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知道的不止這一點點。”祝長樂扔了顆鹽豆子砸到腚腚頭上,眨眨眼道:“你得允許別人有他的消息來源嘛,你們丐幫不也有一套自己獲取信息的方式,你看我都懶得問你。”
腚腚聳聳肩不再問,祝長樂就是這麼個人,覺得不需要想太多的事,任有多復雜到了那里都了劃條豎線那麼簡單。
“腚腚腚腚。”
一聽到這法腚腚反就跳起來雙手在前打了個叉,“你想干什麼,直說。”
秋離將扇子舉高了些擋住臉。
“不是要坑你……”
“你還知道你常坑我。”
祝長樂站起來雙手一叉腰,“要不要聽了!”
屋里四個人,真打起來自己可能得一對三,腚腚非常識相的慫了,“你說。”
“不就是想讓你走一走丐幫的關系嘛,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地頭蛇,論收集消息誰能比他們更靈通。”
“這里可未必有丐幫弟子。”
祝長樂瞪他,“怎麼可能沒有,哪個地方沒乞丐。”
“別說得好像你不知道并非所有乞丐都是丐幫弟子。”
“你就不能出息點把他們變丐幫弟子嗎?”祝長樂理直氣壯的聲音比他還大,“要是能將一個本來沒有丐幫弟子的縣城發展丐幫的一個分堂口,你說是不是你的本事?”
“就這麼個破地方誰稀罕……稀罕稀罕我稀罕還不行嗎?”看著起堵住門口的藍萍腚腚立刻改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助紂為這個詞他從小會到大,沒人比他更深刻了。
扔一顆鹽豆子扔里磨牙,腚腚認真思考起這個可能來,“你那麼相信大哥,那我也信了,就當云北真的可以發展起來,那你不是還拐了個幫派嗎?你再忽悠忽悠半蓮這事基本就定了,到時候這麼個小地方能扛得住兩個幫派?”
“那就看云北最終發展什麼樣了,而且大哥說這里很大,你要相信他從來都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嚇死人。”祝長樂呲牙,“你兄弟小事不屑出手,他只干大事。”
被‘你兄弟’三個字取悅的腚腚想得更認真了,“要是這樣的話倒也未嘗不可,我丐幫只在這里有個堂口礙不著多大的事,而且既然是自己人說不定還可以聯手干點啥,我得要點人手來,小瓶蓋,回頭我寫封信給你,你順便給我送出去,讓他們快點,趕在斷龍闕之前我要把堂口弄起來。”
藍萍靠著門雙手抱點頭應下。
“闕龍那里沒那麼快,拖家帶口那麼多人,而且半蓮想要了解多一些也不是幾天能做到的事。”祝長樂若有所思,“腚腚你說得對,我得再忽悠忽悠,不能讓事出現意外。”
“以云北現在的況會有多遠跑多遠。”腚腚又扔了一顆鹽豆進里,咬了一下以更快的速度吐出來,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苦死了!
“該!”祝長樂一臉幸災樂禍,轉而想到現在正有求于人呢,笑聲小了點。
秋離撐著頭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看他們三言兩語就將事定了下來,新開了一壺酒給他們三人都倒滿。這不是小事,卻被他們當小事輕易間就決定了,這樣的朋友,難得。
他就沒有。
秋離又喝了一杯,這酒確實不錯。
外邊突然傳來靜,靠著門的藍萍聽了一耳朵立刻把門拉開邊道:“你大哥。”
祝長樂風一樣卷了出去,看到往外跑的徐正不用問都知道是去請大夫,大聲提醒,“背著人跑,來得快。”
“是。”
左青正擰了帕子往主子頭上敷,看到四小姐要見禮,祝長樂揮手阻了,“燒得厲害嗎?”
“是,突的就燒起來了。”
“你和徐正一直守著?”
“是。”
也就是說并沒有耽誤,祝長樂坐到床沿握住大哥的手了脈博,不懂醫,卻也知道這跳得太快了,對,有個懂一點的,回頭眼的看向跟過來的秋離。
秋離過來住手腕片刻,“底子太差了,癥狀太復雜,我看不準。”
祝長樂扁了扁,但也知道說實話好過說瞎話,大哥的一點點險都冒不起。
看著昏睡過去的大哥心都高高懸了起來,小心的送了些氣過去,可此時大哥的就像個勺,進去多出去多,本留不住,祝長樂咬著想哭,這兩年沒有見過大哥生病,承能力變差了。
“怎麼樣了。”祝茂年和章氏披著服過來,他們并不驚慌,從長子出生起就這般折騰,早都習慣了。
祝長樂眨了眨眼把眼里的水意眨下去,抬頭笑道:“和以前一樣,一發燒就昏睡過去了。”
祝茂年點點頭,對進來的次子道:“小安也病著,你回去照顧,別在這里過了病氣再讓小安病變復雜了。”
“是。”祝長寧應著但還是走了進來,在床邊站著看了看大哥的況,瞧著確實和之前許多年一樣心里就安穩了些,他們不怕大哥病,就怕病得和以前不一樣。
“對,把藥方找出來。”祝長樂看向娘,“娘,家里的藥材都帶上了吧?”
“帶上了,尤其是長用得上的都帶齊了。”
“一會大夫看過后給他看看藥方,大哥的病如果沒有變化咱們就還用之前的藥方,老和尚說過的,藥方輕易不可以換。”
剛坐下的章氏立刻站起來,“好好好,我去把藥材都找出來。”
祝長樂坐立不安的咬著手指頭干著急,應該和老和尚多學點的,會抓藥也行啊,現在就可以先把藥熬上,不用這樣干等著。
肩膀上一沉,抬頭看向二哥。
“大哥不會有事。”
祝長樂勉強笑了笑,用力點頭,“恩,大哥就是累著了,肯定沒事。”
這就是祝長寧能安幺妹的極限了,但這已經讓腚腚很是意外,對他的不喜都了點,只要那個許氏不在這人就也不是那麼討厭嘛!
果然就像長樂說的,妻不賢宅不寧,要是以后祝長寧能一直這麼拎得清他就喊他聲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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