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孤江在夏孤寒后提醒他,聲音里帶著淡淡的笑意,“夏孤寒,他是特殊部門的部長。”
部長這是護犢子來了。
夏孤寒深深地看了神靈醫一眼,原來是特殊部門的部長,難怪會出現在降州,引導特殊部門解決降州的案子。
本來夏孤寒的提議就沒什麼不好答應的,黃錦訴只是覺得夏孤寒的提議太不合時宜,擔心其中有詐。這會兒又被靈醫用激將法激了一下,馬上笑道:“這番提議對我著實有益,我只是擔心年輕人心高氣傲,到時候輸了,打擊了可就不好了。”
夏孤寒不理會黃錦訴涵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反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黃家主,請吧。”
黃錦訴瞇了瞇眼,走到宴會廳中央。
圍觀的天師們立馬朝著周圍退開,把空間留給黃錦訴。
黃錦訴盯著夏孤寒看了一眼,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手里開始掐著法決。
不久之后,風四起,整個宴會廳像是進了另外一個世界,又像是獨立一個小世界,所有人都能清晰地覺到周圍的空氣變得冷,這些冷氣鉆進他們的皮,仿若能滲進骨髓里。
在場的人都是天師,除了還未能開天眼的一級天師之外,二級以上的天師都能清楚地看到宴會廳發生的變化。
黃錦訴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將酒店周圍的鬼魂都給引到宴會廳來了。
窗戶邊,出一雙雙枯瘦的手,門外,滴答聲撞擊聲拖曳聲聲聲耳。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宴會廳里竟然匯聚了幾十只鬼。
這些鬼的修為有高有低,皆像是到召喚一般,以黃錦訴為中心,向黃錦訴走去。
盡管在場的都是天師,可一次看到這麼多鬼,還是有些本能地到不適,有人的皮上已經爬滿了皮疙瘩,下意識地做出反擊的作。
好在這些鬼都在黃錦訴的控制之下,并沒有攻擊其他人。
“招鬼令。”
有人認出了黃錦訴的手段,發出驚呼。
于是人群中傳來討論聲。
“那是什麼?”
“聽說過鬼王令吧?”
“聽說過!怎麼會沒聽說過!前陣子降州不就出現了鬼王令,說是有鬼王出世了,可至今卻沒再聽到鬼王的消息。不過,招鬼令和鬼王令有什麼關系?”
“據說招鬼令是黃家先祖研究了鬼王令之后,改出來的,雖然威力還沒有達到萬鬼臣服的程度,但也可以使百鬼聽令。”
“沒想到啊,黃家主怎麼一出手就祭出大招?”
同樣的問題不止在天師群中產生,大拿那邊也有所疑。
于是有人猜測道:“黃家主估計是覺得夏孤寒太傲了,便直接用招鬼令,想一他的傲骨。”
其他人都覺得有道理,經過符箓斗法,他們已經認同了夏孤寒的實力。只是夏孤寒實在太驕傲了,本不把前輩放在眼里,一致認為應該磨一磨夏孤寒的子,好讓他以后可以得到更好的發展。
對于這種說法,夏云開嗤之以鼻。
磨一磨夏孤寒驕傲的子?
哪有那麼復雜。恐怕黃錦訴太想得到夏孤寒手中的引雷符了,不得不開大,好保證自己可以萬無一失。
不管其他人怎麼想,黃錦訴已經聚集了大量的鬼魂。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不遠不為所的夏孤寒一眼,哼笑一聲,又一次掐手決,在這些鬼魂上打上臨時的煉鬼制。
招鬼令只能一時讓這些鬼魂聽令,想要讓它們完完全全聽黃錦訴的命令,就要將它們完全煉制鬼仆。
驅鬼一系的天師對鬼仆都是挑細選的,不可能隨便煉制,黃錦訴更不可能因為和夏孤寒斗法,就給自己煉制這麼多無用的鬼仆。
再者,就算是黃錦訴,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將這麼多鬼魂煉鬼仆,所以他取了巧,在鬼魂上打上提前煉制好的暫時制。
幾十個鬼魂打上黃錦訴的制之后,便馬上了黃錦訴的仆人,它們被黃錦訴控制,聽命于黃錦訴。
宴會廳里的天師很看到驅鬼天師當場煉鬼,更何況還是黃錦訴這個境界的驅鬼天師。這于他們而言是個難得的學習機會,幾乎所有人的目都盯著黃錦訴的作,能學到一點皮都對他們有益!
