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問方繼子,“你現在是要壯烈犧牲,還是要面對接下來更加殘酷的事”
方繼子沉默了好一會,抬起頭看著展,“一切,聽姑姑吩咐。”
他要找回這三十八個生魂,他們都是因他而死的,他責無旁貸。
展點點頭,道:“你們四人幫我護法,我要用卍字重新把他們封印,在這個過程,不容許任何一的打擾,否則失效,我也會遭重創。”
已經逃皇城的,只能暫時放下,把眼前的困局先擺平再算。
“是”
狂風卷起了茶樓外面的雜,卷到天上,再砸下來,四都是“噼噼啪啪”的聲響,茶樓門前的一棵百年榕樹被連拔起,吹出去好幾丈遠,在一輛過往商旅的馬車上。
那些商旅,已經慘死在茶樓。
展施法把人送到冰山上,用冰掩蓋封存,只等找回魂魄,再施法讓他們重生。
狂風夾著暴雨而至,天像是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不斷地往大地上倒水。
這一場暴雨,是惡龍襲擊人間的第一場,展可以預料,這場暴雨,會給人間帶來什麼浩劫。
這場雨,無法控制,因為,惡龍是海龍,控制雨水的法比高明很多,可以降雨可以卷風,但是這些都是給法旨龍王請龍王施行。
想來如今的龍王,也不是惡龍的對手。
被封印的惡龍,子會比以前更加的暴戾。因為他積存了許久的怨氣,會一次發出來,這一場暴雨,便是他怨氣的化,所以,展無法控制,或許,傾盡全力是可以的,但是那樣便無法施行卍字,尤其,現在還收了傷,又經歷了番惡戰,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想過先與惡龍打斗一場,但是如果輸了,暴雨將會更大,而卍字也無法施行,最終是兩傷的局面。
所以,只能先把施卍字,把剩余的妖魔封印,再圖后計。
展飛上云端,看著底下黑的云層,心里像是了一塊大石頭。
許多年前,剛出道,也曾面對過這樣的局面,神州大地,妖魔橫行,人間戰為禍,百姓流離失所。
那種慘況,真的不愿意再度面對。
但是,人生就是這樣,你越不想發生的事,就越是發生,而且,是在毫無防備以為可以高枕無憂的時候發生了。
今天的事,沒有任何的預兆,也僅僅因為的一時大意,釀這樣嚴重的后果。
在施行卍字之前,請了寶法師與寶華法師過來。
因為,阿蛇與鏇子不是護法的最好人選,鏇子勉強可為,但是阿蛇是蛇妖,實行卍字的時候,會傷害到,縱然可以護法,最終也會煙消云散。
兩位大師之前回了護國寺,把全寺僧聚合起來,請出金剛經,嚴防在京的各道路上,這是展的吩咐,同時也是寶法師的覺悟。
他與展一樣,認為那些被解封的妖魔,會悉數沖向京城,覬覦皇帝寶座。
展通傳他的時候,他剛布好陣法,便即刻領著師弟寶華法師過來了。
展跟他們說:“施法的時候,或許會導致天氣異常,日夜顛倒,但是,現在這個天,就算日夜顛倒,也無妨了,你們必須看著,不許任何人沖進我的法場,記住,人和妖甚至各種生靈都不可以闖進去。”
“妖沖進去會怎麼樣為什麼人不能闖進去人可以闖進去嗎”阿蛇問道。
“妖會灰飛煙滅。卍字,施行人間,是以天罩的形式降臨人世,但是,三界執法的本是人,龍也是人,所以,一旦有人闖了進去,陣法便會因為人的靈氣與我的靈氣應導致破裂,我也會因此被龍氣反噬。”展道。
“好,明白了”寶法師道。
展看著方繼子,這人他是最不放心的,他心志不夠堅定。
方繼子不等說話,便道:“姑姑放心,貧道知道事的嚴重,定必會以生命來守護陣法。”
展嗯了一聲,隨手摘起一塊樹葉,往天空飛去。
樹葉在黑云打開一個口子,一道黃的芒從展的眉心溢出,向天際,他們所站立的一方,頓時停了雨。
展飛上云端,揮袖驅散旁的黑云,一團祥云飛至,踏足站立于祥云之上,緩緩坐下。
祥云在坐下之后,化作蓮花座,蓮花座底下,卍字符號在不斷地縈繞飛旋。
寶法師,寶華法師,方繼子,鏇子四人分四個方位盤坐下,布下結界,以法維持結界的穩固。
阿蛇心有些忐忑,跟了展這麼長時間,沒有遇過這麼嚴重的事,其實也不知道展的能力到底有多大,以前遇到的,都是小打小鬧,有時候不需要展出手,自己就可以擺平。
京城遭遇了幾百年不遇的大暴雨。
慕容擎天站立在廊下,看著院子里的雜被吹得東倒西歪。
這場雨,來得很突然,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場雨與展有關。
他不知道面對著什麼樣的難題,但是他料想這個難題很嚴重,嚴重的程度,是他無法想象的。
“好端端的,就下起大雨來了,這天氣很詭異啊”惠允走出來,手擋了一下狂風夾來的雨,蹙眉道。
慕容擎天沒有說話,一直抬頭看天,天是黑沉沉的,這本應是黃昏時候,天還該是明朗的,但是現在只差手不見五指了。
廊下的風燈被吹得哐當作響,一盞盞地熄滅,漸漸地,除了白白的雨之外,便什麼都瞧不見了。
“惠允,龍五出去多久了”慕容擎天問道。
“兩日了吧”惠允道。
“這麼久了”慕容擎天喃喃地道。
“怎麼了你不舒服”惠允問道。
慕容擎天手住口的位置,那里分明不會跳,但是,他總覺得這里有一覺,一種很奇怪的覺,說不出的覺。
“沒事,只是覺得已經去了好久。”慕容擎天說完,轉,他的衫幾乎全部了,雨確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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