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夏孤寒睜開眼,往顧晉年的方向看了一眼。
顧晉年:“了解。”
他只是揮了揮手,花園的泥土里就燃燒起幽藍的火焰。
火焰像是有意識一般,并沒有燒到泥土里的花草,只將摻雜在其中的間石灰燒得干干凈凈。
任靖煊能看到幽藍的火焰,盡管已經知道夏孤寒不簡單,可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
“這……”
他張了張,卻不知道如何形容心中的震撼。他不僅看到幽藍的火焰,他還明顯地覺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清新,神也為之一振。
任靜靜和任學禮抵達花園的時候,火焰已經燒到尾聲,任學禮什麼都沒看到,卻清晰地覺到糾纏他一個月有余的酸疼全部消失了,人像是年輕了好幾歲。
“燒啦!”
“小老板真厲害!”
幽藍的火焰熄滅,三只小的歡呼起來。
任靖煊突然聽到陌生的聲音,循聲看去,就看到被任學禮抱在懷里的三只小娃娃。
稍稍愣了一下,問任學禮:“爸,剛剛是它們在說話?”
任學禮點點頭,顯擺道:“它們是我孫子孫,可吧?”
一二三齊齊朝任靖煊裂開惻惻地笑了,出鋸齒一般的牙齒,“叔叔你覺得我們可嗎?”
任靖煊:“……真可。”
作者有話要說: 一二三【發出威脅的聲音】:各位姐姐,我們可嗎?
第151章 小丑面
任靖煊自認為接能力還算強, 但還是花了一些時間才接一二三的存在,并且接它們就是自己外甥和外甥的事實。最后還負責把這件事告訴妻子,還要做妻子的思想工作。
相較于任靖煊, 他的妻子接得很快。畢竟本人就是民俗學方面的教授, 聽過比一二三更神奇的事。
得知任家人對一二三的接度良好之后, 夏孤寒就把一二三暫時放在任靜靜家里。
顯然現在有人想要用玄學的手段殺害任家人,把一二三留下, 除了讓他們一家人團聚之外, 還能保護任家人。
離開任家的時候, 夏孤寒看到顧晉年抬手在任家布置了一個障眼法。
這個障眼法很簡單, 但無論什麼級別的天師來,看到的都是任家的靈氣和黑霧氣對抗的畫面。而且障眼法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改變, 靈氣最終會占據上風,直至把黑霧徹底制下去。
夏孤寒知道顧晉年這麼做的原因。
一來是讓幕后之人以為任家還籠罩在氣和鬼氣之中,二來嘛……
徐留很有可能是幕后之人放置在任家的眼線,一旦他們意識到現有的氣無法傷害到任家人, 就會讓徐留重新回到任家。
夏孤寒把手機拿給顧晉年看了一眼。
手機界面停留在和楚君珩的聊天界面。
【夏孤寒:通知警方,暫時停止尋找徐留。】
【楚君珩:收到。】
消息是夏孤寒出了任家的時候發的, 也就是說就算顧晉年沒有出手布置這個障眼法,夏孤寒也會手。
無需流, 兩人心有靈犀,想到一去了,下意識地完一個完的配合。
夏孤寒收起手機,和顧晉年的視線撞在一起,一人一鬼同時笑了。
顧晉年了夏孤寒的頭發,笑得溫。
一切盡在不言中。
***
任靖煊和妻子是在夏孤寒離開任家后不久,發現兒沫沫上多了一枚魚形的白玉。
“沫沫可不可以告訴爸爸, 這塊玉是哪里來的?”任靖煊俯問兒。
沫沫乖乖地回答道:“是漂亮哥哥送給沫沫的。”
“漂亮哥哥?”
任靖煊和妻子對視了一眼,很快便意識到沫沫口中的漂亮哥哥是夏孤寒,夫妻倆頓覺手上這枚拇指大小的白玉分外貴重。任靖煊的妻子馬上找了一條紅繩將魚形玉石串到紅繩上,鄭重其事地給沫沫戴到脖子上。
不忘叮囑道:“沫沫,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把它拿下來,記住了嗎?”
