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師收了羅盤,走到溫然旁邊:“溫小友,好久不見。”
溫然道:“可惜這里不是什麼見面的好地方,不然就可以跟魯大師好好的敘敘舊了。”
魯大師道:“這里面現在是個什麼況?”
溫然搖頭:“我只知道,是個兩三歲大的孩子,這里應該是的家。”
溫然說完,看了眼走過來的龍德佑,從自己包里取出一疊符:“既然這里有兩位大師坐鎮,那我就去布陣驅散一些這里的煞之氣吧,外面那些人,能救一個,是一個。”
兩人看了眼溫然手里的符,饒是他們這種可以自己繪制符箓的人都忍不住有些眼熱,這麼多,對他們來說,這簡直相當于俗世人眼中的土豪,年紀輕輕家底厚,羨慕。
溫然一邊將符紙折三角,一邊查看方位,不過這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還有人拿著手機在拍,雖然重要的地方已經被清場,那些圍觀的人也看不過來,但為了不造不必要的影響,溫然點陣埋符也是盡量避著別人的視線。
龍德佑和魯大師見溫然忙活起來,兩人也不再耽誤,各自拿起法上了樓。
溫然看了眼兩人的背影,抬頭朝樓上那黑的幾乎看不清門窗的一層看了一眼,又重新低下頭繼續做著手里的事。
在外面布置完了的徐騫剛好回來,繞過了警戒線,走到溫然的旁邊:“那兩位大師上去了?”
徐騫道:“你不一起上去嗎?可以跟在大師邊蹭蹭經驗。”
他沒有調查過溫然,但畢竟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接也不,對溫然的況大致上還是有點了解的,他有個已經仙逝的師父,現在是自己一個人過,還沒道士證,只能去各種野路子出的天師公會,所以現在這個況,他下意識就想要為溫然打算打算,溫然已經沒了師父,雖然本事肯定是有,但到底還年輕,要學的恐怕還有很多,這麼好的機會,不跟著學豈不是浪費了。
想到一些大師可能都有古怪的脾氣,徐騫道:“還是他們不讓你跟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帶你一起上去,我正規辦案,他們總不至于將我給趕下來。”
溫然側頭看著徐騫,忍不住笑出了聲:“你腦好大。”
徐騫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溫然道:“論能力,不是我自夸,我恐怕還勝他們一籌,我不上去,是因為我不想管這件事。”
徐騫差點口而出的問為什麼,但話還沒問出口,他就理解溫然的意思了,相了這麼久,溫然的一些事風格他也算知道了一些,所以沒再多問。
溫然道:“該疏散的疏散了,至于那些疏散不了的,那就是該死的。”
此時整棟樓只剩住在五樓的一戶人家,他們是想要離開卻離不開。這一戶有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他原本在家里睡覺睡得好好的,突然一陣劇痛讓他醒來,他睜眼一看,平時對他有求必應的父親,竟然拿著一個架子,猛地朝他打起來。
他下意識想要躲開,想要制止,可是他出的手卻不是他的,他也發不出聲音,他甚至連跑都跑不了,只能被挨打。
那男孩逃不過父親的打,只能蜷起來努力用背去抗,可是他依舊辦不到,因為這本就不是他的,他無法掌握這個,但疼痛,卻毫無障礙的被他接收到了。
架,皮帶,煙頭,這些東西幾乎每天番的上陣,只要有不順心就踹一腳,有不順眼就一耳刮子,男孩已經知道這個是誰的了,是他妹妹的,想當初,他妹妹就是這麼被打死的,可是他逃不出去,他封印在這里了,他很想對父親說,我是你兒子,不要再打我了,可是他說不出口。
他在這個里呆了很久很久,無邊無際的打罵一點點消磨著他逃生的|,甚至有一度他都覺得,他就是這個挨打的小孩,他解。
男孩被生生打死了一次又一次,可是每一次,他都能再次從床上醒來,然后再將所有的折磨都一遍。太可怕了,這一切都太可怕了,他瘋狂的掙扎,甚至試圖每一次所有的一切重新倒帶的時候直接一頭撞死,可是他辦不到,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忍,一遍又一遍的死亡。
