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夫妻間的事,我不摻和。”葉瑜然笑瞇瞇地說道。
朱家的幾對夫妻,也就這對覺得正常一點——雖然會逗,但顯得親熱啊,像一家人。
不像其他幾對,各有各的問題。
比如老大、老二兩個,他們在外人麵前,很跟自家的媳婦說話,頂多就是吩咐做事。至於回了屋怎麽樣,葉瑜然心裏更沒底,看兩個兒媳婦一臉“不如意”的神,就知道了。
老三的媳婦長年在娘家,穿越到現在,連人影都沒見著。
老五家的,嗬嗬,背著連“威脅”都用上了,那是夫妻嗎?
朱四一臉得意:“看到沒有,娘才不會站在你那邊。娘可是我娘,我是親兒子,娘就算要站,也應該站在我這邊。”
“切!我還是娘最寵的兒媳婦呢,事到臨頭,到底會怎麽樣,還兩說。”李氏撇著,完全不相信。
這次到林氏做飯,葉瑜然聽到沒弄過麻雀,但站了起來,去廚房幫忙了。
修麻雀跟修一個修法,都需要用熱水燙,拔,然後開膛後破肚,將裏麵的髒東西取了出來。
自古就有“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種說法,這也就意味著,上有的東西,它們也有。
但麻雀上的腸子之類的得多小啊,腸子還能夠翻過來洗幹淨,鳥的腸子就不那麽容易了。
何況這還是“藥倒”的,所以這次葉瑜然沒有那麽節約,髒都不要了。
不過六隻麻雀,外加兩隻不知名的鳥,一共八隻。
朱家十六個人,加外林三丫、林四丫,就是十八個人,也就是說,一人半隻的話,還一隻。
不過也不是沒辦法解決,比如和朱老頭那隻不要了。
葉瑜然這麽一尋思,半點沒有問朱老頭的意思,直接設定了這件事,將這些鳥全部切了兩塊。
“燒麻雀沒什麽技巧,不管是油炸、清蒸都可以,不過我們家條件有限,還是燉比較省事。”葉瑜然一邊做,一邊教林氏怎麽做,“剛剛麻雀怎麽宰的,你也看到。因為這是藥倒的,為了保險起見,髒我都沒要。
“有的東西應該省,但不該省的東西,千萬不要貪圖便宜,到時候吃出了問題,遭麻煩罪的,肯定是我們自家人,反而麻煩。
“你看,麻雀洗好後,拍一點薑,醃一醃……”
其實有醬油就好了,但可惜的是,葉瑜然並沒有在原主的記憶中發現醬油的痕跡。
這一度讓在做菜的時候,非常苦手——好多菜都需要醬油好嗎?
——看來以後,想辦法早點找到“黃豆”,自己做醬油了。
——有了醬油,紅燒、醬燒肘子之類的就可以做了。
——哦,對了,還有醋。
因為醃製需要時間,葉瑜然就讓林氏幫忙拌了“醬”。
之前做菜的時候,都有教們如何用骨頭湯和醬做“醬”,澆在一些菜上麵會特別香,所以這件事難不到林氏。
隻不過在做的時候,林氏還有些掌握不到比例,需要葉瑜然盯著。
這就是識字跟不識字的區別了,葉瑜然直接一句“2:3”或者“1:4”,幾個兒媳婦沒一個能夠聽得懂。
可憐的葉瑜然,為了讓們明白什麽“比例”,隻能拿了小桿子,折幾斷一模一樣的,像考“數學題”一樣考們。
結果這麽一考……
崩潰。
們更不懂了。
葉瑜然再掙紮了幾次,便放棄了:“算了,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直到一次,為了表明,某種東西需要按1:1的比例放,說了兩個放一樣多,這才找到了,如何讓們聽懂的方法——不要放一樣多,這個放一份的量,另一個就要放兩份的量(即1:2)。
這時候,幾個兒媳婦全懂了。
葉瑜然也跟著明白過來,天底下沒有笨學生,隻有教不會學生的老師。
們是聽不懂比例,但這個是一份,那個是一樣量的兩份,這個懂啊。
找到了解決辦法後,後麵就好辦多了。
“你看,我們先醃好了麻雀再來做這些,等這些做好了,麻雀也醃得差不多了,可以下鍋了。”
“先放點油,麻雀鍋炒炒,找出油來。”
林氏照辦。
“嗯,差不多了,鹽水和捶碎的蔥白段可以放了,用小心慢慢燜。如何判斷沒,方法還記得吧?”葉瑜然問道。
林氏點頭:“記得,娘說過,用筷子一下,能夠輕鬆地到底,就證明了。”
“嗯,那你就慢慢燉著,注意別燒幹了就行。起鍋的時候,就醬倒進去,按我之前教你們的方法,翻炒幾下,湯收濃,就可以起鍋了。”
“我知道了,娘。”
“那你先煮吧,我出去看看。”
葉瑜然出來的時候,漁網差不多也到了收尾的時候。
“娘,編完了,這裏要加一條邊嗎?”
讓葉瑜然沒有想到的是,已經學了不到手鏈的朱八妹,居然還“創意”地提出了,要給漁網加邊的想法。
本來葉瑜然覺得吧,這網自家用著,有沒有邊都無所謂,不過見朱八法有想法,也不介意讓對方多嚐試。於是鼓勵地說道:“嗯,非常不錯!這個就給你們了。”
朱三、朱四沒事,早就坐到了漁網前,跟人們學著如何打結。
他們也想早點弄好,丟到河裏去,看明天能不能抓到魚。
要是真的能夠抓到,這豈不是說——以後他們家再也不會缺吃了?!
這樣的事,想想都很好。
朱老頭帶著三個兒子去那邊幫忙,朱三、朱四等人不可能不留他們吃飯,在他們要回來時,甚至強地表示:“如果你們不留下來吃飯,那明天就不用來了。”
一句話,讓朱老頭和三個兒子不得不留了下來。
“唉……我讓老五回去說一聲,估計家裏也煮了我們的飯了。”朱老頭歎了口氣,說道。
“這才對嘛,”朱三滿是皺紋的臉上笑了起來,“大哥,我們三兄弟也好久沒坐到一起吃飯了,今天難得有機會,一定要坐下來,好好喝一杯。”
“你打酒了?”朱老頭哪能不知道自家兄弟的條件,責怪地說道,“費那個錢幹嘛?你嫂子一直覺得那東西浪費錢,早就讓我戒掉了,這麽多年都沒讓我再喝一口,我都快忘記酒是什麽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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