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當時周燃也說不上來。
大概是因為某個花心小孩說警察的制服好看,而且警察能每天上下班,相對于一直在部隊的軍人來說,更自由一點。
當時周燃沒去深想。
但后來遇見的人和事多了,他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好像有點不對勁。
怎麼每次看到點好吃的好玩的,就會想到那花心的小丫頭片子。
到大一第一個寒假,周燃放假晚,而且還有訓練。
訓練結束回家時候,高中也已經放假了。
他和陸嘉修他們聚會時候,冷不丁問了句以前同學事,一眼就被陸嘉修給看出來了。
后來還被拿出來調侃了好幾次。
……
再后來,周燃畢業,他想申請回本市,但無奈被調去了其他地方。
跟著,也聽說樂檸出國了。
周燃掐斷了自己的念頭,只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明明是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自己為什麼要一直惦記。
是因為拒絕過不忍心,還是因為別的,周燃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
良久后,房間里靜謐了良久。
安靜到外面的風聲都能聽得一干二凈。
樂檸低頭看了眼自己,再抬頭看向他:“所以你當時說我小,不是說我小?”
周燃愣了下,錯愕看著:“你說什麼?”
樂檸也顧不上害,反手指了指自己:“你當時是說我年齡太小了?”
“嗯?”
周燃反應遲緩了幾秒,倏然一笑:“小丫頭片子,哪兒聽來的七八糟理由?”
他低頭,視線落在了樂檸口。
樂檸一哽,反駁道:“但你當時就是這個意思。”
“我說了?”
“……沒有。”
樂檸張了張:“可是們都說你喜歡大人……”說到后面,樂檸語調弱了幾分。
那時候周燃拒絕,阮秋和季初初每天安,問周燃拒絕時候說的什麼。
樂檸當時是在班里,說的是周燃看著說太小了。
其實當時在年齡和某個方面徘徊了一下,但漸漸地,班里就開始流傳樂檸被拒絕是因為太小的原因,周學長喜歡大人。
再后來,樂檸自己也深信不疑。
周燃就是個流氓,是個子,拒絕就拒絕,為什麼還要用這種原因來打擊自己。
還小啊,總會長的。
那時候的樂檸,又傻又天真。
聞言,周燃了臉,咬牙說:“我喜歡什麼你不知道?”
樂檸眨眨眼:“……我不知道啊。”
周燃被給氣笑了。
他手搭在樂檸的腰側,用了點力把人往自己懷里:“真不知道?”
樂檸著他手心的燥熱,呼吸了兩分。
“那你后來……怎麼不和我聯系?”
周燃“嗯”了聲,低頭看:“警校比想象中的忙,我每年回家你們都放假了。”
這是真的。
再后來,也從陸嘉修里聽到了各種學弟學妹傳過來的版本。
嗯,樂檸又和誰都在一起了。
樂檸越長越漂亮了,追的人越來越多了。
周燃聽著,總覺得自己才是最傻的那個。
明明都放下了,為什麼自己還停留在原地踏步。
再后來漸漸忙碌,也就沒再去想這些事。
對他們兩人來說,這就像是高中時候的一段曲,有開始,但沒有結果。
周燃當時年齡也不算大,在這種事上相對還算想得開。
更何況,他們兩人只是認識,連分手都沒有,又何談其他的。
他也不會道德綁架樂檸說,我都還沒放下,你怎麼就已經開始擴朋友圈了。
后來忙,陸嘉修也忙,漸漸地也不和他打探消息了。
樂檸念大學去了,消息就越來越,有那麼一年,周燃甚至都沒怎麼想起。只偶爾在大家說到高中時時候,會想有個小丫頭用最笨拙的方式追過自己,但他沒珍惜,拒絕了。
如果問周燃后不后悔,他其實不算后悔。
樂檸太小了,就十四歲,他當時萬一真答應了,落下學習怎麼辦,被家里人發現怎麼辦。
周燃覺自己一直都是老父親心態,看不得因為一時的腦熱,耽誤自己。
說不影響學習的,大概千萬分之一。
很多人絕對有影響,更別說那會樂檸為了看籃球賽,還曠過課。
就這小子,周燃更不敢。
他唯一后悔的,大概是當時沒說清楚。
讓耿耿于懷了這麼多年。
樂檸聽他這樣說,“嗯”了聲:“那后來呢?”
仰頭看著周燃:“別告訴我,那天在路上遇見,你就有想法了?”
周燃一笑:“不是。”
他低眸看著樂檸:“比那還早。”
“啊?”
周燃停頓了下,淺聲說:“我在調回來之前,看過你的一個視頻。”
樂檸一愣,驚訝看他:“什麼視頻?”
“妝直播的。”
周燃道:“還有一個采訪。”
他停頓了一下說:“你在采訪里說,你從來沒談過。”
周燃偏了偏頭,目幽深地看著:“那先說說,那些被傳出來談的對象怎麼回事。”
樂檸:“……”
季弦星有個秘密,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小舅的朋友,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后來,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鐘熠只當她是小孩。她安靜的努力,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得償所愿,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從此音訊全無。再見面時,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鐘熠走上前,旁若無人的笑道:“阿星,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鐘先生。”鐘熠心口一滯,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更是不可置信,“誰的?”季弦星眼眨都沒眨,“反正不是你的。”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又乖又漂亮,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姑娘離開了,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事業蒸蒸日上,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幾年以后,小姑娘又回來了,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再次見他出來,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沒空,要回家哄小孩睡覺。”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