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氣,鄭秋燕說起下一比賽,“一個星期后錄制下一場,按節目組的要求下一全部要用新歌,這一點大家有沒有問題?”
六人都搖頭,來參加原創比賽,手里自然不會一點存貨都沒有。
“那好,給你們三天時間好好去打磨,第四天上午全到我手上來,我需要時間來做最后的調整,還要留出兩天時間去和樂隊磨合。”鄭秋燕敲了敲桌子,“這里樂齊全,什麼都有,你們白天可以過來這里多練練,我多半時候也會在。”
“是,老師。”
“今天都累了,把這表格填好了就回去休息吧,咱們都是靠嗓子吃飯的,都別費得太厲害了,過猶不及。”
這邊在磨合,那邊鄭子靖在車上歡快的和他二姐扯皮,“二姐,你怎麼就那麼把許秋怡和我送作堆,再這樣我以后都要不見了啊,本來人家也沒那個心思,許家的人就偏要拿這個來說事,活生生的把給推這坑里了,二姐你不把拉上來就算了還幫著填土,太殘忍了吧。”
鄭爺懶得拿著手機,按了免提趴方向盤上聽二姐說話,“別給我耍貧,你要沒那心思今天在那坐一天做什麼,人家還以為你眼里終于有了。”
“二姐你就直說吧,我哪里做得合了許秋怡妹妹的心意,我改還不行嗎?”
那頭噗嗤一聲笑了,罵了聲小頭,終于把真正要說的話說了出來,“既然不是沖著秋怡去的,那是看上別的人了?”
“二姐你其實是來問我是不是包養小明星了吧。”
“二姐當然知道你不會,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長起來的,還能不知道你什麼樣?”
鄭家二姐鄭子萱出了名的強勢,偏偏生了一副的好嗓子迷人,提要求的時候讓人本無法拒絕,“二姐是真好奇,乖,告訴二姐是什麼人能讓你耐著子坐了那麼久。”
“二姐。”
“恩?”
“我看到一個和小叔很像的人,一個人。”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才又有話傳過來,“這個像小叔的人參加了這檔節目?”
“對。”
“小四兒,不一樣的,沒人能和小叔一樣。”
鄭子靖翻著手機里的照片,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拍下了這麼多,有在臺上唱歌的,有在車上閉眼休息的,有在醫院時垂下眉眼安林欣的,有看著重癥監護室時的背影,還有那天第一次見面時手里拿著扳手錘子著公車往里瞧的……
“小四兒?二姐錯了,二姐應該相信你的眼,二姐這就回來看看和小叔有多像,你想要保咱們就保,想讓走多遠咱們就幫走多遠。”
“和小叔一樣死腦筋,不稀罕我們幫。”鄭子靖退出相冊,轉了個方向趴在方向盤上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空,小叔的祭日是他的生日,那天小叔爽約沒能回來,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接,隔得遠遠的喊今天不回來就以后都不見他了,然后……真的一輩子再也見不到。
從那以后他生日許愿特別認真,什麼話好聽說什麼,無師自通的說會了滿哄人的話,一百句里靈了一句也是好的啊,他多說一些,整基數大了靈的不就多了。
“小四兒……”
“二姐,要是我哪天沒把持住收了許秋怡你可別后悔。”
只要不說那些陳年舊事,這會說什麼都好,鄭子萱松了口氣,笑罵道:“說得好像還是別人占著便宜了一樣,你當秋怡沒人喜歡?也就是眼里先有了你,不然人家不知道過得多開心。”
“那總不能因為這個就讓我負責,我還什麼都不干呢。”
“你要真干了什麼還想跑?好了,知道你沒那個意思二姐也不勉強你。”頓了頓,鄭子萱又道:“這邊的并購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那邊你就先幫二姐接手管了,我當時冠名那檔節目也不全是趙方的面子,國家現在開始重視原創這一塊,各方面都會有扶持,青檸臺向來敏銳,不然也沒那個膽子去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節目就算不大沖著原創這一點也會有人關注,這方面我相信青檸臺的號召力。”
說著鄭子萱又笑了,“你不是在現場看了嗎?覺怎麼樣?有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選手?”
“有,二姐你就看好吧,這檔節目一定會的。”
“你倒是比電視臺還要有信心,行,那就借咱們鄭爺吉言了。”
掛了電話,鄭子靖又出照片翻了會,是真的像啊,二姐是沒見著人,見到人了就知道是不是像小叔了。
被念叨了的夏樂重重打了個噴嚏,鄭秋燕單獨把留了下來,看著填的資料挑了挑眉,“會鋼琴和塤?鋼琴十級是業余還是專業?”
“專業。”
鄭秋燕有點意外,學音樂的人多多都是有些特質的,至看起來是那麼回事,可夏樂不像,太……板正了,套上警服就是個最像警察的警察,現在知道會這麼多樂,鋼琴還過了專業十級,倒真有點像之前老余說的,撿到寶了。
“跟我來。”
鄭秋燕把人帶到了樂房,指著一屋子的樂示意隨意。
夏樂坐到了鋼琴前,在吳老邊的那些年,吳老帶著幾乎將所有樂都了一遍,沒有什麼都學,但是樂這東西一通百通,會了一樣學其他的就容易多了,真正花心思學了的是鋼琴、架子鼓和塤,吉他是在部隊的時候用得多嫻了,還會一些其他的,但也就是會而已,所以也沒有寫到資料上去。
活了一下手指,音樂流暢的傾泄而出,是維拉羅斯的小丑,鄭秋燕走過去靠著鋼琴,看著夏樂在沒有樂譜的況下仍然指法嫻,那信手拈來游刃有余的樣子讓看起來和平時不大一樣,就好像是給的鋒芒罩上了一個的皮套,這樣的夏樂,像個音樂人了。
一曲畢,夏樂又拿起塤吹了一首家喻戶曉的鴻雁,塤的音配著這首歌,特別到位,至于架子鼓,雖然有點手還是沒有坐過去,這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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