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兮蘭的腦袋,“那蘭妹妹吃完點心之後,能不能幫我收拾一下房間,準備點熱水過來?”
“可以可以,我吃零心之後就馬上去幫姐姐收拾房間和燒熱水。”劉蘭了一句就急急忙忙跑回家去,將得到的點心分給自己的娘親吃。
劉大順將一切都看在眼裏,看著兒離開,然後坐在地上悲痛大哭。
哭聲太慘烈,把昏迷的方離都吵醒了。
“方離,你醒了?”夜星兮發現方離醒了,趕看看他,隻是看一眼,就覺得方離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方離醒來的時候,渾渾噩噩的,看到夜星兮口而出就道:“兮兒……”
這語氣,這口吻,這眼神,這表……夜星兮看著方離,越看越覺得悉,“離弦叔叔……不不不,你怎麽可能是離弦叔叔,你不……”
夜星兮突然有了一些猜測。
雖然爹爹和娘親什麽都沒告訴,但知道一些事,好像離弦叔叔這段時間去曆劫了,是什麽況,沒問,爹爹和娘親也沒。
難道方離就是離弦叔叔曆劫時的份?
也就是,方離就是離弦叔叔?
如果方離就是離弦叔叔,那就能解釋得通他上為何會有道之力的保護了。
“你是我的方離叔叔,對不對?”夜星兮欣喜激的看著方離,然後平他的懷裏,的抱著他,越抱越覺得這個懷抱悉,“我知道,你就是我的方離叔叔,你就是。”
“我……”方離現在其實迷糊得很,腦子裏閃過很多畫麵,全都是他和夜星兮在一起的畫麵。雖然他和畫麵裏的人長得並不像,但他有一種強烈的覺,他就是畫中人,就是夜星兮口中的離弦叔叔。
“離弦叔叔,我知道你正在曆劫,沒了以前的記憶,但是沒關係,我記得就校不管怎麽樣,以後我都會陪在你邊,直到你功曆劫歸來為止。”
“夜姑娘,我腦子裏是有很多關於你的畫麵,但很多事我並不記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你口中的離弦叔叔?萬一不是,那你豈不是認錯人了?”方離不敢對自己抱太大的希。
希越大,失就越大。
夜星兮把方離抱得更,“我知道,你就是我的離弦叔叔,錯不了,一定錯不了。這個悉的味道和覺,就算你換了個樣子,我也不會認錯。”
“是這樣嗎?”
“是的是的,一定是這樣的。離弦叔叔,你放心,以後有我在,不會讓你再那麽多苦了。隻是我現在的修為被封,沒辦法直接帶你離開這裏,不過你放心,我的神識和隨空間都還能用,所以在這個位麵,我有能力保護你。”夜星兮拍拍直接的膛下保證。
可就在這時,周圍傳來一道嘲諷的聲音,“化日之下摟摟抱抱,真是夠不要臉的。”
話的人是劉大順的母親。
劉大娘帶著一家子老來看熱鬧,確切的是來看劉大順的笑話。
前世里,她是聖旨冊封的桓王妃,卻陰差陽錯,生下鎮北王蕭少鉉的孩子,一世紅顏薄命。 今生,她要重新挑選良人,桓王、鎮北王通通pass! 卻不想,冤家路窄又是一番癡纏。
馮玉貞爹孃不疼,丈夫早逝,唯唯諾諾、逆來順受過了一輩子,在個性冷淡的小叔子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住的時候,也因爲怯懦拒絕了。 在崔氏老宅寄人籬下,被任勞任怨使喚七八年,卻被他們污衊不守婦道,捆住手腳沉了塘。 死後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活在話本里,而話本里的主角正是她的小叔子,崔淨空。 崔淨空外表光風霽月,實則多智近妖,本性暴虐恣睢,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沒人會預料到,自第二次科舉下場後他連中三元,一朝金榜題名,步步高昇,而立之年便登堂拜相,位極人臣。 在其權傾朝野十餘年間,崔淨空徇私枉法,大肆追捕清流,滿朝文武噤若寒蟬,時人私下無不唾其爲“奸相”。 馮玉貞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夫君的喪禮上。 此時的崔淨空尚還衣衫破舊,只是個秀才。他面無波瀾,眼珠黑沉,像是攝人心魄的黑珍珠,還看不出日後的嗜血本性,啓脣正問她:“不知嫂嫂可願隨我而居?” 這一回,馮玉貞攥緊了袖口,咬脣點了點頭。 後來在數不清的春情浮動、無力招架的時刻,她都無比悔恨這個無異於引狼入室的決定。 對方步步緊逼,而她退無可退,哪怕逃出萬水千山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最後只能任由他饜足地全數佔有。 崔淨空是個缺乏情感、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怪物。 讀書也好、爲官也罷,對他而言,一切難關都輕鬆地宛若飲水吃飯,所有的變數無不在掌控之內,所以他漠視生死,只貪圖嗜血的快感。 除了當他理所應當地以爲寡嫂會乖乖等在家裏,待他高中狀元后順理成章地接她去京城成親—— 然後,她逃跑了。 這是頭一次,崔淨空嚐到了痛苦的滋味。 怯懦、弱小的寡嫂,同絕大多數世人一般別無二致,愚昧不堪的貞娘,卻最終成了一條拴在他脖頸上的繩子。 她輕輕扯一下,崔淨空就只能俯首稱臣。