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達是真的被嚇到了。
葉祈遠在他的地盤出了事兒?那他就不要活了,直接跳樓還爽快點!
雖然他吐槽紀堯追人這方面不行,但在紀家努力抱紀堯大那麼長時間,紀達再看不出紀堯是真的喜歡葉祈遠,那他就別活了。
而且是個男人都知道,要是只對葉祈遠的子興趣,以紀堯的地位早把人帶床上去了。可紀堯偏偏忍著跟人又是賽車又是聊天,這他媽他這個堂哥擺明了是要走心。
就算不是走心,媽的紀堯看上的人,誰特麼敢?
紀堯可是真的有病,沒有人比紀達更清楚紀堯病得多厲害。
現在葉祈遠在他這被下藥,那他賽車基地也沒了,這個會所也沒了,紀家的分紅更是一分錢別想拿。說不準他還會被紀堯送到西北去挖礦。
別說紀堯不敢,媽的他又不是他親兄弟,再說就是他親叔叔紀堯也他媽敢送啊!
這一會兒紀達的思維非常的清晰,他本對葉祈遠沒什麼,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瞬間把剛剛那通電話跟曾俊的話聯系到了一起。這個時候,紀達腦海里冒出來的第一個解決方法是,把這件事下去,絕對不能讓紀堯知道葉祈遠是在他這出事的。
但紀達立刻反應過來,這個想法本不現實,如果讓紀堯知道他這樣理,那等待他的就不是去西北挖礦了。
紀達立刻爬起來往外跑,走到門邊抬起腳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把曾俊踹倒在地:“老子他媽被你害死了知不知道!我特麼回來再收拾你!”
都快步跑到了電梯,他突然意識到,如果葉祈遠已經被下了料,那他絕對不能下去啊。不僅如此,任何人都不能跟葉祈遠有肢接!
紀達心念急轉,最終一咬牙做了個最正確的決定,他先打個電話讓工作人員把下面場面控制住,重點是絕對不能讓張那個狗葉祈遠一個手指頭。
電話那端的經理因為張的份躊躇,紀達又氣又急的罵道:“什麼勞子張,把他給我從樓上扔下去!”
接著,紀達愣都沒打,直接撥通了紀堯的電話把事快速說了一遍。
掛斷電話后,紀達渾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他往后的電梯上一靠,只覺得背部一片汗的冰涼。此時此刻紀達非常慶幸自己沒有犯渾妄圖把事下去,因為紀堯現在就在會所的第三棟樓里。
紀堯進出這里,從來不需要紀達的許可。
二樓大廳里,葉祈遠喝下了面前的酒。
他自然知道這杯酒里加了料,而他跟江蕓的,也沒到以涉險來救的程度。但是系統的態度卻引起了葉祈遠的興趣。
而且,張現在把這件事鬧這個樣子,葉祈遠如果不救也完全沒法收場。
在場都是娛樂圈的人,說不定還有悄悄潛進來的。雖然葉祈遠沒有救江蕓的義務,錯的人也是張,但這酒如果葉祈遠現在不喝,那麼明天肯定就是他對江蕓見死不救的話題上熱搜。
吃瓜人士不需要別人科普罪魁禍首是誰,他們只需要用道德綁架來滿足自己虛無的道德高尚。
葉祈遠對這套再悉不過,所以這杯酒他必須得喝。
基于系統之前表現出來的作用,葉祈遠相信它肯定能消除藥的影響。畢竟在一開始時,他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藥,卻被系統輕松的清除藥。
但是葉祈遠也沒有完全信任系統,他喝下這杯酒的時候,手機已經播到了紀堯的號碼。只要他需要,輕輕的一個就能打通紀堯的電話。
而且藥作用需要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他完全可以把自己送到一個安全的境地,就是對付有些麻煩……
張看著葉祈遠毫不懼的仰頭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青年喝酒的姿勢很好看,他脖頸的線條十分優,上下的結致又脆弱,看得人想一口狠狠地咬上去。他皮白皙,酒喝得再猛也不上臉,倒是頸部和耳后的皮率先紅一片。
張坐在葉祈遠對面,突然后悔那杯酒里加的只是普通的迷.藥。他一直以為自己對男人沒興趣,現在卻覺得試試也不錯?
這心思一冒出來,張就忍不住站起來,繞過沙發前的茶幾朝著葉祈遠走過去。
但是不知發生了什麼,大廳里一陣,大量穿著統一制服的會所工作人員朝這邊圍了過來。他們不僅若有若無的隔開了葉祈遠,領頭的一個甚至抬手阻住了張:“張,萬事留一線……”
張這會兒酒上頭,完全聽不得勸,抬腳就朝那人踹了過去:“你他媽算哪蔥?給老子讓開!”
