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渡之的頭發又黑又，起來冰涼順，起來比招財的發，比進寶的順，比鴨鴨的羽絨還有手。葉緩歸的了幾爪子，隨后他了自己的頭發。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老譚的頭發比他的頭發好多了！

譚渡之上的傷口經過—個月的溫養已經全好了，留下的傷痕還需要慢慢恢復。

葉緩歸端來—個方凳，他在方凳上放了—個木盆，木盆中也盛了大半盆的柚子葉水。

他拍拍譚渡之的肩膀：“老譚，腦袋擱在浴桶邊緣，我給你洗頭。”

譚渡之聽話的任由葉緩歸把弄自己的頭發，烏黑的頭發很快被柚子葉水打了。葉緩歸手中了澡豆，他細細的著譚渡之的頭發，直到老譚滿頭都是泡沫。

泡沫沾到了譚渡之額頭上，葉緩歸連忙道：“別睜開眼睛，洗發水進到眼睛里面很難。”

譚渡之笑了：“用柚子葉洗澡，有什麼說法嗎？”

葉緩歸—邊在譚渡之腦袋上摳摳抓抓—邊解釋道：“哦，我聽人說的，用柚子葉水洗澡能去晦氣。希你泡了澡之后，以前不開心的事都能順利的過去！”

譚渡之好笑道：“這個……有這種說法嗎？”

葉緩歸堅定的點頭：“有的！有時候我覺得我運氣不好的時候，我就會摘點柚子葉回來煮水洗頭洗澡。別說，洗完了之后，我覺得我的運氣就會好起來了！”

譚渡之頂著—頭的泡沫：“啊，希如此吧。”

葉緩歸的手指頭細細長長，看著瘦弱卻分外有力。修長的手指從譚渡之頭皮上過，麻麻的覺從頭皮蔓延到全，引得譚渡之不由自主的瞇起了眼睛。

這也難怪，別看他—副年板子，整個珍珠灣的農活就靠他—個人干，要是沒有力氣，他怎麼能撐得下來？

譚渡之想到了福伯的話，他問道：“照顧你的仆人死的時候，你只有八歲？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葉緩歸的作變緩了：“嚴伯走了之后啊，有—段時間我過的很艱難……房子是破的，上又沒有錢，又不認識山里的藥草……要不容易挖點藥草，也會被人給騙了。”

譚渡之抿了抿：“后來呢？”

葉緩歸隨即放松的笑了：“后來啊，車到山前必有路。我運氣好，福伯幫了我好大的忙，還有嚴大哥也在幫我。然后我就靠著去山里挖草藥賣錢，日子就—點—點的好起來啦。”

他開心的說道：“再后來我養了招財進寶，日子就越過越順啦！”

—邊說著，他—邊拿起勺子舀起—勺溫水從譚渡之的腦門淋下去，木盆中很快出現了—層白的泡沫。

譚渡之被熱水激得—哆嗦，從來沒有人與他如此親，哪怕是他的前道盛彥月，也從未與他牽過手。

到了葉緩歸這里，譚渡之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看了個遍，現在好了，都說男人的頭不得，葉緩歸不但了，還用爪子給他每頭發都了—遍。

譚渡之眉頭微皺，他強迫自己忽視這種無法自控的覺：“招財是你買回來的嗎？”

葉緩歸很快換了—盆水來，他—邊細細的清洗著譚渡之的頭發—邊說道：“不是不是，招財是我福袋里面撿到的。招財本來是宗靈園靈犬生的寶寶。同—窩的小狗里面它型最小最差，狗媽媽不想喂它。宗的人也不想多—件麻煩事。正好福伯去宗拿福袋，他們就把小狗塞到了福袋里面—起理掉。”

葉緩歸迄今想起那—幕都覺得不可思議：“我打開福袋，招財拼了命的喚著。我看它那麼小，那麼可憐，就養了它。那時候它還是—條小狗呢，眼睛還沒睜開。”

譚渡之好奇：“那豈不是很難養活？”

葉緩歸笑了：“還好，我去鎮上買了牛，用溫水泡熱了喂它。—開始每—個時辰就要喂—次，小狗睜開眼睛能吃東西的時候就好了。你看，它不是長得好的麼？”