已經有人盯上他們家,大人還能注意一點,沫沫還小,有這塊夏孤寒送的玉石,就是多了一層保護。
沫沫重重地點頭,音清脆干凈,“我知道啊,一姐姐和我說這是漂亮哥哥送給我的護符,會一直保佑我的。”
和夫妻倆想的一樣,這塊玉石可以保護沫沫。
不過……
任靖煊的表有些難以言說,“一姐姐是誰?”
沫沫:“大一姐姐啊!”
邊說還邊掰手指,“還有大二哥哥、大三哥哥呢。”
好了,夫妻倆知道是誰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沫沫竟然和三只小的混了,而且還不害怕它們,說起它們的時候還很親。
這讓夫妻倆有些哭笑不得。
然而更讓他們無語凝噎的事還在后面,夫妻倆聽到沫沫信誓旦旦地說道:“爸爸媽媽,一姐姐答應我了,等漂亮哥哥再來我們家的時候,讓漂亮哥哥給我改名。”
夫妻倆有種不祥的預。
妻子不忍直視地直接上床。
任靖煊還不死心地問了一句:“沫沫想改什麼名字?”
“大四!!!”沫沫斬釘截鐵,脆生生地回答。
任靖煊:“……”
最后實在沒忍住和妻子犯嘀咕,“你說我們兒怎麼這麼傻?算起來比大一大二還大兩個月,才是姐姐才對。”
妻子翻個不搭理他。
重要的是這個嗎?不應該是勸兒不要改名嗎?
***
西海是同州一家再普通不過的夜店,但近兩個月這家夜店的生意突然比以前火,來往的客人都比以前富貴了許多,都是同州有名的玩咖和紈绔。
這些人就像是指向標,一旦經常出某些場所,就會引得更多玩咖前來。
晚上七點一到,夜店的門打開,客人涌。
音樂、燈、氣氛立馬到位。
有人為了放松、有人為了獵艷,而有的人則抱持著別樣的目的……
紀勤一進夜店,便不自覺得隨著的音樂搖擺,表。
他擺著走向吧臺。
“老板。”酒保看到他,立馬喊人。
紀勤應了一聲,讓對方給他調了一杯酒。
酒保調好酒遞給紀勤,又說道:“王爺已經在樓上等著了。”
紀勤接過酒,輕輕地抿了一口,五十的燈打在他臉上,映出詭異的彩。
他在吧臺坐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站起來,前往樓上的包間。
紀勤一打開包間的門,等著里面的爺小姐們立馬站起來,“紀爺你可終于來了,等你很久了。”
“紀爺,來來來,遲到了要自罰三杯啊。”
紀勤也笑著應付這些紈绔們。
可角始終擰著一抹譏誚。誰能想到兩個月之前,這些爺小姐們還用鼻孔看他,還當著他的面稱他為“任家的狗”。可現在呢?一個個向他大獻殷勤,一口一個紀爺。
紀勤被擁著坐到沙發中間,曾經看不起他的紈绔們這會兒捧著他結著他,他實在太這種被眾星捧月的覺了。
酒過三巡。
紀勤出去了一趟。
再回來的時候,后跟著一個服務員。
服務員手里捧著一個鑲著金邊的白瓷盤,瓷盤上放著一個同系列的瓷瓶。
包間里的所有人看到瓷瓶眼睛都亮起來了,像是有羽在他們心里搔撓著,嚨發干發,直剌剌地盯著瓷瓶。
紀勤接過瓷盤,讓服務員出去,鎖上門。
其他人發出迫不及待地催促聲。
紀勤笑著將瓷盤放下,小心翼翼地倒出瓷瓶里的黑末,在眾人熾熱的目下,將其點燃。
不一會兒后,末冒出黑的煙霧,很快就彌漫了整個包間。這群紈绔們不顧形象地聳著鼻子,像聞到骨頭的瘋狗一般,貪婪地吸食空氣中的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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