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的是心口那一道傷痕。

長劍直。

雖然沒有一擊斃命，但心髒發生了破損。

不知為何，他的腦海出現了一個詞匯：心。

心損，是否能夠活下去要看天意，也就是裴夜自己的意誌。

連王爺都不知道，平不敢再多問，可是他忍不住話：“王爺，世子來時行匆匆，可能有非常重要的事。”

淵世子一時間被裴夜的事衝擊，暫且忘了。

慕容無辭為裴夜推拿的手頓了頓，接著便開始繼續，對平的話似乎也沒有放在心上。

平知道自家王爺的脾氣，他不敢興趣的事從來也不會多說一句，可他還是覺得不安。

“王爺，進貢之期已過，慕容姑娘和世子有可能是南越的細，王爺為何不許屬下前去調查這件事？”

難道王爺真的看淡到了這個份上嗎？

“玥公主失蹤有些時日，王爺真的不許屬下去查探一二嗎？”

平說別的事，慕容無辭始終沒有表，但提及慕容玥失蹤，他的手再一次停了下來。平知道，玥公主在王爺心裏還是有些分量。

“王爺，你心裏擔憂玥公主現在的境，是嗎？”

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有些為難道：“王爺……慕容姑娘……隻當您是長輩。”

慕容無辭皺了眉頭：“你以為我喜歡那個黃丫頭？”

平心裏暗暗苦，他們家王爺平日裏看起來十分溫和的模樣，可是生氣起來，絕對不是那麽容易承的。

雖然近年來王爺的格平順了許多，準確來說，是他的緒越來越淡薄。

對於其他人和事都不怎麽有興趣，直到王爺遇見了玥公主。

“王爺……”平心裏明白有些話他不該說，但看了眼昏迷的裴夜，還有一旁貴妃榻上的謝淩淵……平苦惱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為難不已。

“慕容姑娘已經有了這兩位……”

“放肆！”

縱然是責備，慕容無辭的眉宇間不見起伏，依舊是平淡的，看不出生氣的痕跡。

“王爺。”平清楚自己僭越，可是為了讓王爺不要沉迷，他還是得出言提醒，不然他日就得吃苦了。

“王爺，屬下看得出來，楚姑娘對您隻有孺慕之，您對來說是師父、是長輩，還是……父親。”

慕容姑娘神誌不清的時候，希王爺能夠當爹。

一個被看做父親的人，怎麽會對他有什麽非分之想呢？

慕容無辭不知道自己此刻該生氣還是該發笑，一個黃丫頭，他至於心思？

但他不打算說出來。

慕容玥失蹤，他確實心裏擔憂，一直按下不表，不過是因為十多年來他不諳世事太久，為了一個丫頭破例……

朝堂上波譎雲詭，他獨善其多年，如果這份平靜被人打破，那麽他日後生活的就不太平了。

如果有人知道他為了一個慕容玥大費周章，也必然會利用，達到要挾他的目的。

平跟了自家王爺十多年，王爺的難，他自然心領神會，卻並不是十分讚同。

“王爺，您下令不許兵踏進漁村半步的時候，您的慣常就已經被打破了。”

慕容無辭無意識地握了手，他竟從未深想過這件事。

平深吸一口氣，低聲道：“王爺，您這是掩耳盜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