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沒去找程剛。
的確,程剛對很好,也有那麼一牽念。但牽念是牽念,為不了說服自己繼續死皮賴臉,然后跟那個人撕比的理由。
看似溫溫,其實想的特通:我就是靠男人吃飯的,男人麼,滿街都是。
于是乎,找了家小旅館對付一晚,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坐在了另一個男人的面前。
“謝謝你啊,不然我午飯還沒著落呢。”
在一家私人會所的餐廳里,杜紅切著一塊七分的牛排,雖不太練,作卻依然優雅。
“客氣了,我們談不上是朋友,但江湖救急,何況還是你這麼個大。”
那男人三十多歲,量頗高,帶著生意人的明和干練。他陳才,這家會所的老板,也是杜紅的客人。
昨天晚上,一個個的打電話求助,只有陳才最有誠意幫忙。
“呵……”
杜紅笑了笑,又道:“那你考慮的怎麼樣?我的資歷你也知道,出來就干這行,絕不會砸了你的招牌。”
“你在業鼎鼎大名,肯來我這屈就,我高興還來不及。”
陳才出一份合同,推過去道:“這是合約,你先看看。”
“喲,您還真正式!”
杜紅略意外,接過一瞧,頓時嚇了一跳。那上面赫然寫著:保健養生部領班,年薪三十萬,每月提,年終分紅等等一系列優待條款。
“這,這……陳哥,我就是來做個技師,你太看得起我了!”半真半假的表示惶恐。
“我愿意給,你也值這個價。要是沒意見,你一會就簽了。”陳才揮了揮手。
“那就謝謝……哥哥了。”
在中間頓了頓,然后才吐出那兩個字,眼波流轉,抿輕笑。
“咳,咳咳!”
陳才被自然散的意扎到,咳了幾聲掩飾,暗罵著:真特麼是只妖!
雇主關系既定,倆人也熱絡不。他簡單介紹了會所況,這里在樂州頗為有名,餐飲、住宿、休閑、娛樂一條龍,因為蔽非常好,來消費的多為達顯貴。
稍聊了一會,陳才又擺出一副苦惱的樣子,嘆道:“既然你點頭,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了,有些話我也不瞞你。別看我這兒生意不錯,實際誰苦誰知道。就像前陣子,我想擴大經營,做點別的項目,可審批那幫王八蛋就是著,拖了幾個月都不給批文,你說我能怎麼辦?”
“那就請出來,再通通啊。”
“請了!今晚我就約了局,在綠洲擺酒……哎對了,要不你陪我一起招待吧?”
“……”
杜紅心中恍然,這才是對方的真正目的!利用自己疏通各關系,來獲取利益,這份職業以前際花,現在公關。
沒覺得到侮辱,略一沉,便展笑道:“好啊,既然陳哥抬舉,我也得涌泉相報才是。”
“哈哈,痛快!來,我敬你一杯!”陳才大笑。
……
“今天趙局賞臉,我這激之難以言表,都在酒里了,先干為敬!”
包房里,陳才端著一杯白酒,對主位上的一個男人微微躬,而后一飲而盡。
“好!好!”
“哎喲,小陳酒量不減啊,我是比不上嘍。”
“趙局您是為工作勞,哪像我們游手好閑,我們才比不了。”
席間各人等,有場的,有生意場的,還有傳界的,雜七雜八都在嚷,中心就圍著那位領導。
待第一喝罷,杜紅才站起,笑道:“趙局,今天第一次見面,我也不知唐突不唐突,反正看見您就覺著親近。您要不介意,我也敬您一杯。”
“一杯怎麼行,要敬就敬三杯!”
“就是,在場就你一個同志,得表示表示心意,喝三杯!”
旁人紛紛起哄,杜紅聽了,小腰不由一擰,恰好到的擰出一和委屈:“趙局,他們欺負我,您可別欺負我。”
“哈哈,好了好了,一杯就行!”
那局長的眼睛就像鉤子一樣,死死的摳進這個人的白里。
“還是您講究,我先干了!”
杜紅一仰脖,又笑道:“我給您倒上。”
說著,斟滿一杯,一送,手掌相的瞬間,悄悄用小指甲勾了勾對方的手心。
“好,好……”
那局長渾一,就覺有只蟲子掉進了心頭窩,不停的爬啊爬,連酒的滋味都淡了幾分。
切!
陳才看在眼里,不經意的撇了撇。這老東西不好財,不好名,就是喜歡人。
許是酒太烈,許是人太濃,一向海量的趙局長喝了幾,就有些支撐不住。陳才見狀,立時道:“趙局,您覺著怎麼樣?要不要送您回去?”
“沒,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那您上去歇會吧,給您準備套房了。阿紅,你扶趙局去休息,一定要照顧好!”
“……”
杜紅眼神微怔,隨即淡然,笑道:“你放心,就給我了!”
話落,攙起局長,半個子都倚了過去,慢慢出了包房。
等倆人一走,屋瞬間安靜。半響,有人忽道:“老兄,可以啊!哪兒找的這麼個蘇妲己?”
“哈哈,就是運氣好,自己撞我手里的。”陳才頗為得意。
“嘖嘖,厲害啊!”
那人真羨慕的,以他們的份而言,這可是無往不利的寶貝。
……
陳才的眼著實高明,那人果然是極品尤。
能讓一個五十來歲的準高當夜不歸,盡沉醉在溫鄉里,甚至次日還流連了一上午。直到下午時分,他才接到杜紅的電話,親自開車來接。
那人沒有半點倦,反而神采奕奕,更添魅。
坐在后座,陳才不時從后視鏡瞄一眼,竟也怦怦心跳,道:“阿紅,這次你幫了我大忙,真不知怎麼謝你。”
“別這麼說,都是一家人嘛。”
“哈哈,說得對,那我就不矯了……哎,你現在還沒住吧?我在附近有套房子,正好空著,裝修都是全的,你就搬哪兒去吧。”
“好啊,我也不跟你客氣了。”
“應該的,應該的。”
“呵……”
杜紅了頭,眼睛轉向窗外,略有些出神。
之前接的都是小老板,本以為他們牛的了,可昨天一瞧,在真正的權力面前,商人算個屁啊?
不知不覺間,心態也有了些變化,陳才算提供了一個平臺,指不定還能上什麼大咖。
所謂各走各的路,各有各的緣法。有的靠努力,有的靠人脈,有的靠心黑手辣,而自己靠的便是那本破書。
那書中盡是人間,床笫之歡,男男皆逃不過,可稱寶典。所以說,現在無比重視,還想著要不要找個人來,把最后那幾頁譯白話……
“咦?”
正念著心思,忽然輕呼一聲。只見外面的人行道上,有兩個年輕人迎面走來,服很臟,神疲憊,氣質卻極為顯眼。
一下就認出來,正是找腳的那對男。說的還真沒錯,就這兩位,見過了就不會忘。
“怎麼了?”
陳才聽半天不語,不問道。
“沒事,看到一對小人,漂亮的。”
“漂亮?再漂亮也比不過你啊!”
“嗖!”
這車子向前行駛,與二人而過。顧玙突然回過頭,古怪道:“那輛車上,有個人在看我們。”
“認識麼?”
“好像是腳的那個人,就那個3號。”
“哦?”
小齋也瞧了瞧,帶著點戲謔和無所謂,笑道:“那車不錯啊,祝前程似錦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