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 你沒資格教訓我
尹樂冷冷地道:“我姑且當值三萬兩銀子,養十五年,花費了劉府一萬兩銀子總有吧?這加起來就是四萬兩,這筆生意還沒開始,還沒賺到一分利潤,我們家首先就損失了四萬兩銀子,你們說,我跟你們的賭局還要繼續下去嗎?”
劉并與劉并育臉一變,之前說過一旦虧損超過一萬兩,以后他們便不得再過問隆興所有的事。
劉并連忙道:“這人怎麼能算上去呢?”
“哦?一場生意易,人工也算是本,怎麼能不算進去?你把錦兒嫁給錢柏江,那錢柏江就得益了四萬兩,我們家損失了四萬兩,這是實打實的數字。你換任何一人來判,我的說法都不會錯。”尹樂淡淡地道。
劉并育想了一下道:“這算什麼生意?錦兒總要出嫁的,而且,他也有聘禮,錢家出的聘禮,絕對不止四萬兩。”
尹樂淡淡一笑,“好,既然不是一場生意的易,是為了錦兒的婚事,那就好說了。剛才說了,錦兒是我們家的心肝寶貝,你跟我說說這錢柏江有什麼好,我為什麼要把錦兒嫁給他。”
孫英道:“錢老板是江北首富,有的是銀子,嫁過去就是福的。”
“福?我們劉家家大業大,錦兒自小就是福長大的,算什麼好條件?而且,以的條件,嫁給一個家清白家財萬貫的年郎不是一件難事,為什麼有年郎不選,要選個老家伙?我就當他錢柏江有八十歲的命,如今已經五十五有多,也就是說只剩下二十五年命,二十五年之后,我們錦兒才四十歲,四十歲,就要開始漫長的守寡生活了,作為父母,你們覺得這是錦兒的最好歸宿嗎?”尹樂又拋出一堆數字來換算。
孫英頓時啞口無言。
劉并育蹙眉道:“只是我已經答應了人家,這婚事怎麼能反悔?傳出去人家只會說我劉并育沒有信用。”
尹樂笑道:“你自己沒有信用,關錦兒婚事何事?又不是錦兒讓你答應的,這件事,你沒有問過錦兒,便首先答應了人家,是你有過錯在先。我話丟在這里,這場婚事若是一場易,我同意,但是損失掉的銀子,也得據我們當初簽訂的契約履行各自的義務。若是單純的兒嫁娶,我的意見是會另外為錦兒找一戶好人家,你們不要忘記,隆興如今是你們管著,但是家里的事,還是我做主。”
孫英大驚小怪地道:“兒們的婚事自然是由父母做主的,哪里要問過才能決定?總之事就這麼定了,誰也不能更改。”
尹樂聳聳肩,“無妨,就按你說的辦,但是,我會立刻收回大鑰匙。”
也就說,東家這個位子,不再是劉并育或者是劉并。
周好對尹樂投去一激的眸,尹樂淡淡地瞧了一眼,有些失的意味。
周好鼓起勇氣道:“我是錦兒的娘親,的婚事我有權做主,我不反對嫁給錢老板。”
劉并育怒看了周好一眼,“你教我怎麼跟錢老板代吧?這個可是上百萬的生意。”
周好囁嚅地道:“這個,咱們去給他賠罪!”
尹樂冷冷地道:“這個就讓兩位老爺去想了,咱們可過問不得這麼多。”回頭對漠巖道:“把那小伙子帶進來。”
漠巖嗯了一聲,出去命幾個小廝把阿牛帶進去。
阿牛剛在在門外,沒有聽到屋子里人說的話,但是見尹樂氣勢威嚴,大概也是能做主的人,便艱難地跪在地上,道:“這位夫人,請為劉小姐做主。”
尹樂手取過漠巖的手帕,俯為阿牛了臉上和的,問道:“你什麼名字?在哪里做工?家鄉何?”
阿牛見尹樂這般溫,不由得有些寵若驚,連忙回答說:“回夫人,我蘇二牛,是江北人士,如今在碼頭做搬運工。”
“江北蘇家,那就是錢柏江的老鄉了,你跟我說說錢柏江的為人如何!”尹樂輕聲道。
說起錢柏江,阿牛的眼里有熊熊的怒火,“他是個壞蛋,很壞很壞,無惡不作,奈何跟知府是至好友,誰也奈何不了他!”
“你跟蘇家茶的肅穆是什麼關系?”尹樂心里涌起一懷疑。之前調查所知,蘇家有人來了京城找老爺子,但是一直都沒見人來,而蘇家唯一的男丁肅穆,只書寫過信給老爺子,信中也未曾有所提及。
阿牛神呆滯了一下,搖搖頭,“我跟蘇家沒有關系,我只是恰巧也姓蘇。”
尹樂淡淡地道:“你不跟我說實話,那我就任由錦兒嫁給錢柏江了。”
阿牛神一,連忙道:“不要,不要,這事,我真不能說的。”
尹樂對見他如此,便知道他要說的事定然涉及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對漠巖道:“你帶他去我房間里,我有事要問問。”
劉并不滿地道:“有什麼話當著大家的面問,為什麼要私下問?這個小子是什麼份,有這麼重要嗎?你不會是想把錦兒嫁給這小子吧?”
尹樂淡淡地道:“錦兒想嫁給誰,是自己做主,不是你也不是。還有,我要帶誰進去問話,是我的權利,你可以質疑,但是我不接。”
說罷,自己首先起離席,走到門口,再回頭看著劉并育道:“錦兒既然自己說了不想嫁,而作為母親的周好也說不讓兒嫁給錢柏江,那麼,你把你的屁給我干凈點,我不要有人來我們府中鬧事。”
劉并育黑著一張臉道:“你還沒這個資格教訓我。”
尹樂角莞爾,“是麼?那你就走著瞧!”
“你想怎麼樣?”孫英張地問道。
“這得看你們做了什麼事,再嚴重點,殺人我都敢做,你信不信?”尹樂說完,轉而去。
漠巖帶著那阿牛回屋,阿牛這才把自己的世以及京的目的說了出來,“蘇穆其實是我爹,我是他的私生子。”
“蘇穆是你爹?他今年好像才三十歲吧?你幾歲了?”尹樂略有些詫異地道。
阿牛道:“我爹今年三十三了,而我十六了。我娘是個青樓子,比我爹大三年。蘇老爺當年死活不讓我娘門,后來我娘在懷著我的時候就離開了江北,直到我八歲的時候,我娘親死了,我爹才找到我。但是我爹一直不敢把我帶到蘇老爺面前認祖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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