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沒有看好他,把他給放了出來?”皇帝擰眉,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父皇,他回來了,你問他啊!
問他當時是不是已經答應了我!
父皇,他也要謀反,他也是同謀,你為什麽不判他的罪!”燕沉羽指著白霜,歇斯底裏地吼道。
可以看得出來,燕沉羽的神已經有點不太正常了。
白霜不介意讓他更瘋一些。
“皇上,您看現在是時候公布臣的份嗎?”白霜湊近皇帝耳邊,輕聲問道。
皇帝思考了一會兒,點頭道:“可以。”
與此同時,坐在底下參加宮宴的郝誌方忍不住了。
“明明是你自己犯的錯,你為什麽要誣賴將軍!”
郝誌方不顧父親的阻攔,義憤填膺地站起來,“是你自己要謀反,還想拉將軍下水。
但是將軍對皇上忠心耿耿,所以才會暫時用計把你給拖住,你還真當將軍是那不仁不義之人了!”
“郝誌方,這裏哪有你話的份!
你不過就是他的一條狗!你看看他有把你放在眼裏嗎?
你就是他的狗!”燕沉羽狂吼。
“夠了。”白霜冷冷一聲嗬斥。
郝誌方立刻閉,燕沉羽也一臉兇惡地看向。
白霜從高臺之上走下來。
和瘋了般的燕沉羽肩而過,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朝著寧定安的方向走去。
坐在座位上的寧定安,看著麵容相貌和白霜完全不一樣的大將軍走過來,是在不斷地抖。
臉上的表看不出是想哭,還是想笑。
寧容雪看到父親這般反應,心裏生出了一不妙的預。
而其他人更是到不妙。
難不,製夷大將軍看中了寧家的兒?!
白霜快要走到寧定安麵前的時候,寧定安就忍不住站了起來。
“父親。”白霜笑了笑,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寧定安一愣,隨後錯愕地看向高臺之上的皇帝。
皇帝微笑地點點頭。
寧定安震驚了!
他原本以為,之所以家裏會有一個皇上派來的“寧白霜”,是因為皇上不想讓世人知道,帶兵打仗的是個人。
他原本以為,白霜會默默地回到鎮國府,一切加封與無關。
可看皇上的態度,皇上似乎並不介意!
寧定安驚喜又欣,喜極而泣。
他趕了眼淚,笑著邁出步伐,一把抱住了白霜,“欸,我的好兒!”
這一聲“好兒”,令全場驚呆!
什、什麽?
製夷大將軍,竟然是個兒!
而且……竟然還是寧老將軍的兒,寧白霜?!
朝臣們頭接耳,貴們差點沒哭。
寧容雪在一眾緒變幻多端的人裏,顯得格外異類。
瞪大了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離不遠的白霜。
不……一定是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製夷大將軍,那個大敗蠻夷國,並把蠻夷國收囊中的蓋世大將軍,怎麽會是寧白霜?
寧白霜不是一直都在家裏嗎?
寧白霜的錦鯉福星運不是被給奪過來了嗎?
才是重生者,為什麽寧白霜還是為了比更優秀的人!
燕沉羽臉上的兇惡神,在聽到製夷大將軍是白霜的時候,全部化為震驚和悔恨。
寧白霜,居然是寧白霜。
那麽這一切都得通了。
為什麽燕朝會和在一起,為什麽會把他的信送給父皇。
居然是寧白霜……
燕沉羽失魂落魄地往後踉蹌兩步,搖著頭,還是不敢相信。
而郝誌方。
郝誌方高興到想要跳舞!
實不相瞞,他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煎熬了。
他發現自己對將軍的忠心,似乎摻雜了一些別的因素。
等他搞明白後,真是又氣又,連捶自己好幾拳。
家裏給他找了那麽多名門貴他不喜歡,竟然喜歡上了將軍!
他怎麽會喜歡男人啊!
可是捶完自己後,郝誌方還是無法抑製他心中的那特殊。
而現在,他聽到了什麽?
將軍是人!
還是寧老將軍的兒!
這簡直太棒了!
回頭就讓老爺子去提親!
寧定安擁抱完白霜後,白霜把臉上的易容泥揭下來,出的真實麵容。
即便素麵朝,也無法掩蓋的盛世。
白霜向皇帝跪下,“皇上宅心仁厚,能夠理解臣的苦衷。
所以在大軍出征之前,準許臣扮男裝。
在這裏,臣想向皇上稟報一件事。
皇上,臣曾經跟您過,讓臣來當這個將軍,有部分原因是因為臣是寧家人,帶領寧家軍會相對容易一點。
但是郝副將可以作證,整個行軍過程中,臣從未暴過自己的份。
大軍中的寧家軍,也並不知道臣是寧家人。
但是他們也和其他士兵一樣,聽從臣的指揮。
所以皇上,臣也是想借此機會向您明,寧家軍的名字,您可以隨時改掉。
因為他們臣服的不是寧家,而是帝王家。
不論今日帶領他們的將軍是姓寧,還是姓陳,他們都會忠心耿耿。”
上次宮宴,寧家軍練的時候,白霜就非常敏地察覺到,皇帝似乎有一點點不對勁。
寧家是出了名的忠心,寧家軍更是如此。
可畢竟這軍隊姓寧,為帝王,疑心最重。
曆史上不是沒有發生過因為帝王的猜忌,而使得無數無辜的人被屠殺的事。
所以白霜才會故意跟皇帝那些話。
表麵上看起來是以此來求得皇帝的同意,讓當將軍。
但實際上,是為了保護寧家軍。
將未來可能會發生的屠殺,扼死在搖籃之中。
聽到白霜提自己的名字,郝誌方趕跪下,“皇上,臣作證,將軍的都是真的。
將軍從未表明過自己的份。
臣還曾經因為嫉妒將軍,在行軍路中和將軍發生過爭執……”
到這,郝誌方一愣,隨後臉紅。
所以那……真的是……
“是我割破手指的。”白霜在他後淡淡道。
聞言,郝誌方尷尬無比地低下頭。
是他想多了,怎麽能想到那裏去!
高座之上,皇帝笑得爽朗,“無妨,寧家軍的名字不用改,朕很滿意。來人啊,賞,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