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誌方覺得他渾的力氣都在漸漸複蘇。
他睜開眼,看到手執長劍,和那幾個蠻夷人纏鬥到一起的白霜。
白霜的背影颯爽英姿,招式利落狠辣,沒一會兒就把來搞事的蠻夷人給殺了。
白霜轉,走到郝誌方邊把他給拉了起來。
“抱歉,我忽略了毒擴散的速度,還以為你能自己吃解藥。”
的道歉非常誠懇,也沒有扭扭。
這種豪爽的態度,讓郝誌方心生愧之。
“將……將……”他的舌頭還很僵,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出來。
蠻夷人被大軍包圍,闖不出去,便發了狠,不要命地跟大軍打。
很快就有蠻夷人發現白霜這個將軍,和郝誌方這個副將,兩人站在一起。
而且郝誌方看起來好像不能打。
擒賊先擒王,蠻夷人也知道這個道理。
他們認為,要是能把白霜和郝誌方都殺了,那必定會軍心大。
“殺!”首領一聲令下,無數蠻夷人便朝著白霜和郝誌方衝過來。
“將……將軍……”郝誌方的舌頭稍微靈活了些,“你、你放我……走……”
他現在連刀都拿不,還要白霜拎著才不會倒下去。
他就是白霜的累贅!
“別胡話!”白霜嗬斥一聲。
麵容凝肅地看著朝他們衝來的人,手中握了劍柄。
“郝誌方,你聽著。
你是我手下的人,我不可能丟下你。
別你馬上就要恢複了,就算你隻剩下一口氣,我都會帶著你平安離開。
抓了!”
蠻夷人到,白霜一手拽著郝誌方,一手用劍殺敵。
蠻夷人也,他們知道白霜一定會護著郝誌方,所以他們的攻擊重點都在郝誌方的上。
白霜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無法以一敵百。
所以在其他士兵趕來支援之前,白霜的上已經被砍了好幾刀。
士兵們擋在白霜的前麵,得以讓白霜口氣。
白霜用劍尖支在地上,撕開袍子變布條,咬咬牙,簡陋地包紮了一下傷口。
郝誌方恢複了大半。
戰場混,他找不到自己的刀,便隨便撿起地上的一把刀當武。
“將軍!”這是郝誌方第一次,如此真心實意地出這兩個字。
郝誌方握著刀站在白霜麵前,一改以往輕佻不屑的態度。
此刻他眼中充滿的神,那是真正屬於將士看將軍的眼神。
崇拜而敬畏。
“將軍,你先休息一會兒,我上!”郝誌方舉刀,神堅毅。
“不。”白霜撐著劍直起腰。
白皙的臉上被濺灑了蠻夷人的,讓除了清冷之外,更添一抹絕的桀驁。
白霜:“我是製夷大將軍,我要和大家一起戰鬥到最後一刻。
保家衛國,將蠻夷人趕出東籬國的領土,這是我的使命!”
郝誌方被白霜的神和氣勢,深深地震撼到了。
此刻的他實在難以想象,為什麽之前他要那樣對待大將軍?
他是腦子進水了嗎?
大將軍渾上下都是優點,他當初怎麽就看到那些所謂的“缺點”了?
白霜和郝誌方先後衝進戰場,大殺四方。
蠻夷人首領見郝誌方恢複了過來,而白霜又那麽勇猛,東籬國的大軍也非常強悍。
首領終於絕了。
他命手下人停止戰鬥,主投降。
白霜放了他們,但沒有接他們的投降書。
戰役結束後,大家圍在一起。
“將軍,為什麽不接投降書啊?難不我們要攻打蠻夷嗎?”有士兵激地手。
沒想到能在有生之年攻打蠻夷,簡直興!
白霜接過其他士兵遞來的布巾,了臉上的跡。
然後挑,笑得狡黠,勢在必得,“不用攻打,他們就會自獻上城池。”
……
燕沉羽抵達邊疆的時候,一路上都聽到士兵們在議論製夷大將軍。
“要我,將軍就是上下來的神仙!要不然他怎麽那麽厲害,什麽都會?”
“就是就是!那麽可怕的毒蟲,都被將軍研製出了解藥。
將軍讓每個人都服用了解藥,這下就算蠻夷人放再多毒蟲我們也不怕了!
將軍,這抗……抗……”
“抗。”
“郝副將!”
“嗯。你們不要張,我隻是路過。”
“誒你們過來過來,湊近點別被聽到了。
自從上次蠻夷人襲之後,郝副將對待將軍的態度,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那能不變嗎,將軍可是救了郝副將一命!”
“可若不是將軍讓毒蟲咬了郝副將一口,那郝副將也不需要將軍救啊?”
“但是將軍已經跟郝副將道過歉了。”
“我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郝副將現在對將軍太好了,和以前差距很大。”
“郝家在京都也是名門族,人脈和實力都不容覷。看來等將軍回到京都之後,前途無量啊~”
這些話讓燕沉羽愈發地到心驚。
這才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這個製夷大將軍竟然已經令郝誌方都臣服於他?
燕沉羽可是聽了,當初在京都出發的時候,郝誌方知道大將軍不是他,還曾經大鬧過。
差點沒鬧到父皇的麵前。
郝家在朝中一向中立,隻臣服、效忠於皇權。
也就是隻對皇帝效忠。
郝家向來不參與黨派鬥爭,也從不把資源傾斜太子或王爺。
可是如今,郝家長孫郝誌方,臣服於製夷大將軍。
而製夷大將軍和燕朝的關係,已經好到住在同一個帳篷之,親如兄弟。
燕沉羽越想越心驚。
總覺得他屁底下的這個太子之位,坐得不再安穩!
“快點,我要見他,越快越好!”燕沉羽催促趕車的心腹。
與此同時,白霜的主帳篷。
燕朝坐在椅上,背對著白霜。
他的手放在一邊,微微握著,微抿,眼睛張的不知道該往哪裏看。
在他後,白霜正在寬解帶。
“真是不好意思。”白霜抱歉的語氣一點都不誠懇。
“因為對外我是個男人,所以如果在我換藥的時候讓你出去,就會引起大家的懷疑。
就隻能委屈你一下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