這會兒沒人再關注夏孤寒,在他們看來,這場斗法夏孤寒必輸無疑。
或許夏孤寒確實比同齡人優秀,或許可以破開一兩個鬼仆的制,但是十個、二十個……甚至是更多呢?夏孤寒還能做到嗎?
別說是夏孤寒了,就是在場的其他大拿,肯定也沒有這個自信。
斗法還沒有結束,眾人心里已經有了定論。
好友撞了撞夏云開,“沒想到黃錦訴會使出這般手段吧?看來對你兒子的引雷符是志在必得啊。”
“夏云開,你兒子能應付得了嗎?”好友頗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緒,見夏云開神不改,還在心里嘟囔夏云開還真沉得住氣。
他還想還想說什麼,面上的表突然沉了下去,語氣里也染上了凝重,“不好!有殺意!”
不僅夏云開的好友察覺到了鬼魂中彌漫開的濃重殺意,其他大拿也覺到了。
冷地殺意迅速在宴會廳里彌漫開來,煞之氣瞬間籠罩了整個宴會廳,如附骨之疽一般附著在在場所有人的上,令人頭皮發麻。
這殺意不再針對夏孤寒,而是針對在場的每一個人。
殺意彌漫開來的那一瞬,幾乎所有天師都進戒備狀態,目投向宴會廳中的鬼魂上。
這一看,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只擁有幾百年道行的厲鬼竟然混進了招鬼令招來的鬼魂中,此刻正站在黃錦訴邊,發出冷的笑。黃錦訴的臨時制本就控制不住它,于是它便趁著黃錦訴不備,反控住黃錦訴!
在場的都是大拿,自然不怕厲鬼,但這會兒厲鬼控制著黃錦訴,就是將黃錦訴當做人質,令其他天師投鼠忌。
陳家家主的格比較暴躁,察覺到厲鬼瘋狂的殺意后,直接沖著黃錦訴破口大罵,“黃錦訴,你搞什麼飛機?驅鬼驅到家去了是吧?你他媽的到底懂不懂驅鬼?”
另一邊。
“老鬼,”夏孤寒微微直了腰板,視線落在宴會廳的某一,眼底一片晦暗,“覺到了吧。”
“嗯。”顧晉年點了點頭,“不過他藏起來了。”
厲鬼并不是招鬼令引來的,而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黃錦訴之所以中招,也不是因為厲鬼趁其不備,而是有人在為厲鬼做掩護。一擊即中之后,那人又進人群里,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來某些人確實不想讓這次座談會功舉辦,想盡一切辦法都要破壞座談會。
先是利用夏孤寒的事企圖破壞特殊部門的權威和公平,一計不后,又想利用厲鬼制造混。
夏孤寒哂笑了一下,又懶洋洋地坐回凳子上,“老鬼,給你了。”
“好。”顧晉年夏孤寒的頭發,笑著應了一聲。
下一秒,夏孤寒就覺到自己上發出一道璀璨金。
夏孤寒微微愣了一下,就意識到顧晉年的意思,沒忍住笑了笑,整個人放松地向后靠去,正好靠在顧晉年的上。
金以眼可見的速度覆蓋在宴會廳的煞之氣上。
那些正想襲擊天師的鬼魂一及金,被激發而起的殺意瞬間退去。有無形的卻更為霸道的命令從金中傳遞進它們的魂中,令它們本能地發臣服,而后聽話地站在一旁,不再發攻擊。
就連控制著黃錦訴的厲鬼也因為金而平靜下來,解除對黃錦訴的反控。
黃錦訴從混沌中清醒過來,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就聽到一道清澈的聲音,“都回去吧。”
簡單的幾個字,就是一道不容反駁的命令,宴會廳的鬼魂令行止,如水一般退出去。
一會兒之后,宴會廳恢復平靜,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幾乎所有天師的視線都不由得落在夏孤寒上。容貌俊致的年輕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坐凳子上,慵懶散漫,但沒人再覺得他太傲,反而認為他理所當然就應該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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