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尹樂又遭綁
一夜無話,楚曄因為要與慕容賞商議事,所以子時才回房,他也先去漪瀾閣,但是紅說尹樂已經睡下了,他只好轉回去。
第二日一早,尹樂還沒起床,楚曄便上朝了。
紅伺候尹樂梳妝,尹樂問道:“錢柏江出多銀子綁我?”
“不足十萬兩,但是我們要求把銀碼加到十二萬兩。”紅道。
“你們要求?誰要求的?”
“白子!”紅笑道,“他說這銀子是送來的,不要白不要。”
尹樂微微一笑,“他倒是懂得營生之道。什麼時候下手?”
“隨時,他讓我們送你到常平府上。”紅掩笑道,“大概,他要把您送給常平。”
“為什麼送我給常平?他跟常平是什麼關系?”尹樂一愣,回頭問道。
紅道:“是常平舉薦他給王鎮西的,不知道他是自作主張還是常平提出的要求。”
“常平不敢提這樣的要求,大概是他自己的意見。”尹樂忽然想到一點事,拉下紅,在耳邊低語了幾句。
紅詫異地看著,“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我最喜歡這樣的鬧劇了。”尹樂邪魅地笑道。
紅白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人家未必領。”
“誰要領了?只是一天沒嫁出去,我就不踏實!”尹樂淡淡地道。
紅掩笑,“原來主人是沒安全,但是屬下覺得主人的擔心是多余的,那位的心早就在您上了。”
“所以你說你沒有經歷過男之事,多人在婚前的時候篤定會跟這個男人一生一世的,也以為這個男人會自己一生一世,但是有些事說變就變了,一點征兆都沒有。”尹樂一副經驗富的口吻道。
“好,好,您對,那屬下就安排了!”紅為好簪子,滿意地道:“嗯,傾國傾城了!”
“就今天辦吧,一會你們下手真點,別人瞧出端倪來,我們是專業的!”尹樂叮囑道。
“行了,綁人的事,我們經驗富!”紅保證道。
錢柏江收到風教的紙條,告知他行已經開始,讓他先給訂金。
訂金是一半,事之后再收一半。
訂金到手之后,事便進行了。
尹樂命莫告知楚曄,說今日去茶園那邊,要兩天才回來。當然,對隆興也是這樣代的。那樣,就算失蹤兩天,也沒有人會擔心。
常平下朝之后,便直奔相府商議事,王鎮西留他用晚膳,他推辭不過,只得留了下來。
天空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了,他于庭院里閑庭信步,院子里的桃花還沒開,但是花苞已經很明顯了,他一直很喜歡相府的桃花樹,每年都會過來觀賞桃花。桃花下,總有明艷的臉在他面前晃,但是,那張臉,是他這生都無法企及的,甚至想一想,都覺得是。
想起相爺生辰夜宴,多喝了幾杯,送他出門的時候,對他說了一句話,那句話,讓他的心每每想起,都悸不已。
但是,他不能想,不能念,因為,老師早就跟他說過,小姐是要嫁給朝中貴人,是他的一張皇牌。
所以,他拒絕了,告知心中已經有人了。還記得那夜,心碎離去時,他的心也一同碎落一地。
保持距離,如此便是最好!
后有細碎的腳步聲,他沒有回頭,以為是自己的小廝,遂淡淡地出聲,“下去吧,本想一個人走一走。”
“能告訴我,你心里的那個人是誰嗎?”
他愕然,回頭迎上執著的眼神。
他收斂神,微微拱手,“見過小姐!”
冷冷地道:“你以往是我湘君妹妹的。”
“小生以往失禮了!”他淡淡地道。
“我問你,你喜歡的人是誰?我認識嗎?”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他,仿佛不尋個答案便不死心。
“我說過,只是一個尋常的子,無貌無財!”他回答道,上次,他亦是這樣說,他說,他要的妻子,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子,但是,他有心與相守一生。
“你是怕我去擾麼?你放心,我還不至于這麼沒品。”冷冷地道,“我只想知道是誰,好說服我自己死心。”
常平蹙眉道:“小生并非此意,只是,小生還沒確定的心意,實在不宜說太多。”
王湘君諷刺地笑了笑,“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常大人是如此深的人?都還沒知曉人家的心意,便已經非卿不娶了。”
常平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很傷人,但是,他不得不這樣說,以斷了王湘君的念頭,他朗朗地道:“的心意對小生來說是很重要,但是縱然最后無意于小生,小生亦愿意等。有時候,因為,小生心里,只認定一人。”
“好得很!”王湘君面容冷凝,“你這樣說很清楚明了,我也明白了你的心意,只是休想我會祝福你們!”說罷,拂袖而去。
常平痛苦地凝視著的背影,心里仿佛有千萬條蟲子在撕咬,疼得他每呼吸一口都牽扯著全的神經。
用完晚膳,錢柏江送常平出去,他在門口神地微笑道:“賢弟,今晚愚兄為你準備了一份驚喜!”
常平狐疑地看著他,“什麼意思?什麼驚喜?”
錢柏江拍著他的肩膀,笑道:“你回去便知道了,不用激愚兄,你幫愚兄這麼多,這點,便算是愚兄給你的一點回報。”說完,帶著笑容旋回去了。
他在相府住得很安全,沒有人敢來找他的麻煩,而那囂張跋扈的人,今晚,便知道他的厲害,跟他錢柏江作對的,一律沒有好下場。
常平上了轎子,總覺得心神不寧的,他掀開簾子,問隨伺的小廝,“你說錢柏江剛才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小廝微笑著回答,“大人,大概是沒什麼意思的,錢老爺一向懂得為人之道,大概是給您送禮了!”
常平搖搖頭,“本只求他不要惹事,他送什麼,本不稀罕!”
“反正是他自己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小廝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常平責道:“你懂什麼?拿人手短,他是個多事的人,誰知道以后會要本替他做什麼?收了他的禮,麻煩大概也不會。”
小廝恭謹地道:“只是大人,就算您收不收他的禮,他有事也定必拜托您。大人您以前過他的恩惠,自是不好翻臉的。”
常平也深以為然,遂嘆息一聲,“人點滴之恩,定當涌泉以報,只是,他多是做些不仁的事,本也十分厭煩。”他的聲音越說越低,其實老師做的,何嘗又是明正大的事?他已經在其中,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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