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皇上端坐著。
皇后的位置空置著。
眾臣都有點不習慣。
連殷克州都覺得怪怪的。
沒有想到皇后那樣的子會生病。
對外說是因為太后薨,哀傷過度生病休養。
知道的都知道,或者說也不知道。
熙皇回歸,但是不記得前事,不僅如此,還帶回了一個子,婉妃。
如男兒一樣上戰場,把朝中大部分臣子臉打的啪啪響的皇后,生生把一路高歌猛進的申國大軍擋在了北城之外。
期間無數男兒戰死,那場戰爭很慘烈。
北城外的護城河都被尸填滿了,而且都是尸,不論男,還不如一塊石頭。
和談之后,那些尸要挖出來,都挖了幾天幾夜。
皇后回宮了,還了傷。
整個人也消瘦了許多,但是上那種,更加驚人。
如怒放的花一般,不要看,一看就會沉迷。
可是皇上卻是牽著別的子的手,迎接。
猶記得當年熙皇想要求取皇后神佑的時候,許下重諾,一輩子只娶一后,再不立妃。
后來迫于朝中力,宮中還是多了很多子。
朝中大臣紛紛把家中子送進宮,卻被皇后輕易的化解了。
從未聽說后宮有什麼七八糟的事,而皇上一如既往的深皇后。
上朝都要手牽手而來。
可是造化弄人。
于臣子來說,皇上寵幸了婉妃,有了第一個婉妃,自然就可以有李妃,容妃,明妃……所以就算覺得如此對皇后不公平,也沒有人開口說什麼。
今日朝會,就有臣子諫言,婉貴妃有孕,應該安心養胎,皇上應該雨均沾,方能開枝散葉,興盛皇室家族。
熙皇聽到這些諫言很憤怒。
他不喜歡別人,只喜歡婉兒,何況婉兒懷孕了,脾氣也大,他若是寵幸別人,婉兒心肯定不好,反而不利于安胎。
可是他一個人坐在這里,居然一點主心骨都沒有,對臣子的諫言,連反駁都沒有辦法反駁。
皇上覺很怪,很是浮躁。
也很難。
糟糟的聽臣子們吵架吵了一上午。
除了讓他要寵幸其他妃子,還有就是和談之后的問題,申國要的東西,實在太多了,當初一票人想和談,但是現在大家都不愿意自己的東西,想讓皇上用皇家私庫填補這個大窟窿。
這若是在其他國家,不會有這種事,但是熙國向來皇權弱勢。
之前皇后坐在那的時候,還沒有臣子敢裂開說。
但是此刻皇后不在,就熙皇一人,心不在焉的模樣,臣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接著就是談荊國如今的戰況,對熙國是否會有影響,要做什麼準備。
總之一團麻,等到下朝的時候,臣子都走了,唐希一個人靠在龍椅上。
后背還有一個墊,是上次皇后塞給他的。
他不記得自己以前和皇后如何相。
可是卻記得回宮后和皇后相的點點滴滴。
怎麼可以走。
熙皇憤怒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的拍在堅的椅子上,只覺得手鉆心的疼。
他很生氣,很憤怒。
平日在婉兒面前表現的極好,總是照顧著,畢竟救了自己,失去了父兄,自己也失去了母后,兩人相依為命。
可是現在他還是覺得生氣。
沒有人勸說他。
旁邊哪怕皇后冷眼看著他,也比現在消失了好。
居然就真的那樣走了。
自己發了一通脾氣,還是得站起來回去。
畢竟回去晚了,婉兒又會擔心。
回到婉蓉院,果然婉妃已經皺著眉一臉擔憂的模樣。
婉妃升了貴妃之后,就遷了院子,當初霏公主住的一片院落了的院子。
又有人夸婉妃若出水芙蓉,明亮人,這個院子改為婉蓉院。
地方很寬敞,比皇后的來殿還大。
院子里就有一片湖泊。
據說因為婉妃的家鄉就在河邊,也是在河里救起來的皇上。
當然,實際上并不是如此。婉妃一個子怎麼可能是去河里,家其實是那個村子的地主,家中是村子里最有錢的。
王婉容貌在宮中比雖然一般,但是在鄉中是極其出挑的了,跟其他農家比起來,天上地下。
據說又有算命先生路過,說王婉命格貴不可言。
所以雖然已經及笄了,卻也還沒有敲定人家。
同樣的鄉紳人家,王父總覺得不夠格,城里的老爺,王父又不愿意讓兒去做小。
高不低不就,王員外就對外稱貴命格好,不急著嫁。
王婉自己也一直心高氣傲,不愿意將就,拖了老姑娘。
王婉比較聰明,兄長王隆卻是游手好閑,不務正業,這一日在河邊抓魚垂釣,卻不想撈到一個胖子。
胖子那一衫,一看就值錢,王隆本來是想把這一衫剝掉賣了換酒錢的,他父親對妹妹花錢十分舍得,各種琴棋書畫培訓,對他卻是每日都是冷眼,要點零花錢都極其困難,只能自己在外頭小小。
沒有想到,自己剝這胖子衫的時候居然被妹妹看到了。
然后就有了后來的救命之恩。
王婉對自己那貴不可言的命格也是懷疑的,以為是父親瞎編的,為了給找個好婆家,直到看到了哥哥撈上來的人。
所以從一開始的目的就很明確。
要進京,要進宮。
包括路上父親去世,兄長消失。
是個極有野心的人。
父親本來可以不那麼早去世,兄長可能不會消失,但是他的兄長是個蠢貨,擔心兄長會說出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
而一路上皇上對自己很守禮,并不愿意和有瓜葛,父親臨終前,代了,他才同意。
費勁了心思,才來到這里,不容許任何差錯。
看到皇上過來,比往日晚了許多,實際已經用過餐了,吃了一點東西,畢竟肚子里的孩子貴,但是還是表現的一直等他的模樣。
“皇上今日回來的這樣晚,可是朝中有什麼難事?”婉妃擔憂的問道。
熙皇搖了搖頭:“總歸就是那些事,每日都有,他們要和談,要送東西給申國,湊不夠,想讓皇室私庫里出。荊國還在在打戰,也不知道如何了。”
“怎麼能從皇上的私庫里走,這些臣子太不要臉了。”皇上一句話,婉妃就著重聽了這一句,很是不快,把皇宮私庫已經看了自己的東西。
皇上也不高興,實際上那時候皇后說和談會后悔,他現在已經后悔了,每日臣子們談的主要容,都是如何從治下弄錢弄更多的品好去送給申國。
他們打了一個勝仗,卻要跪下來求人家。
熙皇一聲長嘆:“總是這樣,今年因為打戰已經加稅了,又遇上天災,正是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再加稅,百姓恐怕都要活不了。”
“那也不至于,我記得當初我們家雖然在鄉中,生活并無憂慮,若不是打戰,我們的日子其實好的。”
婉妃給皇上盛了一大碗飯,又夾了滿滿的和菜。
自己只是喝著一點清湯。
“皇后姐姐病還沒好嗎?婉兒不適,否則應該去拜見的,平日不都是皇后姐姐理這些事的?怎麼在這時候病了。”
熙皇不提起皇后,他心中也說不出是什麼覺。
慌張害怕都有。
只得搪塞道:“你安心養胎就好,外頭的事不用你心。”
吃完飯,熙皇沒有休息就直接去書房看奏章。
堆起來的奏章更多了。
他推開暗門,平日很喜歡做這些東西,可是眼下居然也沒有興趣。
他忽然決定,要去漉山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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