這一次醒來,又是一頓漫長的折磨,但不一樣的是,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他突然能了,那一瞬間他好像掌握了自己的,男孩想都沒想,猛地一下沖出房間,翻過涼臺,完全是帶著一解的從樓上跳了下去,他希這次能死的徹底一點,徹底到再也不需要去那被待的折磨了。
轟隆一聲響,男孩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摔到了一樓,雖然樓層只是五樓,但男孩墜落的時候是頭著地,整個脖子都扭曲的斷掉了,一旁守在樓下的警員們嚇了一大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沖上去,可惜男孩已經斷氣了,本連救都沒得救。但令人覺得上發的是,這男孩死亡的時候,竟然是帶著笑的。
男孩死后,屋子里傳出一聲小孩的笑聲,門口的警察打不開門,怎麼踹都踹不開,最后是魯大師出手,在門上了一張符,這才將門給打開。
門一打開,一個滿是的男人在地上趴著,著手朝著開門的方向求援,可是他一張,就開始吐,連話都說不出來,而屋里的人正坐在地上,眼神驚恐,但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一樣,正拿著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在剁,剁的是地上那男人的和骨,他的一條,都已經被砍下來了。
這畫面實在是太腥,幾個護送大師上來的警察都差點扭吐了,警察見到這場景,立刻就想要沖出去救人,可是被魯大師和龍德佑一把攔下:“別!”
警察不明所以,但他們也知道今天這事有些不同尋常,所以也不敢貿然作。
就在兩人將外面的人攔住的時候,放在客廳里的一個小木馬突然搖了起來,兩人開了天眼,自然能看到一個穿著紅子的小孩,大概三歲左右的年紀,正坐在小木馬上一搖一搖。
兩人立即一人手持符箓,一人手拿法沖進了屋子。
因為這邊要做疏散工作,所以外面都安排了幾輛救護車等著,就怕有個什麼萬一,所以很快救護車進來,就將墜樓男孩給拖走了,有好事群眾著腦袋往里面看,就想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有人被救護車拖走,難道是傷了?可是他們也沒聽到炸的聲音啊。
推推搡搡的有人就不樂意了,尤其是本來平時相就不怎麼樣的鄰居,一句誒你別啊,然后被懟一句我就了關你什麼事兒的罵開的,罵到最后莫名其妙的打起來了,其中一個男的更是將一個中年婦猛地一推,本來照說現在人都在警戒線外面,這怎麼推搡也不知道摔到地上,但這邊打起來了,好事者連忙退開,有些還爬的高高去拍視頻,中間就給他們空出來了,武警趕過來制止的時候,剛好是男人推人的時候,那的本來是故意往地上倒,結果運氣不好,沒掌握好地里環境,后腦勺一下子就磕在了石頭尖上,當下就嗞了滿地。
這一下將所有人都嚇了個夠嗆,趕忙又進來一輛救護車,趕給拖醫院,而那個推人的男人也被制服住了帶走。
溫然看到那邊已經發生了案,又看了看整個小區纏綿不散的黑氣,無奈一嘆,那些人永遠都不會知道,有時候發生的事,只是自己前期造的孽。
當最后一張符埋到了小區的花壇里,整個小區里起了一陣妖風,大風刮的嗚嗚作響,像是嗚咽的哭聲。天上的云層翻涌著,遮擋了大片的,整個小區像是被黑布籠罩住了一樣,眼見著就黑了下來。
轟隆一聲巨響,五樓的那戶有什麼東西從里面炸了,玻璃炸的滿天飛,巨大的聲響讓他們圍著的群眾都瑟一下,這還真有炸彈啊,有些人心里都跟著急了,可別把他們房子給炸了,也不知道要是炸了房子,政府給不給賠。
那一聲炸之后,一行人灰頭土臉的下來了,最后收服了那個小孩的是魯大師,本來那沖天的怨氣都要制不住了,那孩對父母的恨太深了,不將他們弄死,本難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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