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就是因為手續繁多,姜家沒有人脈,姜母沒給姜帆轉功。
等等。
姜寧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
有辦法了。這件事還得等一個機會。
翌日姜許兩家都有人起得很早。
許鳴翊是因為要去參加市理科競賽,特地向學校請了一天假,許父開車送他過去。
許父將樂高丟在后座,但是察覺到一路上許鳴翊緒都不怎麼高,頻頻降下車窗往車外看去,連新買的樂高都懶得拆開。
十五來歲的年雖然相貌英俊,績卓越,在同齡人中一騎絕塵,遭人羨慕追捧,但到底還只是個年,心事都寫在臉上。
“怎麼了?沒睡好?”
許鳴翊含糊道:“沒有,不會影響競賽,只是有點。”
“在家里不是剛吃過嗎?”許父問,見許鳴翊沒答,他問:“要不要再買點什麼吃點?”
許鳴翊這才道:“前面新開了家肯德基,去那家吧。”
“沒問題。”許父很快將車子停在了店門前。
許鳴翊一下車,立刻看見了坐在落地窗邊的蘭珍珍,但是朝蘭珍珍左右看了眼,卻并沒看到姜寧。
他有些奇怪,先掏出手機去買了三杯可樂和一份全家桶,才走到蘭珍珍那桌坐下來,若無其事地問:“姜寧說和你約好了今天在這兒吃早飯?”
蘭珍珍是小姜寧三班的同桌,見到恒初籃球隊隊長兼校草的許鳴翊,難免有些激,問:“許鳴翊,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要去參加競賽嗎?”
許鳴翊皺起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蘭珍珍才反應過來,說:“姜寧約了我嗎?什麼時候?”
迅速低頭去看手機。
“真沒有?”
蘭珍珍把手機給許鳴翊看,不著頭腦地問:“我沒收到信息,昨天也沒打電話來,你怎麼忽然這樣問?你要參加競賽不和你在一塊兒,怎麼會和我跑來吃早飯?”
許鳴翊臉忽然變得很難看。
這幢別墅占地面積非常大,在小河的另一邊,雜草叢生,茂得幾乎將雕花柵欄掩蓋其中,從遠看,清幽而孤零零,晚上更是籠罩在一層煙霧中。
尖型的煙囪像是刺破天際的獠牙,憑空為這幢古堡增添一分恐怖元素。
燕一謝被家中送來海桐市養病時,他父親派來的人要雇人將雜草樹木都清理一下,將別墅修繕一番,但卻被坐在椅上蒼白冷漠的年阻止。
或許他是覺得,這古堡被棄在這里風吹日曬,遭遇倒是和他差不多。既然同病相憐,就沒必要改變它的樣貌。
因此如今別墅只部重新修建,外部看起來依然幽深。
管家在清晨六點準時醒來,剛披上外套出去,就見爺坐在椅上,在三樓的天臺上孤零零地坐著。
他蒼白,沒聽歌,也沒拿一本書,就只是安安靜靜坐著,一不地看著樹林上飛過的鳥。
風輕輕掀起他的角。
管家躊躇了下,走過去:“打電話給您班主任了,您班主任說并沒有讓人帶一份補課表給您。”
燕一謝沒有反應,管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椅上睡著了。
管家攏著服,又走近了點,道:“但那個小姑娘……我看并沒有壞心,可能就只是想認識你。昨天說會過來找您一起上學,假如過來的話……您要不然試著個朋友?”
爺已經多年沒有過可以說話的人了。
燕一謝這才了,他將椅轉過來,看了管家一眼,冷冷道:“未必會來。”
管家說:“如果來了呢?”
“來?”燕一謝嗤笑道:“圖什麼呢?圖我是個短命的殘廢?”
管家語塞。
“那您今天想去學校嗎?”
燕一謝沒吭聲,片刻后道:“不去,但我要去海邊走走。”
管家便只好沉默著走到燕一謝后,跟著他走到電梯口。
爺不喜歡別人幫助他,管家便并沒有手推椅,而是等燕一謝自己推著椅進了電梯后,才跟進去。
到了別墅的玄關口,管家沒控制住,又多了一句:“其實那個小姑娘……”
“閉,你什麼時候這麼多廢話了?”燕一謝不耐煩地譏諷道:“這些人最容易心來,抵達這里的路很遠,還得過橋,昨天那話只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跑來。”
話音剛落,他手打開門。
抱著膝蓋蹲在門口的猝不及防摔了進來。今天天氣微涼,穿一黃帽衫,蹲在那里像一枚黃包滾了進來。
姜寧抬起臉,尷尬地道:“早,不好意思,起太早了,不小心在你家門口補了會兒覺。”
燕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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