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狗。
老秀才就醒了。
昨晚給枝枝和周木熏腦袋,折騰很晚才睡。
兩人的頭上面都長出了一點點頭發,老秀才覺得是自己的功勞。
想到枝枝馬上就要去學校,不能再每天熏他特制的中草藥生發藥方,就很是擔憂,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長出長頭發來。
雖然他家閨,就算是剃頭,也是最漂亮的頭小姑娘,老秀才還是有點擔心。
十幾歲的小姑娘正是最的時候,這瓶口村和六峰鎮,乃至鐘山縣,都可以算是瓶口煤礦的地盤,枝枝去哪都不會被人嘲笑。
可是到了西胡市就難說了,西胡一中又聽說是管的特別嚴的,自家閨雖然憑本事考進去了,但是考的是最后一名,老秀才十分擔心枝枝被人欺負。
年紀大了,醒來,再睡不著,老秀才索起來,準備去廚房生火做飯,再去看看,給枝枝的行李準備好了沒有,有沒有。
結果才出門,就見門口黑咕隆咚坐著個人,把老秀才嚇一大跳,還好,平日擔心老秀才摔跤,即使是夜里,門口也是開著一盞燈的。
“你怎麼起來了啊!”老秀才看清這人是周木,小聲的問道。
“睡不著。”周木小聲答了一句。
兩人輕手輕腳的一起去院子里坐坐。
三更天,月明星稀,天空黑的,難得有風,很涼快。
“你手上在做啥?”老秀才看周木坐下后,又低頭東西,好奇的問道。
“我打聽了,枝枝他們軍訓,很多東西不讓帶,平時喜歡的那些刀,要是放包里估計帶不進去,我給了個腰帶,我特意去看過了,就是和他們軍訓發的服一樣的腰帶,我提前去弄了兩條過來,里面一些暗袋,這樣枝枝可以把小刀里面,要用的時候隨時掏出來,還不會被沒收。”
周木把自己正在的腰帶翻過來給老秀才看。
黑夜中,就見那條普通的軍綠的腰帶里面并排著一把一把又一把散發著金屬幽的刀……
老秀才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爹,我們家閨是去上學,讀高中,不是要干啥,你是不是有點太激了?
老秀才很想搖一搖周木,可是見他低著頭,左手拿著腰帶,右手翹著蘭花指,拿著一枚針,在那里認認真真的一針過去,一針過來,又忍住了沒有開口。
他覺得周木是個特別矛盾的人,一方面擔心兒學壞,恨不得周圍什麼不好的東西都不要出現,一方面又擔心兒被人欺負,恨不得給兒上裝上手榴彈防。
大概是跟他自己莫名其妙的牢獄經歷有關吧。
老秀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問道:“我那里還有兩包瀉藥,吃不死人,但是能讓別人拉到,要不要給枝枝帶上,防?”
周木想了想點頭道:“也好,現在外面的小孩壞的很,以防萬一,帶上,你給枝枝裝個小包,就那個熏香包好了,一包防蚊蟲,一包放藥。”
于是周木腰帶,老秀才裝瀉藥,兩人和諧有序的忙碌著╮(╯▽╰)╭。
整個瓶口村安靜極了,偶爾有幾聲狗聲。
枝枝在床上躺著,睡的很香,完全不知道爸爸和爺爺大半夜不睡覺,在院子里折騰。
周木和老秀才一邊干活一邊小聲聊天。
“枝枝特聰明,我見到第一眼,就拽著我的胡子不放,對著我笑,我那時候就想,就是我閨了。”
“你啥時候還有胡子?”
“那時候不僅有胡子,胡子還老長,比你的還長……”
不知不覺,星星漸漸模糊了,月也慢慢的淡了,天空漸漸亮了。
兩人居然就在院子里嘮嗑了一個晚上。
老秀才扶著自己的老腰,還真累。
周木也站起來。
枝枝迷迷糊糊的走出來,“爸爸,爺爺,早啊。”
老宅子,沒有緣的一家三代。
十幾歲的小兒,四十幾歲的漢子爸爸,七十多歲的殘疾爺爺,齊刷刷的站著,展著胳膊,轉著,著懶腰……
天亮了。
……
……
#####PS:推文,一直追的一本長文:重生之神級學霸,有兩個重名的,看的是志鳥村寫的,八十年代高考什麼的,很熱很學,不過覺作者好像文化有點高,講的冷笑話,很多都get不到點,不過還是蠻好看的,但是好長……如果看完,你們估計會忘記回來……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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