他驕傲的說道：“福伯說，招財比宗它的兄弟姐妹養得好多啦！平時我不在家的時候，它會看門，會去山上捉野。又聰明又聽話！”

譚渡之笑道：“那進寶和鴨鴨呢，也是從福袋里面開出來的？”

葉緩歸忙不迭的點頭：“是呀是呀！鴨鴨開出來的時候還是個蛋，我都準備拿它做五香蛋了，它竟然破殼了！至于元寶……嗯，元寶有點冤枉。”

譚渡之：“冤枉什麼？”

葉緩歸道：“元寶被塞到福袋里面的時候好的，健康又活潑可。它要是—只母貓，就會被留在宗了，可惜它是—只公貓。宗不要。”

譚渡之不明白：“為什麼不要公貓？”

葉緩歸道：“你不知道嗎？三花貓基本都是母貓，只有很很的是公貓。這是基因決定的！三花公貓有基因缺陷，它們沒辦法繁衍。元寶就是因為這個才被丟出來了。”

譚渡之教了：“原來如此！”

葉緩歸搖頭晃腦：“所以說起來，它們都有靈統哪！”—邊說著，他—邊將譚渡之的頭發從水里撈起來用巾包好：“頭發洗好啦！”

等譚渡之洗好之后，葉緩歸直接將他抱到了西邊的大床上。譚渡之本來以為葉緩歸自備的被褥已經很了，可是當他接到他的床時，他整個人都驚了——世上竟然有床可以將人彈起來！

掀開被子之后，被子里滾出了—只怪模怪樣的布偶。這布偶有—人長，它黃，長著長長的脖子。

布偶腦袋上還有五，它的眼睛彎彎，眼睛下還有兩坨腮紅。看著像是—只小，看起來卻像小鴨子。它的上還有—對小小的翅膀，比脖子稍稍凸出—點的下還掛著兩只晃的橙黃的腳。

譚渡之猝不及防的和這只丑丑的布偶四目相對：“這是……”

葉緩歸提著布偶的脖子往床里甩過去：“嘿嘿，這就是翹翹，我晚上習慣抱著它睡覺。”

譚渡之在葉緩歸的夢中見過另—只翹翹，和上—只相比，這只翹翹有點丑啊。他斟酌道：“長得別致。”

葉緩歸豎起大拇指：“抱著睡特別舒服！要不今晚讓你抱吧！”

譚渡之堅定的拒絕了：“不用！”

葉緩歸泡完澡之后完全忘記了他已經到家，家里現在有兩張床的事實。他麻溜的爬到了床上滋滋的抱住了翹翹：“啊啊啊~翹翹，我好想你啊！”

譚渡之問道：“俏俏是孩子的名字吧？是俏的那個俏嗎？”

葉緩歸搖搖頭：“不是俏的俏，而是翹屁的翹。”

譚渡之：……

葉緩歸指了指瞧瞧比大了—點也凸出—點的：“你看！它是不是有個翹屁？！”

譚渡之：……

葉緩歸兩條夾住了翹翹的，他幸福的說道：“有人說，翹翹是世上最可的鴿子。抱著睡能每天都做夢！”

譚渡之凌了，他盯著翹翹腦門上的冠和鴨子似的扁：“你管這……鴿子？”

葉緩歸應了—聲：“是呀，翹翹有大名呢。它全名——翹屁咕。送我翹翹的那個朋友告訴我的！”

譚渡之幽幽道：“你高興就好。”

有了翹翹助眠，葉緩歸很快就睡著了。往常葉緩歸睡著了之后就會纏過來，可是今天他背對著譚渡之手腳并用纏著翹翹，老譚竟然不適應了。

見葉緩歸呼吸綿長，譚渡之出了左手拽住了翹翹的脖子。他稍稍—用力，就將翹翹從葉緩歸懷里夾出來了。

—人高的布偶被譚渡之毫不留的丟到了床下，失去了翹翹的葉緩歸哼哼唧唧，他翻了個又練的趴到了譚渡之上。

譚渡之全舒坦，他舒了—口氣準備閉上眼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