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沒扣起來，領口凌地散著，出白皙的脖子和深陷的鎖骨。鎖骨上似乎有一枚紅痕，在襯衫下影影綽綽，著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黑與白的極致反差，不斷刺激人的眼球。

夏孤寒的頭發并沒有梳理過，凌地耷拉著，桃花眼的眼尾因為困倦而微微泛著紅，散漫和兩種特質在夏孤寒上完融合。夏孤江相信，走進人群中，夏孤寒絕對是最引人注目的那個。

他只站著，什麼話都不用說，單單這幅皮相和骨相就能把所有人的目吸引走，瞬間為焦點。

夏孤江一邊打量夏孤寒，一邊戲謔道：“夏孤寒，你以前穿的都是什麼服？簡直就是暴殄天！”

無疑的，夏孤江口中的天指的就是夏孤寒。

夏孤寒沒理會夏孤江的調侃，因為顧晉年的手已經到他的脖子上來了，微涼的在夏孤寒的鎖骨上那枚紅痕輕輕拂過。

那是顧晉年昨晚將夏孤寒抵在衛生間洗手臺上留下的痕跡。

夏孤寒莫名地了一下，抬眸看向顧晉年，“你要干嘛？”

話音剛落，顧晉年修長的手指便已經落在他的襯衫上，作干脆利落地扣上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又拿起放在一旁的灰格子領帶，作嫻地為他系上領帶。

“勒得慌。”夏孤寒脖子，覺很不習慣，想手去扯領帶。

顧晉年按住夏孤寒的手，“這樣好看。”

“行，那就系著吧。”夏孤寒妥協，卻問道：“你什麼時候會系領帶？”

他以為顧晉年的西裝都是幻化出來的，本就不用手，完全沒想到顧晉年系領帶的作這麼嫻。

“正常作。”顧晉年面不改。

霸道總裁怎麼可能不會系領帶呢？

夏孤寒了然，輕輕笑了一聲。

夏孤江雖然是吃了早飯過來的，但不妨礙他此刻吃了一狗糧，特別是在看到顧晉年幻化出和夏孤寒款式相同的西裝時，他覺得塞進他里的狗糧更多了。

夏孤江：……

別人又看不見顧晉年，有必要穿裝嗎？

***

通濟大酒店位于霧州市西南邊，攬月巷在霧州市北邊，一南一北兩個方向，從香火店開車過去就要將近一個小時。

這一路由夏孤江開車，抵達統計大酒店時，座談會快開始了。

夏孤寒今天是以特殊部門顧問的份出席座談會，算是特殊部門的人，夏孤江直接帶著夏孤寒前往特殊部門所在的休息室。

休息室，特殊部門該來的人都來的差不多了。

夏孤寒走進休息室，不論男，一水兒都是穿著黑西裝的人，要不是夏孤江就在他旁，夏孤寒差點退出去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進了座談會的安保辦公室。

一水板正的黑西裝，關鍵是耳邊還帶著耳機，怎麼看怎麼像今天的安保人員。

夏孤寒還沒開口打招呼，一個傀儡小娃娃就先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拉著夏孤寒的小，用獨有的機械音和夏孤寒打招呼，“夏老板，你今天好帥啊。”

正是蘇彼的那只傀儡娃娃，為了今天的場合，蘇彼還給娃娃穿上一套黑的小西裝，西裝上還有一紅紅的領帶，看起來怪可的。此刻它正仰頭看著夏孤寒，眼睛里冒出兩顆紅心。

“你也很可。”夏孤寒夸了傀儡娃娃一句。

傀儡娃娃頭上直接笑開了花，是真的開出一朵玫瑰花來，它還想把這朵玫瑰送給夏孤寒：“夏老板，送你發發。”

“謝謝。”夏孤寒道了一聲謝，去沒接過傀儡娃娃的玫瑰花，“不過花還是算了。”

在別人眼里，這只傀儡娃娃代表的是蘇彼，夏孤寒還是保持著一個度，該避的嫌還是要避的。

夏孤寒本來就引人注目，和傀儡娃娃的這一番通，更是讓休息室里的眾人對他更好奇，有些人的目更是直剌剌地落在夏孤寒，沒有一掩飾。

有人扯了扯蘇彼的服，小聲問蘇彼，“你認識？”

