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和與吳風兩人也沒閑著,逛遍了沈家在東城的所有產業。
事實自然是如同沈逸說的,產業全部關門,門上著整整齊齊的封條,偶爾可見百姓走到門外又搖頭嘆氣地離開。
“陸大人,看來沈逸所說不假!”吳風看著此此景,已然下了決斷。
但陸仁和卻不這麼認為,沉聲道:“你我既為史,當悉心斷案,不可大意,再去問問那些富商。”
“陸大人說的是。”
吳風點了點頭,兩人又去找沈逸說的那些沈家的常客。
周員外、劉掌柜、張財主等等,也都是東城的富商,在民間也是小有名氣的,隨便問問百姓就能知道他們的鋪子和住宅在哪。
于是這天,東城大部分客商生平第一次接待了登門走訪的員,也都被問到了關于沈家的事。
雖然所有人都希沈家重新開張,但商人都是趨利避害的,他們跟沈逸關系好歸關系好,但在劉縣令還是東城縣令的時候,他們是不敢說劉縣令的話的。
不過沈逸也沒希他們添油加醋,中傷劉縣令,只要實話實說就好了。
天上人間那自然是有口皆碑,說起里邊的姑娘,富商們那是滔滔不絕,若不是陸、吳二位史讓他們打住說重點,針對姑娘的材和容貌,以及那勾人奪魄的新奇服飾,他們能說上一天。
沈家的口碑兩位史是了解到了,但問到劉縣令的為人,以及和沈家的關系時,眾人都是支支吾吾,或是閉口不提,唯有周員外說了。
“唉,沈爺還是太年輕,明明花些錢就能解...”
說了一半,周員外忽然想起什麼,閉口不說了。
然而這一句已經被陸仁和與吳風聽到,未免打草驚蛇,兩人沒有過分追問,只是記下了這一點。
事后陸吳二人又換上便裝,走訪普通百姓,詢問他們沈家以及沈逸的為人,得到的回應,簡直不要太正面。
路人甲:“沈爺?雖然敗家了點,但那是大大的好人吶!之前連日大雨,他免費送傘,我家五口人,也足足拿了五把呢!沈爺是分文不取!”
路人乙:“這還用問?修建福康新堤的時候,沈爺出了三千兩銀子呢!那是富商之首!做生意做到這份上,活該他賺吶!”
茶館小二:“這位爺是外地來的吧?嘿,說起沈爺,就兩字,仗義!周二虎跟著沈爺干事,周家村被水淹了,沈爺不僅出了錢恤,還說要給他們出錢建新房呢!唉,可惜就是不知怎麼得罪了劉縣令,沈家日子也不好過呀!”
民窯老板張閏:“沈爺?那是真敗...真大氣!本來我的民窯都快倒啦,多虧沈爺撐著呢!唉,可惜沈家最近產業被封了,沈爺也沒來找我做瓷了。”
月裳閣孫掌柜:“我只能說,沈爺是一個眼獨到的人!”
一圈問下來,連夸帶贊,愣是沒一人說沈逸的壞話,當然,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沒有問到陳家頭上。
吳風走在陸仁和邊,開口道:“陸大人,如今...”
“嗯,沈逸的話越來越可信了,”陸仁和認真道:“以這劉溫在民間的名聲,能干出這樣的事,也沒什麼稀奇的。”
“那咱們現在...”
“先回去吧,整理一下,會會這劉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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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陸仁和以為自己跟吳風沒有打草驚蛇,但劉縣令還是知道他們來了,二十名甲士護著馬車進城,這靜說沒人注意,鬼都不信,再者那些被問話的富商中,也不能保證沒有二五仔給劉縣令通風報信。
得知朝廷來人的劉溫大吃一驚,這個節骨眼上朝廷派了史臺的人來,什麼意思?
給秦遠賀壽?
不可能,陛下派誰也不可能派史來給秦遠賜賞,這不是驚喜而是驚嚇了。
那,或許,可能,難道,是針對他?
劉溫沉思良久,忽然抬頭下令道:“快!快去把沈家鋪子的封條都撕了!”
話說完,劉溫急急出了縣衙,鉆上轎子,往沈家去了。
“別走啊。”
沈逸嘿嘿笑著,拉著玉釵的手不讓離開。
玉釵俏臉緋紅,上的妝已有幾分凌,看的出來沈逸肯定沒干好事。
沈逸手上一使勁,將拉了回來,玉釵轉了一圈,跌坐在沈逸上,倒在沈逸懷里,被沈逸抱了個結實。
沈逸嘿嘿笑道:“娘都讓你多陪陪我,你連娘的話都不聽?”
“爺!”
“爺!”
沈逸本來“和藹可親”的面目突然變的咬牙切齒,怒道:“我今天不扣你的例錢我就不姓沈!”
阿福來不及討饒,忙道:“劉縣令又來了!咦,我為什麼要說又?”
一聽是劉縣令來了,沈逸才消了消氣,在玉釵的翹上拍了一把,玉釵驚呼一聲紅著臉一蹦而起,撅著面憤地看著沈逸。
沈逸嘿嘿一笑,十分滿意的站起來,往院外走去。
路過阿福邊時,沈逸道:“自己去賬房記一下,這個月的例錢扣一半。”
阿福委屈道:“爺,我...”
“沒辦法,為了保持我說一不二的原則,只能委屈你了。”
阿福更加委屈了:“不是,爺,我這個月的例錢,上次您跟巧兒在園里的時候,就扣了。”
沈逸一愣,道:“那扣下個月的。”
阿福哭無淚,沈逸將提前消費這個概念帶到了大周,只是苦了阿福。
“劉大人,稀客啊。”
劉縣令在正廳苦等了好一會,總算把沈逸盼來了,一聽見沈逸的聲音,馬上迎上前道:“沈老弟,之前有些誤會,都是有些居心叵測之輩搗,現在已經查清楚了,封條都已經撤了,沈老弟,你的產業可以重新開張了!”
“哦,是這樣...”沈逸看著劉縣令,似笑非笑道:“那這位居心叵測之輩,可真不是個人種啊!”
劉縣令一愣,角了,但想起兩名史,只得咬碎了牙往肚里吞。
“是!真不是個人種!挑撥我和沈老弟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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