那人被張踹了一腳,也沒敢反駁,雖然依舊手攔著張,但是態度卻松了許多。雖然紀達下命令時張就讓他們把張從樓上扔下去,但是張的背景放在那里,畢竟不是他們這些普通職工能夠抗衡的。
再說這個會所是正經的工作場合,所有工作人員雖然聽紀達的指揮,卻沒人敢真正跟張杠上。
葉祈遠只是一個藝人,雖然最近是火了點,但跟他們這些普通的打工人也沒什麼不同。張可是迪誠老總的兒子,孰輕孰重在那放著。
喝完那杯酒,葉祈遠趁著思維還清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見江蕓已經被放開了,便維持著風度朝張點頭:“失陪了。”
張不依不饒的退開邊的人,朝著葉祈遠道:“葉大明星別走啊,再聊聊?”
葉祈遠心下不耐,他雖然思維清醒,但是這個藥起效很快,他的肢已經開始變得不協調了。這時他面前系統彈出的面板上寫道:【宿主大人是否選擇清除藥?】
但是在這句話后,還有一串抖抖索索,很淺的字:【嚶~就是需要扣除7天倒計時,很的!對不起我也不想嚶嚶嚶……】
看見這句話,葉祈遠非常想翻個白眼。我特麼信了你的邪!果然這個系統就是大寫的不靠譜。
剛剛還一副沒節的樣子著“用我吧!用我吧!”現在才來跟他討價還價?
就在葉祈遠集中力閱讀面板上的信息時,外界又是一陣。
二樓的口傳來一陣極致的喧嘩,連醉酒的張這會兒都停下腳步朝著旋梯看了過去。只見旋梯上一個材高大的男人快步爬了上來,“爬樓梯”這個詞放在男人上甚至不怎麼合適,因為他即使穿著束縛行的西裝,這會兒也是一步越八層樓梯。
待到看到來人的全貌時,宴會中的眾人均吃了一驚,這位怎麼會來到這樣的場合?
嘈雜過后就是悶死人的寂靜,一片死寂的大廳,只能聽到紀堯重的呼吸聲。他額發散,額頭上滲出了汗珠,一雙本就黑沉的眼睛,此刻像開了鋒的利劍一般讓人完全不敢直視。
無論出現在任何場合,紀堯都是冷靜,沉默,得的,沒人見過現在這種狀態的紀堯。現在再蠢的人也不會將紀堯目前的狀態僅僅歸咎于他爬樓梯爬得太猛,因為不可忽視的怒氣幾乎從男人的每個孔散發出來,強烈的昭示著自己的存在。
會所兩棟樓之間的距離,不遠也不算近,紀堯是跑過來的。準確來說,在接到紀達的電話,聽到葉祈遠出事的一瞬間,他便從包廂里跑了出來。
紀堯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緒,恐慌、憤怒、擔憂……各種緒在他心臟里翻攪,幾乎要承不住的在他臟里開,直到看到大廳里還完好無損的青年,這種強烈的才稍稍蟄伏。
男人看到青年形一個不穩,似乎踉蹌了一下,他幾乎想都沒想就沖過去手將青年扶住,眼中稍歇的怒氣因為看到青年明顯不對勁的狀態而再次發。
葉祈遠覺有人扶上了自己的腰,他心里下意識閃過一厭惡,抬手就要把在自己腰上的手給打下去。但手指上那一層皮質的布料時,葉祈遠卻心里一松,卸了手上的力道,手指的搭在了男人的手上。
他知道,紀堯來了。
雖然心底忍不住奇怪,他不是還沒打電話,紀堯怎麼就來了?但在葉祈遠心里,紀影帝顯然比自己手腕上那個奇怪的系統靠譜多了,于是毫不猶豫的在面板上是否兩個選項中,選擇了否。
“咔嚓”。
系統覺得自己要裂開了。
那麼長時間,它好不容易等到宿主大人翻了一次牌,好不容易有一次刷存在的機會!它竟然被拒絕了!
系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宿主的任務對象簡直太太太討厭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點事,寫的了點,但停在這里應該不會覺得卡
對于系統的態度變化前面有寫過
而且在走秀期間其實有系統出場(很晦,可以猜猜在哪里hhh
咦,昨天是我生日嗎?我咋記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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