不然蘇彼的傀儡娃娃怎麼會對那個年輕人如此親近？要知道部門里的人從沒在傀儡娃娃哪里討到好臉，就跟它主人一樣高冷的很。

“嗯，部門的顧問。”蘇彼作著手指，把傀儡娃娃從夏孤寒腳邊拉回來。雖然也覺得夏孤寒今天很好看，但絕沒有獻花的意思，一切都是傀儡娃娃自己的意思。蘇彼也無法理解傀儡娃娃一見到夏孤寒就不聽話到底是什麼原因。

“就是他？”那人的聲音稍稍拔高了一點。

進部門后就聽說部門里有一個很厲害也很神的編外顧問，雖然不在特殊部門的編制，可是一切福利待遇都比部門的員高。本來還以為這個顧問是個士高人，但這會兒見到了，就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年輕人而已，士高人的形象徹底破滅了。

就這？就這？就這？

這麼年輕，他是憑什麼當上顧問的？憑那張臉嗎？

隨著夏孤寒顧問的份公開，以上的問題悄然在休息室的其他天師心里升起，帶著對夏孤寒的質疑。

于是他們看夏孤寒的眼神就變了味道。

這些天師大部分都來自天師世家，在進特殊部門之前，他們在各自的家里都是天才一般的存在，自然有自己的傲氣。進特殊部門也是經過重重考核，就算是之前諸如夏孤江、陳末朗、蘇彼等人也在考核中展現過自己的實力，這些天師對他們的實力也算是認同。

可現在呢？

一個名不見經傳、看起來比他們還年輕的年輕人直接了特殊部門的顧問，說好聽點是編外人員，但誰都知道上面有多在意這個編外人員。平白無故被人了一頭，心高氣傲的天師們自然不服氣。

不過特殊部門的規定在頭上，他們就算不服夏孤寒，只表現在眼神里或者是表上，倒也沒人到夏孤寒面前說什麼。

也有一兩個忍不住的，但都被邊的同伴勸住了，并幸災樂禍地說道：“外面還有那麼多落選的，且看著吧，看看有誰能服他。靠著關系爬上來的，總有一天會跌得無完。”

***

夏孤寒對這些視線視若無睹，在休息室找了個位置坐下，等著座談會開始。

“看來那些人不服你啊！”夏孤江撞撞夏孤寒的手，小聲在他耳邊說道，眉眼飛揚的樣子，頗有些看熱鬧的意味。當然，看的不是夏孤寒的熱鬧，而是同僚們的熱鬧。

那些同僚們的目一個比一個骨，看著恨不得把夏孤寒從顧問的位置上拉下來。

倒不是夏孤江不出面幫夏孤寒說話，在這些同僚沒有看到夏孤寒的實力之前，所有的解釋在他們看來都是狡辯，他們該質疑的還是會質疑，該看不起的依舊看不起。

只有夏孤寒拿出絕對的實力，把他們打服了，他們才會低下驕傲的頭顱。

“麻煩。”夏孤寒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要不是猜測那個靈醫會在座談會上出現，夏孤寒才懶得做這些自討麻煩的事。

兄弟倆正說著話，穿著軍綠軍裝的楚君珩走了進來，看到夏孤寒立馬走了過去。

“夏老板。”楚君珩走到夏孤寒邊說道：“部長現在有事，晚點想見你一面。”

特殊部門的部長也是這次選出來的，夏孤寒還沒見過，也不知道是誰。

不過來都來了，再見一個人也沒什麼，夏孤寒便同意了。

楚君珩也知道夏孤寒的脾，把話帶到后便不再打擾夏孤寒，去會場忙自己的事去了。

在座談會開始之前，還有一場流會。

流會幾乎沒什麼門檻，收到邀請函的天師都可以參加，各個派系的天師皆可以在流會上展示自己的能力或者和其他天師切磋切磋。

夏孤寒對此沒興趣，流會開始之后，休息室的其他天師都出去了，只有夏孤寒還待在休息室里，窩在沙發上昏昏睡。

然而沒過多久，休息室門外就傳來沸騰一般的吵鬧聲。

“憑什麼他可以不用考核？”

“還是顧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