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像是以前每次慶祝生日時一樣,喝高了,全桌只有顧詞最保持著完全的清醒。
他對酒好像沒有什麼喜好,而且路清也不讓他喝。
吃飯的時候,顧詞只是拿起杯子,都能一把奪下,并指著他的鼻子說:“只要我沒醉昏過去,你就別想沾一滴酒。”
顧詞眉梢微挑,淡淡道:“我就算喝,也不打算喝杯子里的。”
路清眼神迷茫:“……那喝哪里的?”隨后驀地想到什麼,一拍桌子,“你還想對瓶吹?那更不行!!”
顧詞被逗笑,低垂著眼睫湊近,用行回答了他打算喝哪里的。
因為馬上就是平安夜,桌子上擺了許多又大又紅很漂亮的蘋果,在一角作裝飾。
路清接吻后不知東南西北,指揮著顧詞給拿蘋果:“一個不夠!給我拿倆!”而后想起什麼,又道,“再拿把刀子來。”
“……”
顧詞拿著兩個蘋果遞到手里,刀卻沒給:“我給你削。”
“我不是要吃,”路清打了個飽嗝,“我吃不下了,我要給它刻字。”
“放心啦不會割到手的。”
說完,迅速從他手里拿過水果刀,對著蘋果還沒下刀,突然被從斜后方抱起來——屁騰空一瞬,又再次落下。
只是沒落在椅子上。
落在了某人的上。
“刻吧。”顧詞聲音從耳后傳來,像是家長監督小孩子那樣,“我看著。”
路清坐在他上,臉不爭氣地紅了紅,哼哧哼哧地繼續給蘋果刻字。
刻的不復雜,最后結束也只用了一分鐘。路清把兩個蘋果湊到一塊,一起展示給顧詞:“看!”
兩個蘋果,每個上有一個英文單詞,除了歪歪扭扭的字跡有所區別,容一模一樣。
左邊的是“word”,右邊的還是“word”。
word是顧詞微信名。
他不覺得自己會用這種取名方式——以英文單詞代表自己名字最后一個字。但也確實忘記了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名字,于是一直把它歸結為某次隨手取的。
因為不知名原因,可能懶得改,可能看久了還算順眼,竟然也再沒過這個名字。
他拿著蘋果,笑了笑,問:“怎麼刻兩個一樣的。”
“一個word是‘詞’,”路清嘿嘿一笑,“兩個就可以翻譯‘詞詞’啦。”
“……”
這樣的“直譯”還真是符合的畫風。
“但是我教你一個其他的翻譯方法,是我們年輕人的用法!”路清說完,意識到哪不對,他明明也是年輕人,便改了口,“哦,說錯了,是我們網上沖浪的年輕人的用法。”
回過頭看著顧詞,認真講解:“word可以等同于‘我的’,諧音梗嘛,‘word天’就是‘我的天’。”
“……”大人瞇了瞇眼,萬分敷衍:“哦。”
滿臉寫著“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并不是很想知道你們沖浪的怎麼用這個詞”。
路清也不在意,繼續自說自話:“所以你看啊,如果用這種方法,那這倆蘋果也可以翻譯……”
語聲突然一頓,湊到他臉邊極快地親了他一下,然后可的狗狗眼彎漂亮的月牙,聲音像是蘸了糖,輕輕吐出三個字。
——“我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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