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有新的新聞,娛樂圈更是如此,熱熱鬧鬧一天后熱度漸漸消退,不過因為有《晨》這首歌在,有因為《晨》留下來的軍嫂在,記住夏樂的人更多了。
而這些都影響不到夏樂,是個腦子里不裝太多事的人,從小到大都是定一個目標,然后就奔著那個目標去,比如小時候喜歡音樂就一門心思學音樂,其他的興趣好半點不。
后來決定當兵,就把學了十多年的東西舍得干干凈凈,一頭扎進軍營里,現在重新做音樂人了,又全副心神都投了進去,不去想是不是會功,也不去想如果努力過后結果不如預期要怎麼辦,就是埋頭往前沖,有墻就撞破它,有虎就打倒它,拼盡全力走到不能走為止。
這恰恰是擁有太多的現代人上很難有的特質,因為他們能選擇的方向能走的路太多了,習慣了去找容易走的那一條,沒有那經打經摔的韌勁。
鄭子靖看清楚了這一點,也有意識的想要將這一點保護好,所以只要不是火燒眉的事他都會盡量不去打擾,讓安心學習。
這種不打擾到了什麼程度呢?到了讓吳老都擔心他的小樂是不是非常不歡迎,所以都沒有通告要跑的地步,除了梳理自己的人脈,他甚至都開始盤算自己能用多錢了,活了這麼大把年紀該懂的都懂,萬事錢開道嘛,他也是能撐小樂幾把的。
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和小樂說的,他找了鄭子靖。
聽明白了吳老話里的意思,鄭子靖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那種滿心都是熱意的覺讓他突然就覺得,這世界上真的是溫暖的時候更多的。
“是我沒有做好,讓您擔心了。”鄭子靖語氣中帶著幾分,“夏夏是這檔節目最火的選手,不是沒有通告找,是我全都推了,夏夏想從您那多學點東西,說新歌要在您那里完,這就是現階段要做的事,其他的比起來就非常不重要了,跑一百個通告不如一首好歌,您說是不是?”
知道小樂是有市場的吳老立刻態度大變,“那是當然,音樂人跑那麼多通告干什麼,寫出好歌才是的底氣,你做得對,小樂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事你要替多想一些。”
“是,聽您的。”
把吳老哄高興了,鄭子靖再見到夏夏的時候就關心了一下新歌進展。
夏樂眼神晶亮,“譜了兩首曲子,還沒填詞。”
“這麼有效率?”鄭子靖笑,“你在這一道上是真的有天份,有的人三五個月都不一定能磨出一首好歌來。”
“就是最近想法比較多,吳爺爺教了我很多新的東西。”夏樂抬頭,眼里有,“我想把其中一首給謝老師。”
“你還在比賽當中……你確定?”
“恩,寫的時候我就是想著他的。”
鄭子靖挑眉,“想著誰才能寫出誰的歌?要不要寫一首給我唱?”
“沒有,就是一種覺,覺得適合他。”
“沒有適合我的?”
夏樂老實的搖頭。
“會有嗎?”
夏樂老實的點頭。
鄭子靖笑著的頭,“行了,不逗你,音樂上你是專業的,我不能給你更專業的意見,你如果覺得合適就給他,不合適就慢慢來沒有關系。”
“好。”夏樂拉了下頭發,莫名覺得頭上那只大手還在,看了會車窗外,突然又回過頭來道:“我會寫的。”
“恩?”
“鄭先生的歌,我會寫的。”
“好。”鄭子靖眉眼間浮起笑意,“手機又忘了開機了?”
夏樂連忙從包里翻出手機開機,好友不多,找的人也就不多,看跳的信息中沒有林凱有點失,先行點開了路遙的,就他最多,九條,一看到容立刻坐直了,整個人都繃了起來,神從無害變得凌厲,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夏夏?”
夏樂沒有說話,找出路遙的電話撥了過去,第一聲嘟才響了半聲電話就接通了,“隊長!”
嘶啞的聲音讓鄭子靖側目,他放慢了車速。
“林凱況怎麼樣?他現在在哪里?”
“在敏市,醫生說況不好,其他兄弟在盡量往這趕,隊長,你……要不要來。”
敏市,的命就是那里的軍區醫院救回來的,夏樂閉上眼睛,手在抖,聲音卻冷靜得一如既往,“等我。”
掛斷電話,夏樂看向車燈照亮的前路,“我要去敏市。”
“好。”鄭子靖什麼都不問,發車子的同時打通程江的電話,“定一張去敏市的機票,時間最近的。”
敏市在地圖的邊緣地帶,程江不知道老板怎麼突然要去那里,但是最近他代理了老板的特助職位,清楚老板的行程,于是提醒道:“明天您約了兩個人……”
“用夏夏的證件定票,速度要快。”
按掉電話,鄭子靖踩下油門往機場趕去,偶爾看一眼坐得腰背直的夏夏想安卻不知從何說起,他沒當過兵,但也從夏夏對小寶的態度上看懂了戰友的份量,對夏夏來說,那太重了。
一路沉默著到機場,鄭子靖按著手機收到的信息取了票,看著上邊的時間他帶著人往快速通道走,邊問,“看看證件帶齊沒有。”
夏樂在包里找了一圈,錢包不在,退伍軍人的本本卻是在的。
鄭子靖也不知道退伍證能不能用來登機,拿著就近找地勤問了下,看時間還在有限期就放下心來,他把自己錢包里的現金都出來放到夏夏包里,又放了一張卡進去,“拿著以備萬一,碼一會發信息給你。”
夏樂沒有拒絕,抓著包道了聲謝。
“快去吧。”把人推進快速通道,鄭子靖跟著走了幾步,“我手機一直開著,有事隨時打電話,什麼時候都可以。”
夏樂點點頭,快跑幾步遞上證件,檢查過后進了安檢門。
鄭子靖仰天呼天一口長氣,拿出手機打給伯母,那人,急得都忘了和媽媽說一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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