱著翅膀躍到了屋檐上。
姜糖也終于從那種縱X過度的狀態中緩了過來,第一時間就拉開那只箍住自己的手,要往床下跑。
纖細的腳腕被那只大手一握,一拉,整個人又被拖了回去。
腎虛糖登時就僵住了。
“來不了!”他頭一次說話說的那麼利索,搖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不行!”
傅靈均倒是沒想再來一次,但被姜糖可的反應逗笑了,就俯過去嚇他:“有何不可?”
那只微涼的手過來,輕輕地了姜糖的眉心。
姜糖整個人汗都炸了起來,嚇得手腳并用從他的下空隙中鉆了出去。
腎虛糖:溜了溜了!不陪您玩兒了!
明明被折騰的是魂魄,溜下床跑路的姜糖卻覺得自己腰酸背痛筋,落荒而逃跑出去關上了門,這才覺得自己稍微安全了一點。
懷里突然一空的傅靈均還虛著年眉心的位置,像是看到了姜糖多路狂奔時面上的表似的,角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翻躺在床上。
逐漸蘇醒的十方居是鮮活的,鳥和人聲,花開與葉落,細碎的聲響慢慢從四周升起。
姜糖大清早的跑到了院石桌上坐著,本來他還想溜遠一些的,可又想到自己方向不好,要是走丟了不太好辦。
吱呀一聲,斜對面的門開了。不需要睡覺的相行終于逮到了機會吸小白,一腦將塞了滿懷的好吃的好玩的拿出來,兩只眼睛亮晶晶的:“小白,吃。”
姜糖腦力運太久,正是消耗太多的時候,開心地拆開一個油紙包,里面臥著一只醬香油亮的大。
是相行昨天晚上,和淮蔭他們出去乾坤域玩的時候買的。
姜糖就著那張油紙,開始啃起了大。啃完了一個有點膩,看了看桌上剩下的紙包。
吸小協會會長相行遞過來一顆綠油油圓滾滾的青靈果。
“嗚嗚。”姜糖得要哭了,一連吃了三顆果子。
葉正聞和淮蔭昨天晚上趕回來后,分別被自家長輩過去說了一宿的話,今早才被放回來。兩個人一進小院,瞧見了石桌上的姜糖和相行,還有那一桌子的好吃的,饞蟲都被勾引出來,徑自坐了下來。
“姜小公子早啊。”葉正聞打了個哈欠,一起加了干飯大軍,“你和林兄昨天去哪兒玩了?我們都沒找著你們。”
姜糖覺得十分尷尬。
雖然只是停留在神層面,但他總覺得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些不太能播的事。葉正聞隨口一問,就把他整了個大紅臉。
好死不死的,相行還在姜糖邊嗅了嗅,遲鈍地說:“味道,和,主人,一樣。”
淮蔭:“嗯?什麼味道?”
然后里被塞進了一個大。
葉正聞:“吃飽了嗎?吃飽了商量正事去。”
淮蔭:?他才剛開始吃。
四人吃著東西,沒注意到姜糖房間的門開了一瞬,高大的黑影一閃而過,門又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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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夜捂著脖子,披著未亮的晨悄然回了房間。
他撿回了一條命。
這條命卻隨時都會被取走。
強撐著走到桌前,想為自己倒一杯水,抖的手卻拿不起茶壺,剛剛提起一點,又落了回去。
預想中碎裂的聲音沒有傳來,一只蒼白的手接住了茶壺。
“好久不見。”忽然出現在房間里的人材高大,相貌平平無奇。明明方才他確定房間里什麼人也沒有,可這人卻忽然出現,十分詭異。
而后將那只茶壺安穩地放回了桌子上。
齊夜灼痛的聲帶只能發出沙啞的聲音:“林聲?”
他認得眼前的人,在他還跟在齊從玉邊時,那位葉大爺邊就有一位號稱符文陣法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